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府

「好了，就這三個還看得過去，你且在這等著吧。」老嬤嬤瞧也不瞧那人牙子只擺了下手轉身就走。

那人牙子也不惱滿臉笑眯眯的，忙向站在一群丫頭小子前面的的三個小丫頭使了個眼色；三個丫頭接到他的眼色具是明白,可左側的丫頭反應慢了半拍，嚇的那人牙子連忙再遞了一個眼神過去這丫頭立馬反應了過來，可她反應過來了旁人反應更快；居中的那丫頭髮現本應該走在她前頭的丫頭居然沒反應過來立馬明白這是她的一個機會，要知道從她們入府起都有府上的人瞧著了要是表現的出色許能分配個體面些的活計，因此在那人牙子二次給那丫頭遞眼色時已先行一步緊跟老嬤嬤身後；居左的丫頭明白過來時已晚了一步這才連忙快步跟了上去，剩下的那個丫頭也緊隨其後；這翻動作自是落到了老嬤嬤眼中，她不著痕迹的打量了一下穩穩走到前頭的那丫頭點了點頭向角門行去。看著這一行人進了角門那人牙子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心中想著：「只要這幾個丫頭老老實實的不出岔子就能撈上一筆呵呵這可是金陵首富薛家啊！有的是錢呵呵」。心裡想著美事這臉上笑容更是燦爛。這讓注意他的那些丫頭小子放鬆了不少。

不知走過了幾個院跨了幾個門，這三個丫頭並沒有四處張望也沒有其它的動作只低著頭緊緊的跟著那老嬤嬤的步伐，這讓悄悄注意她們的老嬤嬤更是滿意了不少。

「喲、楊嬤嬤來了。」一個十五六歲大的丫鬟看到老嬤嬤一行人進來忙放下針線起身行至老嬤嬤跟前與嬤嬤招呼。

「帶幾個丫頭來給奶奶瞧瞧。」楊嬤嬤親熱的拉起那丫鬟的手「好姑娘勞煩你通報一聲。」

「哎呦、楊嬤嬤你跟我這般客氣什麼，奶奶、姑娘均在裡面了，我去瞧瞧。」那丫鬟輕輕拍了拍楊嬤嬤拉著她的那隻手輕聲說的，待楊嬤嬤鬆了手回道「有勞了。」這才轉身離去。

看著那丫鬟撥開珠簾進了屋，楊嬤嬤轉身看著那三個丫頭和顏瑞色的說道：「你們也不必如此緊張，我們家奶奶最是和善了。」楊嬤嬤也只提點了她們這一句就不再說話了，靜靜在那等著。

沒一盞茶的功夫那丫鬟才打著帘子站在門口喚道：「進來吧，奶奶喚你們了。」說完又輕手輕腳將珠簾盡數撥至一邊。

楊嬤嬤快步行至門前，在門口處住了腳向那丫鬟笑著點了下頭這才跨了進去。身後三個小尾巴也有樣學樣，均在入門前向那丫鬟行了半禮；哄得那丫鬟直捂嘴笑紅了臉。這一幕也讓堂上端坐著的夫人看的露了笑容：「這批的丫頭倒是知禮。」

「奶奶要挑好的，他們哪敢拿次的過來，這三個是我從那最好的裡面挑出來的，奶奶瞧瞧吧。」在楊嬤嬤與夫人對話時那三個小丫頭已然自行落後楊嬤嬤半步一字排開站定。看的夫人與楊嬤嬤具是臉上笑容更是再添了幾分。

「那就上前來看看吧。」那夫人說著說著轉臉對著旁坐上的小姑娘說道：「女兒啊，你也瞧瞧看看可有順眼的。」旁坐上的小女孩聽了母親這番話忙開口道：「女兒還小，哪裡知道怎麼選人啊，還得煩勞媽媽給女兒掌掌眼。」那夫人看著自家女兒那小嘴一張一合發出那軟濡濡的聲音甚是可愛，因而也放低了聲音同她說道：「楊嬤嬤的都說這幾個不錯了，你只要瞧著哪個順眼就成了。」

「嗯，那就都聽媽媽的吧。」小姑娘沖著母親撒了個嬌，又立馬端坐著仔細打量這前頭三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丫頭。這讓難得看到女兒撒嬌的夫人開心極了，可看的女兒一本正經的瞧前頭的丫頭也就順著她的意開口道:「你們幾個都說說你們自己都會些什麼呀？」

