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妹妹
自從九塵決定好好活下來后,又是七天時間悄然而去。
這七天時間裡,他的傷勢在羅曼花藥效下,基本好得差不多了,這也讓九塵不得不感嘆這仙酒的神奇,如換成以前,這麼重的傷沒幾個月根本下不了床。
也正因為如此,九塵開始對這仙酒產生了興趣,竟然他弄的紅酒在這世界能成為五品仙酒,而且還是讓人垂涎三尺的升級型仙酒,不知道以前所喝過的酒在這個世界是否也有類似的效果,如果能成為一名酒師,至少在這個世界他有了立足的根本。
經過這幾天的查看,九塵了解到一名酒師想要提煉出仙酒,要符合三條件,第一要有酒方,第二要有材料,第三則是具備相應的靈力。
酒方是酒仙界經過無數輩人的實驗與智慧的傳承,它記載了每一種仙酒的提煉方法,如果沒有那些神奇靈妙的酒方,仙酒也必然黯然無光,酒師也將無從談起,因此對酒師而言,每一種酒方都是至寶;而材料便是這個世界各種奇珍仙草,它們具有各種不同的仙性,經過酒師的提煉,將更大的發揮它的作用;而靈力則是酒師自身的修為,只有強大的靈力才能提煉各種仙草的藥性。
因此成為一名酒師,這三樣東西,缺一不可。
九塵一直好奇,夢紅塵一度說他是五品酒師,可是這三樣東西,他貌似一樣都沒有,要說他具有酒方,他也只是知道紅酒的製作方法而言,那可是相當簡單,只要有足夠的紅葡萄,讓它自然發酵,便能輕易的釀出紅酒,可沒有想象中那般複雜。
在九塵眼中認為很簡單的事情,如果讓五品酒師知道,可能會吐血身亡,因為品階越高的仙酒,提煉不但複雜,而且過程及其繁瑣,需要用到的仙藥恐怕不少於百樣,像九塵煉製的紅酒,只是用到一種仙藥,說出去打死也沒人相信,畢竟如此簡單的五品仙酒,在概念深根蒂固的酒仙界的人來說,跟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看來,我可能是個不一樣的酒師。」這是九塵這幾天得下來的結論。
「竟然不一樣,那試試看。」
在九塵看來,竟然結論出來了,他要認證一下這個瘋狂的想法。
如果他真是一名五品酒師,即時在這個世界也將擁有一點保命的手段,不至於如此被動。
「小魚。」九塵從床鋪下來,伸展了一下腰骨,對外喊道,幾天下來,對於這個丫鬟,九塵還是很滿意的,雖然平時有點古靈精怪,但吩咐下去的每一件事都辦得妥妥噹噹,怪不得能成為夢紅塵的貼身侍女。
「來了,大師。」小魚從外面急急忙忙走進來,經過這幾天相處,九塵在她眼中也與其他的酒師不一樣,其他酒師個個都是趾高氣揚,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但九塵與他們不一樣,從未當她是一個丫鬟,對她宛如朋友一般,親切祥和,因此,幾天下來讓她一度受寵若驚。
「大師,不知叫小魚來,有何吩咐。」小魚行禮后,恭敬道。
「說了幾次,這些俗禮免了,也不要再叫大師,怪變扭的,顯得我很老似的。」
「叫我九塵,或者你不介意可以喊聲哥,九哥也行。」
「總之別叫大師了。」九塵輕輕笑道,他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實在難以接受這些客套的俗禮。
「小魚,怎能直呼大師名諱,如果讓小姐知道,會痛罰奴婢的。」小魚小眼睛在打轉,借她一百個膽,她也不敢直呼九塵的名諱,畢竟是一個奴婢在她心中早已深根蒂固,雖然平時夢紅塵待她有些不一樣,但是,再怎麼不一樣,她終究還是一個丫鬟,一個要聽主人吩咐的丫鬟。
作為下人,他們幾乎不能有情緒,不能有自己意見,不能自由,時刻被奴僕的契約限制,只是她還好,遇到一個比較好的主人,夢紅塵待她不薄,一直當她是親信,否則奴隸的命運在這個世界更加殘酷。
九塵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小女孩,幾天相處下來,他知道女孩是一個有主見的人,所以從沒有當她是下人看,甚至因為久違失去親人的緣故,女孩又是最近與他相處最久的人,所以一度把女孩當成自己的妹妹。
「小魚,你知道嗎,其實在我們老家,人與人是平等的,沒有男尊女卑,沒有強權霸主,也沒有奴僕之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尊嚴。」九塵道。
小魚第一次聽到如此異想天開的話,其他地方她不知道,但在天香帝國,她知道強權有皇室,尊卑有分,實力為尊,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根本不存在平等之說,只是九塵所說的地方,還是讓她一個入世未深的小女孩羨慕嚮往,但內心又不相信有種地方,旋即聲音很小道:「怎麼可能有種地方。」
「只要你相信自己,沒有誰天生就是奴隸,也沒有誰天生就是主人,什麼都是靠自己爭取的,只要你想,一切皆有可能。」九塵握著小魚雙肩,目光直視著她道。
被九塵真誠的目光看著,小魚第一次有被尊重的感覺,那種感覺很玄妙,或者對她們這些奴隸而言,那種玄妙很珍貴,旋即她點了點小腦袋,道:「是,大師。」
「嗯?還叫大師…..」九塵糾正道。
「是,九哥。」小魚小臉紅紅,她沒想到九塵不但不計前嫌,還待她如同妹妹一般耐心教導,她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真的如同夢幻一般,一個五品酒師大哥?那可是一個了不起的大哥,如果傳出去,恐怕再沒有人敢把她當丫鬟了。
「你不會在收買我吧,背板我家小姐的事我可不會做。」小魚嘟著小嘴,有點小可愛,宛如生怕九塵這是在給她下圈套似得,十分護主的道。
「你這個傻瓜。」九塵拍了拍她的腦袋,不明白這小丫頭那腦袋整天到底在想些什麼,旋即笑道。
「哎呀,疼。」小魚抱著小腦袋,笑容從未有過輕鬆,這一刻好像整個人失去了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