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女人的成長?
在以前,芸姐和李逸凡之間的關係比起現在要融洽的多。
那時候在夜色酒吧里,兩人之間似有似無的曖昧,總是能讓李逸凡小腹里像是三昧真火熊熊燃燒似的難以自制。
可到了最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對女人從來都是被動的他,也沒有做出任何事情去改變,即便他也覺得不該如此。
芸姐也知道自己走光了,可卻沒有去假惺惺的整理衣襟,只是雙手反撐,讓自己坐起來一些,那對沒有任何束縛的大白兔蹦蹦跳跳的,差點兒就離開了給自己作掩護的薄薄睡衣。
「又不是沒看過,怎麼還覺得稀奇?要不要再摸摸看?」芸姐說道,「最近我好想覺得又長大了點兒——說來也真是奇怪,都三十多歲的半老徐娘了,難不成胸還要二次發育?我可沒有懷孕啊!」
「可能是營養過剩吧。」李逸凡胡說八道,惹得芸姐呵呵大笑起來,剎那間如桃枝亂顫美艷不可方物。
只是芸姐一打岔,他也就不再把眼光放在芸姐的胸前了,免得繼續尷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又拉的越來越遠了,剛才有的那點兒突然而來的小曖昧,已經消散在夜裡微涼的空氣之中,不復存在。
沉默了半晌,芸姐又開口說到,「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去過那座聖城么?」
李逸凡點頭,雖然不知道,芸姐為什麼最近總是喜歡提起這個,而且像是要準備看破紅塵吃齋念佛了似的。
「其實我想說的是,你約接近神聖和純潔,你就越會覺得自慚形穢,覺得自己渺小而又骯髒。」芸姐看著天花板淡淡的說到。
李逸凡有些錯愕,看著她的臉,沒有自嘲,只有淡然。
「一直以來,我都可以用這世界比我下作,比我還要放浪形骸的女人成千上萬來,這樣荒唐的借口來安慰自己。」芸姐說道,「或許也可以用自己母親的病情需要錢,然後自己除了這幅臭皮囊以外,也沒有其他辦法能賺錢這種想法來讓自己過得安穩。」
李逸凡更加沉默了,作為一個不算優良的聽眾,對芸姐的遭遇他早有知情,可卻說不上半句話。
難道說她那也是能屈能伸,也是權宜之計?
這種話他說不出口,又不是卧薪嘗膽謀圖大業的偉人,談什麼能屈能伸,談什麼權宜之計,不外乎只是為了生活而喪失了自己靈魂的普通人罷了。
芸姐看著他,似乎看清了他的心思,忽然不屑的笑了笑說道,「小凡,我聽說是女人一輩子,至少也要睡三個以上的男人,那樣的一聲才算不虧,對此你怎麼看?」
李逸凡想了想,面無表情的說道,「其實不過是當了表子還要立牌坊,想把自己樹立成社會的大多數,樹造成正面形象,一切和她們道不同的都不相為謀,一切思想正常的女人都是守舊的老古董——對她們而言,貞節牌坊滿地都是,走到哪跟到哪。」
芸姐點了點頭,他又繼續說道,「有些人所謂的田園女權主義者會這麼想,會認為男人睡了無數女人是驕傲,女人為什麼就不可以,其實這從根本上就是個悖論。」
芸姐聽了揚起眉毛,煞有興緻的說道,「第一次聽你說這些,有趣有趣,難道你對此還有什麼高見?」
「高見談不上,自己偶爾憤青的發發牢騷而已。」李逸凡無奈的探口氣,輕笑著說道,「她們覺得男女應該平等,思想應該解放,一切都應該從姓開放和姓解放開始,以為濫交和什麼糜爛無比的私生活,就應該正確的,應該是正義的,那其實是三四十年代的美國人而已,美國人的美國夢都已經做破了,難不成還要繼續做自己的黃粱大夢?」
芸姐越來越開心,呵呵的笑起來說道,「嘖嘖,真是我小看你了呢小凡,我一度以為你是個什麼事情都不關心,什麼事情都沒興趣的那種人,活得刻板而又生硬,不理會外界變化的那種。」
「我又不是古代人。」李逸凡憋了癟嘴,沒好氣的說道。
「呵呵,是啊,你其實還是挺新潮的,我那次看你刷過微博。」芸姐點頭贊同道,卻讓李逸凡更加莫名其妙。
她這話又是什麼意思,是在嘲諷自己太out了?是不是非得要來段什麼freestyle之類的,才算in,才算open?
我覺得不行。
李逸凡心裡想著,這些話都沒說出口來。
「那你覺得現在的女孩子那些想法,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或者你是個什麼看法?」芸姐說道,「你剛剛長篇大論,其實只是你自己對這個社會整體的見解而已,並沒有說你自己的看法——你難道連和我說話都要打官腔打太極么?」
李逸凡一抬眉毛,他避重就輕的說法,被芸姐輕易就識破了。
別人可是夜店經理,身經百戰見得多了,哪樣的人她沒見過?什麼口燦蓮花三寸不爛之舌又怎樣,她依舊能談笑風生。
「什麼狗屁言論,自欺欺人罷了。」李逸凡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芸姐也嘆了口氣,跟著他的話題說道,「聽說,女人遇到對的男人之前,總會遇到幾個錯的人,幾個渣男,幾個有緣無分的人,然後經歷荒唐而又瘋狂的一段歲月幾段感情,最後才能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丈夫,和他相守一生,為他收心,為他相夫教子,你覺得這又對不對?」
「老實人表示這鍋我不背。」李逸凡說道,「難道成長就非得是在無數個酒店,無數張雙人床之間輾轉,和無數的男人發生關係?」
芸姐沒有回答,李逸凡又繼續說道,「那不是心理的成長,其實生理的成長都不算,充其量就是那個地方被無數男人的無數次進出撐漲了而已。」
說著,李逸凡自己都不由得好笑,笑了起來,芸姐卻沒有笑,她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重,有些複雜,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我其實說的是,如果真的沒有考慮好,難道非得要用男女之間那檔子事兒,來測試兩個人之間到底合不合適?」李逸凡又說道,「那測試的不是感情,是身體的契合度,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