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苦鬥

（這章本來應該昨天發的，結果昨晚和親戚喝酒喝多了，以為自己發了結果沒發出去，抱歉抱歉。不過馬上初七了就好了，會恢復穩定更新，雖然再過幾章就該完結了……）

這會兒，戰鬥在整個紐約的角落裡上演著，並愈加激烈起來，龍組織與逆鱗組織的對抗正在全面展開。秦逸和鷹眼兩人在研究所下方與格雷爾糾纏的同時，上面製藥公司大樓的入口處，程華也在與黑Joker苦戰。而這大概是程華從生下來到現在，打得最為艱難的一場戰鬥了。

程華和黑Joker兩人糾纏在一起，僵持了一會兒，隨即黑Joker冷笑一聲，重心一沉，揪住黑Joker的肩膀將他從地上舉了起來，然後扛在肩膀上向前沖了出去，兩個人一起撞在了製藥公司大樓外的牆上，發出一聲悶響，牆面凹陷下去了一大片。

程華悶哼了一聲，但也順勢鎖住了他的脖子，將背靠在牆上試圖將黑Joker從地上掀起來。但是黑Joker卻用力一腳踩在地上，整個右腳都陷入了地面下。程華只覺得對方宛如一座大山那般巋然不動，而黑Joker隨即深吸一口氣，雙腿蹬在地上，猛地向前沖了出去。

這次，黑Joker直接撞穿了那面牆，兩個人一起摔到了製藥公司的大樓內部，被碎石鋼筋給淹沒了。程華哼哼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他站起身的時候，還沒直起腰，黑Joker就已經站在他面前了，一巴掌用力拍在他後背上。

「呃！」程華悶哼一聲，再次撲倒在地，而黑Joker則是一隻手將程華從地上揪了起來，用力扔在了邊上的牆上。程華撞在牆上后，還沒來得及滑落在地，黑Joker就抬腳踹在他胸口，將他踩在牆上。牆面再次碎裂，程華被踹到了隔壁的走廊上，翻滾了兩圈。

彷彿那些水泥和鋼筋對他們兩人來說就像是木板一般，在正常人看來，這已經不是人類的戰鬥了，而是怪物級別的戰鬥，從動作電影升級到了科幻電影。

程華呻吟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穩住了身形，黑Joker大步向他走來，揮拳打了過來。但是這次程華低頭躲開了，伸手鎖住了黑Joker的肩膀，抬腳掃在黑Joker的腳下。然而黑Joker太過於沉重了，這一掃只是讓他身體搖晃了一下。

不過，程華依舊借著這一擊將他撂倒在地，但撂倒的有點勉強，不像是把對方摔倒的，而是像強行將對方摁倒在地的。於是程華乾脆扭著黑Joker的胳膊，試圖用十字固鎖住他的胳膊，黑Joker幾乎是瞬間便掙脫開，從地上站起身。

程華也緊隨其後站起身，但才剛剛站穩，黑Joker已然一拳打在了他臉上。

這一拳的沉重，就好像鎚子砸在了石板牆上，程華連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臉上的面具呼呼飛了出去，程華扭回頭，血跡順著他嘴角滑落，但是程華臉上居然是在笑著，一點都沒有因為被對方持續壓制而焦急或者憤怒。

「嘖。」程華啐了一口，吐出口中的血痰，然後伸出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重新擺好了架勢。他看起來很高興，打從心底的覺得開心。

見狀黑Joker冷哼道：「有什麼好笑的？」

「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需要我再使用技巧了。所有的敵人都只需要單純的使用力量碾壓即可，戰鬥這種事情曾經一度讓我覺得非常無聊……但是現在，終於有人能讓我重新回憶自己學習的技巧了，這難道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嗎？」程華笑著說。

黑Joker不屑的笑了，活動了一下脖子問道：「既然所有的敵人都只需要單純的使用力量碾壓就能獲得勝利，那你應該明白，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技巧就是徒勞的。我的體重是兩百一十斤，但我的身上的脂肪比例卻只有百分之五。而你……」

