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只是任太太
離婚,是她唯一能離開的方法。
「你別無選擇,安心當好你的任太太。」任安然看穿了一切,冷笑一聲,打破文清那不切實際的想法。
招惹了他,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遊戲才剛剛開始,怎麼可能喊停?
是不是太天真了?
車子顛簸了一下,蜷縮著靠著車門的文清恍惚著清醒過來。
剛才,她似乎睡著了,又把結婚前的種種給倒帶了一遍。
一切,都像是發生在昨日般,那般的讓人不真實。
身上的抹胸小禮服,已經支離破碎,堪堪掩蓋住一些。
文清看著車窗外面,那是一棟非常漂亮的歐式別墅,在這寸金寸土的地帶,佔據了極大的面積。
車停了下來,傳來中年婦女的聲音,文清抬頭對上中年婦女的視線,是任安然家的管家徐媽。
「少爺,少夫人,請下車。」
徐媽已經幫文清這邊的車門打開,規規矩矩的站在旁邊。
「謝謝。」面對忠心耿耿的徐媽,文清不可能宣洩心中的怒火,她輕聲道謝。
「清兒,你該討好的是我。」任安然走下車,來到文清的身旁,拉過她的手,略施力道,聲帶寵溺的說道。
「是嗎?」文清清冷的與任安然直視,眼中是燃燒著的恨意和堅強不屈。
任安然眯起那雙承載著星空黑夜的雙眼,與文清面對面,手指不急不慢的從文清的臉頰,慢慢地滑到喉結處。
一雙修長的手,以極緩的速度,圈住文清纖細的脖子,聲帶嗤笑的說,「清兒,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呢?」
任安然的聲音頓了頓,「你在我眼中,只是一個妻子的代名詞,其他什麼也不是。」
那性感涼薄的唇瓣,每逸出一個字眼,都像是尖刀在刮著文清的心窩子。
「所以,你還是乖乖地呆在任家,安心地做任太太吧!」
這像是宣判一樣,宣判了文清的死刑和地位。
在大庭廣眾之下,任安然沒有給文清一點顏面。
文清被氣的全身發抖,圈禁的脖子也呼吸一窒。
「任安然,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文清睜大著眼睛,對著任安然嘶吼道。
「那我等著。」任安然笑了笑,又向著文清靠近了幾分,屬於他身上的那股清香氣息,瞬間把文清給籠罩住了。
任安然俯在文清的耳邊,又低聲說了幾句,只見文清的雙眼淚水在滾動,卻是倔強的沒有讓眼淚滾落下來。
她恨,可是無能為力。
文家,還要靠著任安然,才得以重新翻身。
如果她現在就給任安然甩臉子,那麼文家將會萬劫不復。
所以,任安然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她沒有資格,沒有任性的資格和權力。
她的生死,文家的生死,都掌控在這個像惡魔一樣的男人手中。
文清微微仰起頭,讓眼眶中滾動的淚水回到原處,接著與任安然再次對視上。
望著那雙不再掩飾狠戾殘暴的雙眼,文清很平靜地說道,「如你所願,我只是任太太。」
是的!
她只是任太太,一個代名詞。
「很好,你能看清自己的現狀,算是聰明的女人。」
是讚賞還是譏諷?伴隨著是那涼薄的唇瓣,帶著殘虐覆上文清的唇瓣。
他像是王者,用盡全力的在向他的奴僕施展他的王權。
那種不容拒絕,不容反抗的氣勢,讓文清只能被動心涼的承受。
文清閉上眼睛,不去看那冷漠無情的雙眼,她把自己當做是一具木偶娃娃,隨便他怎麼折騰。
那樣殘暴的施虐,在外人眼中卻是無盡的寵溺,令所有喜歡任安然的女人都羨慕嫉妒不已,恨不得立馬換下文清,自己去和任安然纏綿接吻。
然而?事實的真相卻不是那樣。
文清覺得胸腔里的空氣在全部抽離,她也離死魚狀態不遠。
她開始掙扎,開始推任安然。
任安然就像是銅牆鐵壁般,澆築在了地上。
良久,文清無力的靠在任安然的懷裡,臉頰緋色如雲,布滿整個臉龐,雙眼迷離深情,完全一副陷入恩愛的狀態。
「親愛的夫人,我帶你進去認識任家的家人。」任安然單手摟抱著文清的細腰,帶領著她一步一步走進任家別墅。
任安然的柔聲細語,親昵的動作,又是羞紅了一片女人,讓她們錯覺,任安然是在對她們說,對她們做。
任家的人,文清以前就見過,閨蜜好友是任安然的妹妹,只是這次有事無法趕回來,但是給文清的結婚禮物,早就通過國際快遞寄了回來。
所有的人都對他們祝福,沒有一絲不願,文清成為任家人。
文清不停地道謝,和任安然穿梭在各個角落,與任家的客人寒暄應酬,免不得也要喝上幾杯。
婚宴快要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午夜,賓客們陸陸續續的告辭離開。
文清和任安然的媽媽林娟書坐在休息室里休息,文清聽著林娟書說著任安然小時候的事情,說著任家的親戚關係,還有林娟書對文清的各種關懷。
這種感覺,就像是媽媽的叮嚀,即便文清從來都沒有享受過,這一刻也免不得沉淪。
「清兒,你既然嫁進了任家,以後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把我當成你的媽媽。」林娟書握著文清的手,親昵的說道。
「我、媽,我會的。」文清嘶啞著聲音,喊了一聲林娟書。
「哎。」林娟書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揉揉文清的手背。
一切不能操之過急,來日方長。
文清這個兒媳婦,林娟書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知根知底,性子清冷溫順,又是寶貝女兒的好閨蜜,能嫁進任家,她喜歡的很。
一點也不像某些個女人,自恃清高,以為全世界都圍著她打轉一下。
婆媳二人在休息室里培養感情,而外面的會客廳里,卻迎來了又一波的高潮。
沒有走完的賓客,都停留在會客廳里,看著那個有著妖嬈身子的女人,扭著水蛇腰走進來。
一身火紅色的晚禮服,襯托著白皙如玉的肌膚,一頭大波浪的頭髮,披散在背後。
隨著女人每一步的動作,都劃出波浪的痕迹。
女人目標很明確,朝著現場最閃亮耀眼的男人走去。
「親愛的,你今天結婚,怎麼沒有邀請我?」女人嬌媚的聲音,柔軟的身子,靠向站定在那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