第七章 救治
四個人很是費勁的把傷者抬進別墅客廳放在地毯上后,都面面相覷著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
蘭郁又伸手把了把脈有點猶豫地說:「脈象很穩定,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可為什麼一直昏迷不醒?」
「不知能不能撐到明早。」蘇依嬌面露憂色地說。
「嘖嘖,有錢人就是好啊,走到哪兒都有落腳安身之所。我什麼時候也能擁有這麼一套房子就好了。」魏寒這會兒卻像個沒事人似得悠閑地參觀起米筱筱家的別墅來,站在窗前觀望了一陣外面的花園后,回頭看見三個女孩還憂鬱地杵在原地不知所措,於是指著窗外說:「不用擔心,撐過去了算這小子命大,撐不過去,嘿嘿......」魏寒意味深長地看向窗外,「這裡有處理屍體的最佳場所。」
「死胖子,平時看你膽小怕事,真想不到骨子裡還有這麼邪惡的一面。」
「別理他,小說看多了。」蘭郁白了魏寒一眼,蹲下身解開男子的披風,「來,幫我一把,我們得檢查一下他還有沒有其他傷口。」
這時屋內燈火通明,蘇依嬌也不再害怕,三個女人七手八腳的開始剝起男人的衣服來。魏寒不幫忙,反倒抱起雙臂在一旁嘖嘖稱奇:「難得的景觀啊,三個女人如狼似虎地剮一個男人的衣服,真是少見少見!」
蘭郁剛剛從男人腰上解下一個類似荷包的布袋,裡面像裝著石頭一樣沉甸甸的,聽到魏寒這句惱人的話,順手就把手中的布袋砸了過去。
「這衣服怎麼穿得?解得真費勁,我們中間有表演系的就好了。」蘇依嬌嘟嚕著說。
「真奇怪,化妝舞會著裝有這麼認真嚴謹的嗎?衣服里三層外三層全是這種。我們辦化妝舞會只在外面罩一件就行了。」米筱筱也跟著嘀咕,「我現在倒不覺得是化妝舞會了,有可能山上在拍古裝電影,演員才會穿成這樣。或許這是個開小差的傢伙,被雷擊中滾落下來的。」
「演員?我看看我看看,有名氣的不?」
「不認識,真是演員也是三流的,哪趕得上我的海泊。」蘭郁撇撇嘴。
「你的海泊?臉皮可真厚,無底線的粉絲最可恥。」米筱筱嘲笑著話鋒一轉:「呀,這傢伙皮膚可真白。」
「你傻啊,這是被雨水浸泡久了,脫了衣服你會發現你比他更白。去拿點乾淨的毛巾來,還有被子,地毯都濕了,得給這人換個地方躺,讓他暖和點。」
米筱筱衝上了樓,蘭郁抬起男子的上半身,讓他呈坐姿,男子肩胛骨上一道醒目的傷口頓時顯現出來,蘭郁皺了皺眉:「這裡還有道口子,傷得還真不輕,幸虧都是皮外傷。阿嬌,你去樓上問筱筱有沒有家庭醫藥包,有就讓她帶下來。」
蘇依嬌應聲上了樓,蘭郁抬了下男子,很沉,她是沒法單獨把這個人抬到沙發上,於是又召喚起魏寒來:「死胖子,你還不來幫忙?是不是想要我廢了你?」話音落了半天,魏寒也沒應聲過來。蘭郁不滿地轉頭尋人,就看見魏寒正拿著個金燦燦的東西往嘴裡放,蘭郁大叫一聲:「死胖子,你幹嘛呢?」
「芋兒,你看!」魏寒這次聽到了,幾步衝到蘭郁面前,滿面驚喜地把手裡的東西遞到蘭郁眼前。
「什麼?」
「金子!」
蘭郁接過來看,果然是個像古裝電影里金錠模樣的東西,蘭郁掂了掂分量:「真金?」
「不知道,有點分量,看著像。所以我放嘴裡咬咬看。」
「咬出什麼感覺來才能斷定是真金?」
「軟、硬、硬、軟?到底應該是軟還是硬?電影里都是這麼驗金子真偽的,待會兒我上網查查。」
「這東西哪兒來的?」
「就你剛才砸我那個布袋裡的。」
「還有嗎?」
「有。」魏寒說著跑過去把布袋拿過來,反手把布袋裡的東西全倒在地毯上。兩個這樣的金錠,還有五個稍大點的銀錠和一些所謂的銅錢。
「難道也是戲里的道具?有這麼逼真的道具嗎?」蘭郁看著手裡的東西迷惑了。
這時米筱筱和蘇依嬌各自抱著一大堆東西走下了樓,蘭郁讓魏寒把地上的東西收回布袋子里,然後四個人抬手的抬手,提腳的提腳,把地上的人移到了沙發上。蘭郁開始為男子的傷口做消毒上藥包紮處理,其他三個人沒事可做,都圍在一塊兒對那幾塊金銀做起了深入研究。
「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呢?還穿著這麼怪異。但願你的這些傷不是我們造成的,趕快醒來吧,別再嚇唬我們了。」
其實蘭郁也不懂醫理,只是她參加過幾次戶外運動,接觸過一些簡單的急救和外傷救治。給男子包紮好傷口,蘭郁又仔細檢查了一遍他裸露的上身,男子的下半身還穿著一條白布長褲,長褲還是濕的,但是剛才三個女孩因為羞澀並沒把它脫下來,反正腿上有傷即使再重也不至於要人命。
蘭郁沒有發現男子身上的其他傷口,於是取了床被子給他蓋好,然後又用干毛巾去擦拭他的頭髮,看著這頭濃密的長發,蘭郁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頭髮實在太長了,比自己的齊腰長發都還長几公分。怎樣的男人才會留這麼一頭長發啊。於是在心裡幻想了一下男子穿著正常服裝,後腦勺卻束著一個長尾巴的模樣,心裡不禁覺得滑稽可笑。
「筱筱,這兒有熱水澡可洗嗎?」做完這一切,蘭郁開始覺得周身不舒服,濕透的衣服緊貼著肌膚,讓人濕癢難受。
「你弄完啦?真能幹。熱水有,樓上幾間卧室的衛生間都能洗澡,一應俱全,柜子里還有乾淨衣服可換。要我陪你上去嗎?」米筱筱頭都不抬地回答。
「算了,你還是陪他倆先分金子吧,如果是真金,記得留出我那份兒。」
蘭郁上樓沖澡去了,半小時后等她裹著浴袍,用潔白的干毛巾擦拭著頭髮上的水珠走下樓梯時,眼前的一幕簡直把她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