「回夫人話，奴婢會些針線。」

「奴婢也會針線。」

「奴婢識的幾個字，亦是會些針線活。」

這三人按從左到右亦是之前她們行走時的順序一一回答道。

「喲、還有識字的。」楊嬤嬤略有些吃驚的道。

那夫人也略吃驚的瞧了瞧右側的那小丫頭「識字，」也不待那丫頭回話接著道：「可曾讀過書。」

「不曾，只是在家中時村上有戶人家祖上是讀書人，我跟著識了幾個字。」

「能識幾個字已經不錯了，你今年幾歲了？」

「回夫人，奴婢今年八歲。」

「嗯，你們兩個了？」

「奴婢八歲。」「奴婢十歲。」那夫人瞧著這幾個丫頭不慌不忙對答流暢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都不錯，嗯、你們怎麼還低著頭來抬起來給我瞧瞧。」聽了夫人的話三人均抬起頭了，眼見高堂上端坐著一個貴氣逼人的夫人與一個鍾秀琉璃的八九歲上下的小姑娘；在她們短短還不到十年的歲月里還不曾見過這般模樣的人兒均是愣住了，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堂上兩人。

看到這三個小丫頭傻乎乎的盯著夫人小姐看愣了旁邊侍候的兩個丫鬟「噗」的笑了出來，丫鬟們帶頭其餘人也都笑了起來。在笑聲起時那幾小丫頭都羞紅了臉，眼珠子都不知道放哪好這才忙低下頭。顯然這一幕也取樂了夫人也就隨著眾人一般笑了起來。

這時楊嬤嬤打趣道：「我說你們別笑，在笑她們頭都得垂到地下了，呵呵···」說著說著自己都憋不住又笑了起來。

「這可不能怨我們啊，要怪只怪她們太逗了呵呵···」帶頭出笑聲的丫鬟笑鬧道。

「要我說呀這也不能怪她們，要怪只能怪奶奶貴氣十足又端是那般如花容顏，我們家姑娘又是似仙童般的人物；她們哪能不痴啊！就是我現在都有時看痴了。」接話的這個丫鬟說著還裝模作樣的瞅了瞅夫人和小姐逗得眾人更是笑得歡了。

「這府里就屬銀釧丫頭你嘴最甜了。」那夫人笑伸手戳了戳站在自己身旁拿眼瞅著她的那丫鬟的腦門，那丫頭自是笑嘻嘻的配合著送上腦門給她戳······眾人又這般笑鬧了一番這才作罷。

「你們可有姓名」「回夫人話···」那丫頭還沒說完就被揮手夫人打斷道：「你們以後都是我府上的了就跟著他們一起喚我奶奶吧。」

「是奶奶，回奶奶的話奴婢金玲。」「奴婢金蓮。」「奴婢金杏。」

「嗯，名字都不錯，他們有心了，價錢幾何。」後面這句是對著楊嬤嬤說的。

「每個十兩要價有些高了，不過這幾個丫頭倒也值了。」楊嬤嬤回道。

「銀釧啊去取五十兩銀子來。」銀釧應了聲「是」就向裡屋行去。

「你等下拿了銀子去取了她們的賣身契來，跟他們說這幾個丫頭我瞧著都不錯剩下的都是賞給他們的。」楊嬤嬤不慌不忙應道「是」要知道這幾歲大的丫頭也就是幾兩的價錢十兩已是頂天的價錢了何況還有二十兩的賞銀；可薛府是什麼人家，最不缺的就是錢，這種情況讓身為薛府的下人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那夫人一一吩咐完扭頭去問自家女兒「可有看好的人?"「媽媽你覺得金杏可好？」小姑娘想了想才回道。自家女兒習文識字時身邊有個識字的丫頭自是好也就點了點頭同意了。

「金杏，金蓮安排到姑娘那去，金玲就放我這吧；楊嬤嬤等下安排下。」楊嬤嬤早就接過了銀釧遞過來的銀錢沖著夫人行了一禮「奶奶，那我先帶著她們先下去了。」那夫人擺了擺手道：「去吧」。那三個丫頭齊向上座行了一禮靜靜地隨著楊嬤嬤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