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小戰場
「說得你好像能過來一樣。」湛實吐槽住計白的心聲,他瞅著男人,用貓的形態翻了個白眼,然後說:「有本事你就過來啊,沙比人類,略略略~」
可以說是很欠打了。
計白雖然沒有說話,但態度和湛實是一樣,她同樣瞅著男人,靜靜地等著對方的作為。
氣瘋一下子就變得尷尬起來。
男人皺起眉,先是不悅地掃了湛實一樣,而後偏頭低聲對大塊頭副官說了句什麼,計白辨認著口型好像是在說「開始吧」。
開始什麼?
計白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一雙眼睛平靜無波瀾地掃過大塊頭軍官的手,微微偏了下頭,她似乎感覺到了有什麼在波動著,很細微的一絲波動。
正當計白想要去仔細捕捉著這變動時,腳邊的湛實卻是忽然扒拉住她的褲腳,靈活地攀爬到了她的肩膀上。計白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發現上面出現了好幾個裂洞。
「........」
「白姐,我又覺得難受了,就之前的那種感覺。」
湛實小聲地在計白耳邊說著,剛剛就是感覺到這種感覺不久,這個空間就發生了變化,現在會不會也是這樣。
聽到湛實的話的那一瞬間,計白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大塊頭副官,然而巧而又巧的是,這次她看過去,正巧對方又到了消失的時間,這種感覺就像是充電一分鐘開機五分鐘。
這麼一形容,好像也不是那麼有槽點。
「.........白姐。」湛實伸出貓爪輕輕拍了拍計白的臉,將計白換回過神,他腦洞大開地猜測著,「你說,會不會等會我們一回過神來,他們就在我們面前了。」
計白:「........」
不知為何,計白覺得湛實的猜測成為現實的可能性極大。
她握緊劍,腦子開始出現了預想之中的悶重感,同樣是感覺到冗長的心理感受。她努力地讓自己保持清醒,抿緊了唇角目光沉沉地盯著男人他們消失的地方。
可能是經歷過一次有了適應力,這一次計白清醒過來的速度很快,然後就親眼見證到了一幕讓人心驚的場面。
周圍的空間碎片不知為何越來越亮,而後又戛然暗下去恢復到原來的明暗程度,這一明一暗之間,這些空間碎片竟然就和她腳下的這塊空間碎片連接在一塊了,而她的眼前也出現了男人他們的身影。
計白一瞬間緊繃起來,然而很快她就瞧見了出現在男人他們後面的青鸞和藍稚,她頓了下視線,心裡浮現出一個猜測,不過要去驗證這個猜測,就要往四周看一看,此刻的情況並不允許她這麼做。
這就有點尷尬了。
「好了,小朋友,你想好了要告訴我們了嗎?」男生笑吟吟地看著計白,依舊保持著一副「我是好人」的形象,不過說話的語氣卻帶著肯定,彷彿計白現在肯定會告訴他離開的方法一樣。
畢竟現在的局面是,計白這邊帶著三隻動物,計白自己又還帶著傷,就算加上後面的青鸞和藍稚,也不好說能夠將男人幾人拿下。
不過,男人那邊的情況似乎也不比計白他們好。
五個人,之前的大塊頭現在像是失力了一樣嘴唇蒼白,站都站不穩的模樣,小孩和老人的情況看起來還是那麼糟糕,也就說唯一需要在意的就是男人和另一個清秀副官。
可是男人身上的傷也不見得比計白好,所以這麼一對比起來,兩方人半徑八兩。
計白眼下已經猜測出之前大塊頭在做些什麼了,她估摸著大塊頭的能力應當是空間技能一類的,那個連接妖界的空間通道大概就是這個大塊頭搗鼓出來,就是不知道其中的技巧是誰告訴他的。
大塊頭的能力應當有個限制,而現在很明顯已經達到了極限,所以狀況才這麼糟糕。
「其實你可以讓你的人帶你離開的。」
計白試探著男人,想要確定大塊頭的能力是不是像她猜想的那樣。
男人皺眉,「如果能夠這麼容易離開,我就不會問你了。」
男人沒有正面回答計白的問題,但計白卻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她動了動唇角,說道:「我已經告訴過你,我也不知道怎麼離開,信不信由你,若是你想要打架,我奉陪。」
說著,計白的右腳往後划拉一步,做出攻擊迎戰的姿勢,完全沒有照著男人的劇本走。
「........」男人盯著計白沉默了下,而後也做出了準備攻擊的姿勢,他一旁的清秀副官託了托眼鏡,往後退了一步竟是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計白見此,神情不變和男人對視著,就在兩人的身形都有了變動,一道水鞭忽地出現在男人的身邊,將男人緊緊地捆綁住,這突然出現的情況困住了男人的動作,計白沒有猶豫直接一腳踹上了男人的胸口。
力度之大差點將男人踢出了空間碎片的邊沿,讓其被攪碎成渣滓。
在兩人交談的時候,青鸞和藍稚已經從男人他們的身後繞過來抵達了計白這邊,不過計白沒能來得及查看他們的情況就和男人打上了。男人在被計白踢飛的中途,緊緊捆綁住他的水鞭很快就鬆了開。
眼下能夠操控水的,就只有小孩一個人。
計白沒時間多想,乘勢追擊想要將男人打出碎片邊沿,哪怕如此做會沾染上人命,但卻是眼下最快解決掉男人的辦法了,更何況男人也不是什麼好人,身上的戾氣不是一般的重。
只不過這一回,男人沒有了水鞭的影響,行動快速了起來,沒有讓計白得手。
而且計白也不敢沖得太猛,生怕自己收不住直接衝出了碎片邊沿。
她往後迅速退去,直至到青鸞藍稚身前才停下身形,抬手將還沒有清醒過來的湛實從自己的肩膀上提了下來,本想順手遞給青鸞或者藍稚,結果在途中她注意到了兩夫妻的狀況,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任何的血色。
因此她的手在半空中頓了下,隨即一轉又將湛實放回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視線一轉對上男人的視線,彼此都在觀望著,等待著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