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色深沉

夜色深沉。

閆敏在街上徘徊。

我現在應該去哪裡呢？回家？還是回公寓呢？爸爸媽媽一輩子安分守己，他們可曾想到他們的女兒會如此的卑劣不堪。不要怪我，我沒有辦法，要怪就只能怪你們沒有給我一個高貴的身份。從未如此孤獨，我真想找個人抱抱，呵呵，我太可笑了，我竟然悟出了一個道理「用心險惡的人必是形單影隻的，因為無法傾訴，所以無人慰藉。」呵呵，這些我都要承受，我都能承受。和安茹的談話伊始就意味著這個計劃停不下來了，再沒有回頭的餘地，我也不能回頭了。什麼是純粹，什麼是高尚，什麼是齷齪，什麼是卑鄙，我們只不過是被懸在命運之繩上的人偶吧了。呵呵，人偶，我們都是人偶。

閆敏不知不覺走回公寓。身心疲憊，拎著包，步履蹣跚地從電梯里走出來，踱步到自己的房門前，倚在房門上從兜里掏出鑰匙，插入鎖孔，旋轉兩圈，向里推開門。

「啊」自己被人從後面野蠻地推進屋裡，摔倒在地上。

門被砰的關上了。

借著窗外的街燈透進來的光，閆敏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門口。這個俊朗的身形再熟悉不過了，是何佳宇。

沒等閆敏從地上爬起來，何佳宇猛地撲到閆敏身長，緊緊地鉗住閆敏的肩膀，雙目怒視。

「何佳宇，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不是想我嗎。我知道，你捨不得我。你跟姚菲說了什麼？這下你高興了，姚菲要跟我分手了，你滿意了是吧。你說過你會成全我，你就這麼成全我？。」

「放開我」閆敏拼力掙扎著。

「你想我就直說呀。『做過的女人就再也耐不住寂寞了』，看來這句話說的真對。來吧，讓我來給你想要的。」說著，何佳宇憤怒地撕扯閆敏的衣服。

「不，你混蛋，放開我。只有我才能讓姚菲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你聽見沒有。」

何佳宇果然停手「你最好不要耍我。」

「我當然有辦法，去，給我倒杯水。」

何佳宇起身去廚房給閆敏倒水，回來時，閆敏已經將自己整理好，平靜地坐在沙發上。

「佳宇，我說過成全你，就一定成全你。可是姚菲又喜歡上了別人，我有什麼辦法。」

「閆敏，你得幫我。」何佳宇跟剛才判若兩人，剛才還是一頭獅子，現在已經是只綿羊。

「我求你了。你知道嗎，自從我媽媽知道有姚菲這樣的女孩愛上我，她有多高興。我和媽媽相依為命，她苦了一輩子，雖然她不奢求富貴，但是如果我真能有個好依靠，她走得也會安心的。我媽媽沒有多少日子了。」何佳宇說著說著，噗通一聲跪在閆敏面前。

「佳宇，你怎麼變成這樣。」閆敏看到痛苦的佳宇，看到眼前這個唯唯諾諾的男人，閆敏覺得自己的心被撕裂了。

「佳宇，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那個自信的你，那個陽光的你哪裡去了。」閆敏走過去，抱住何佳宇。這個就是自己所愛得男人嗎？這個就是自己寧願拋棄靈魂也要拯救的男人嗎？

「閆敏，我對不起你。我變了，我們都變了。」

兩個人抱在一起，一起流淚，一起追思那回不去的從前。

「敏，你一定要幫我。我不會忘記你的好的。我會把一半的心留在你這裡，我們可以作地下夫妻。」

「滾，何佳宇，你給我馬上滾。我會幫你的，但你馬上滾。」閆敏一把推開何佳宇。

「我媽媽時日不多了。」

「滾，要想讓我幫你，就馬上滾。」閆敏幾乎是在咆哮。

「好，我走，馬上走。」何佳宇從地上爬起來，用乞求地眼神看著閆敏一步步走出門去。

「是呀，我們都變了，再也回不去了。」閆敏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