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的情人
男人一身銀色的西裝,配著女人火紅色的晚禮服,卻奇異的融合交纏在一起了。
就像是水和火,那樣清冷火熱。
男人,任安然嘴角邪魅詭異的一笑,「寶貝,就算我不說,你不是也知道了?」
「討厭。」女人輕拍了一下任安然輕捏著她下顎的手背,旁若無人的開始與任安然調聲細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不就愛我這點?」任安然抬起女人的下顎,讓那張精緻的臉龐與他對視,隨後當著眾人的面,吻上那飽滿嬌艷的唇瓣。
嘖嘖的水聲,離著近點的人,都聽得面紅耳赤。
女人更是大膽,雙手環住任安然的脖子,與任安然熱烈激吻。
「清兒,忍住。」林娟書緊緊地握住文清的手腕,即便她也很憤怒,氣憤兒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現在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日子,不容許她做出一絲出格的事情。
連帶著,林娟書也要剋制住文清。
上流社會,就是一個大染缸,這裡名聲比什麼都重要。
如果文清出手,那麼今晚過後,文清的頭上就會帶上一個『善妒』的頭銜,到時候文清的處境就會更加的艱難。
「媽,我沒事,沒有關係的。」
文清握緊了拳頭,僵硬的雙腳立在休息室和會客廳的門檻中間,隨後慢慢地放鬆身體,嘴角一抹淡然的笑容,像是水痕一樣散向四周。
就因為和剛回國的學長吃了一頓飯,就要給她看到這一幕嗎?
還是在眾人面前!
如果,這是給她的屈辱和報復,那麼她接受了。
殊不知,文清這般的心裡想法,已經不知不覺的說了出來,站在旁邊的林娟書也瞥頭看了一眼晃神失落的文清。
這兩個孩子,何苦鬧到這般啊?這婚姻才剛剛開始。
自家那孽障的兒子,不會讓讓嗎?
有著嫵媚臉龐,魔鬼身材的女人,和任安然吻得昏天暗地。
大膽的動作,更是讓一些看的嘖嘖稱奇的男人,都蠢蠢欲動了起來。
「混賬,你們在幹什麼?」匆匆趕來的任安然父親任少華,一把扯開和女人抱在一起的任安然,如雷的聲音質問著任安然。
「如同父親所見的那樣。」任安然抽出一條幹凈的手帕,慢條斯理的擦起嘴角的液體,隨後手帕落在地上,就像那個被任少華一把扯開摔在地上的女人一樣。
沒有任何憐惜和同情。
「安然……」女人跌倒在地上,崴了腳,痛的向任安然求助。
「是嗎?」任少華冷笑一聲,冰冷的視線從任安然的身上,轉移到那個還一臉春色的女人身上。
「給我扔出去。」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剛說完,就有隨行的保鏢執行。
「安然,我……」女人被保鏢無情地拖出去,任安然兩指並在唇上,冷漠如潭的眼中一抹厭惡飛快的閃過,一個飛吻朝著女人飛去。
「任安然,你這個混賬東西。」身為父親的任少華,終於一頓怒火爆發了出來,對著任安然的臉頰就是一巴掌揮過去。
現場一片死寂般的寂靜,良久!
「只此一次,父親大人!」任安然對視著任少華,含著笑容嘲諷地說。
唯有,放在褲子口袋裡的雙手,攢緊了拳頭。繼而,又慢慢地鬆開來。
一切的喧囂和竊竊私語在文清被任安然拉回屬於他們的婚房后,都遠離不見了。
只是,緊咬著牙關的文清,始終沒有鬆開緊握的拳頭。
耳畔的嗡嗡聲,一直沒有遠離,只不過是沉積在了心底,直到某一天的到來……
「我親愛的任太太,你應該不介意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吧!」
含著淡淡寵溺的笑容,任安然與文清面對面,十指交握著。
如果不去看文清的臉色,不去關注任安然那冰如深潭的雙眼和做過的事,說出的話,不知真相的人,會以為他們是一對相戀相愛的人。
然,他們的關係與所見到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文清沒有立刻回答任安然,反而往後退了一小步,才慢慢地抬頭,用那雙如同看陌生人的雙眼看著任安然,微啟薄如紙的紅唇:「當然不。」
已從現象看到了這個男人的本質,文清不可能再傻傻的以為,他們的婚姻會和平共處。
今日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個笑話,一場精心安排的戲,讓文清也徹底的認識到,在這個男人面前,要學會演戲,要比他更會演戲,更會掩藏自己所有的情緒,就算不恥男人所做的一切,也要用********的笑容來面對。
不管文清心中怎麼想,面上都沒有表露出來,而她對面的任安然,也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睨了文清一眼,隨後露出那種淡而無味地笑容。
「既然清兒如此知書達理,體貼溫柔,那麼對於接下來的洞房花燭夜,我無法參與,清兒也是能諒解?是不是?」
任安然微微勾著輕柔的微笑,手上稍稍使力,就把距離他十公分遠的文清給拉到了懷裡,手臂自然而然的摟抱住,貼著文清耳畔的唇瓣,似有若無的碰觸到文清的耳垂,如愛侶般輕聲呢喃。
被任安然摟抱住的文清,全身僵硬,心底更是有一股厭惡由下往上的四竄起來,頂撞的整個胃部都有種痙攣的錯覺。
可她,不能認輸,不能在任安然的面前露出怯弱的一面,她必須強勢,必須堅強,笑著去回答,去不在乎。
文清微微掙扎一下,發現自己被任安然箍的很緊,微垂的眼帘里怒氣一閃而逝。
演戲,她也會!
「能。」
在任安然的唇瓣覆上她的唇角那一刻,文清發出了聲音,並雙眼清冷的看著那越來越近,近乎完美的臉龐,直到陰影覆蓋,嘴裡感受到淡淡、苦澀,伴著男人身上特有的煙味氣息時,文清配合的非常完美。
待那一吻結束,所有的旖旎,所有的粉色,都如同空氣般,融於無形之中。
任安然用冰冷看死物的眼神,看著文清說道:「從今往後,你就住在這裡,沒有的允許,不能留宿在外,更不能帶不相干的男女回來。若是你無法達到這些,那麼我會讓你後悔你所做的一切。」
「還有,我有潔癖。」
任安然說完之後,朝著位於婚房中的洗漱間走去,在那道磨砂的玻璃門前,一張揉皺的濕巾紙準確無誤的落入紙簍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