黑Joker說著，打量了一下程華，不屑的譏笑道：「充其量一百八十斤，在三十斤的重量級差距面前，你那些技巧有什麼用？」

「曾經我也是這麼想的。」程華咧嘴笑道，「但是我有個怎麼也無法戰勝的傢伙，他的體重才一百六不到。所謂的『武』，不就是為了彌補身體能力的差距而出現的嗎？」

「那就來證明你的理論吧。」黑Joker捏著拳頭，向程華緩緩逼近了過去，然後冷不丁的向他撲了上去，兩人再次糾纏在了一起，開始了新一輪的廝殺。

而這會兒，秦逸和鷹眼這邊的戰鬥，也漸漸進入了高潮。

秦逸舉著槍，小心翼翼的環顧著四周，鷹眼和格雷爾在黑暗中交鋒，只有偶爾傳出的打擊聲證明他們倆還在繼續戰鬥，但他們移動的太快了，秦逸沒法確定他們的位置。

說實話，秦逸沒有想到格雷爾居然能同時和他們兩個人打到這個程度。

就像鷹眼之前告訴他的，格雷爾的打法太靈活了。因為秦逸和鷹眼兩個人都不是那麼擅長暗殺，畢竟他們倆是特工而不是殺手，暗殺術方面並不是那麼厲害。

所以，格雷爾在和他還有鷹眼戰鬥的時候，會以暗殺術為主，來避免同時和他們兩人為敵太久。但是，在和秦逸戰鬥的時候，格雷爾會用格鬥術來進行壓制，而在和鷹眼戰鬥的時候則是依靠視線誘導來輔佐格鬥術攻擊鷹眼。

不妙的是，格雷爾和鷹眼已經戰鬥過一次了，他對鷹眼明顯更加了解，所以能夠避開鷹眼的視線來對鷹眼進行攻擊，看不到的就反應不過來，這就是鷹眼的缺點。

但是，相比之下，秦逸卻能通過對肌肉的觀察以及心理學方面的揣測來推斷出對方的下一步動作。只可惜，秦逸並沒有辦法把自己的想法傳達給鷹眼。而格雷爾在和他戰鬥的時候又主要是以身體力量搭配格鬥術技巧來進行壓制，這就讓秦逸也很苦惱了。

「鷹眼？」秦逸壓低聲音喚了一聲，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計劃執行得怕不是那麼容易，他的目的是催眠格雷爾，喚醒他體內淘氣鬼史丹利的人格，然而要做到這點必須讓鷹眼來拖住格雷爾，秦逸在旁擾亂他的心緒。但是現在……

別說擾亂格雷爾的心緒了，他們要應付格雷爾的攻擊都有些應接不暇。

這時候，他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響動，秦逸立刻警覺的轉身舉槍準備攻擊，但是鷹眼的身體從黑暗中飛了出來，秦逸心裡一驚，連忙伸手推在鷹眼背上幫他穩住身形，但衝擊力超出了秦逸的想象。於是秦逸後退一步，緩住那股衝擊，引導著鷹眼身上的力量恢復平穩。

鷹眼落在地上站穩，秦逸和他一起緩住了後退的勢頭。

這時候，秦逸並沒有看到，但是他卻用力推了一樣一下，鷹眼向前趔趄，而秦逸則是借力後退，但卻剛好避開了從陰影中宛如蜘蛛那般撲出來的格雷爾。

格雷爾似乎也有些意外，而秦逸這時候已經舉槍對準格雷爾扣動了扳機，格雷爾舉起手護住面部，子彈打在他的身上，逼得他後退了幾步。但是隨即鷹眼也跟著一記飛膝沖了上來，正好頂在格雷爾的臉上。

格雷爾踉蹌了一步，這時候秦逸緊隨其後，跟著一拳打在格雷爾面部，格雷爾再次向後退去，鷹眼從後方跟上，一記滑鏟踹在格雷爾的下盤。

格雷爾被踹得飛到了半空中，秦逸這時候早已高高跳起，一記隱士投湖，手肘砸在格雷爾的腹部，和他一起向地上落去。格雷爾悶哼一聲，心知這樣下去只是被秦逸和鷹眼兩個人的連擊持續壓制，在落地之前就用力推在秦逸身上，將秦逸推了出去。

而格雷爾自己，也借著這一下的力量向後飛了出去，落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然後和鷹眼各自揮拳打在對方胸口。鷹眼後退了一步，而格雷爾則是借勢向後一個翻滾，重新隱入了陰影中，沒了動靜。秦逸忍不住啐了一口：「可惡……就差那麼一點。」

「你能猜出他的動作了？」鷹眼捂著胸口喘著氣問。

「還不能，不過在特定情況下，我能推斷出他下一步動作，還需要一點時間來觀察。」秦逸氣喘吁吁的問，「下一次，下一次再有機會壓制住他，必須迅速削弱他的體力，然後施展催眠。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敢說紅Joker一定就在裡面，準備使用那個核彈頭。」

「呼……」鷹眼深呼吸了一次，戳了戳自己的胸口，「我來當誘餌。」

「嘖，省省吧。」秦逸沒好氣的嗤笑一聲，「他已經太了解你了，放下一個人戰鬥的想法，我們兩個是搭檔，繼續用剛才那樣的連擊，只是要再快一點，我會配合你的。」

鷹眼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問道：「再快一點？我是沒問題，但是你跟得上嗎？」

「哼，你的下一步行動我能提前預知到，你覺得呢？」秦逸反問道。

鷹眼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然後再次向黑暗中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