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梁上君子
李水墨李水墨又與陛下畫了一些家常,隨後便找了一些借口離開了,當然離開時,他也沒有忘記叫風鈴,拿一些熏香回去。
這次為了防止再走錯地方,遇到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事情,於是她十分機智的叫李水墨給他說派個人手送她回去。
到了宮殿時,她便二話不說將風鈴趕了出去,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裡研究那些熏香。
李水墨確實是對熏香有一些研究的。一般的女兒家都喜歡一些小巧好看或者是好玩的東西,就像有的女孩子喜歡琴棋書畫,有的喜歡一些女紅,而她自小便喜歡這些帶著香味的東西。
她將熏香里的粉末一點點的小心翼翼的倒在紙張上,鋪在桌面上,用鼻子輕輕的嗅著這些熏香的成分。
越聞特別越心驚,這些熏香確實是確實是小地方見不到的那些珍貴的品種。
但若是沒猜錯的話,這些熏香應該是來自西域。
與司星墨在一起趕路時,兩人曾經有幸見到一個商隊,商隊中便有這種熏香,她好奇便上前問了一嘴,才知道這些好聞的味道竟然是來自西域,而這些形象正是上貢給皇宮。
熏香是個好東西,可提神養身還可以預防疾病,但是這種提神養顏效果的上等熏香,自然是只有這些宮廷中人才能用得起。
她又細細的聞了一聞,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味道,或者是參雜了什麼毒藥。
李水墨嘆了口氣,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額頭,將身子背靠在後面的椅子上,放鬆身體,她十分絕望,又有些無能為力。
她雖說對這些香料有一些研究,但是對毒藥卻是一竅不通的。
對方有可能便是將土壤摻雜在這些香料中,隨著氣味揮發,而陛下身為一國之君,又需要常年的在書房中批閱奏摺或者是商討要事,自然是中毒最深的。
可她雖然知道這些是毒,卻沒有辦法解毒,而這件事她又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陛下,告訴自己的母親。
她曾聽說,這一國的陛下,與朝中的大臣宰相,有一些糾葛,並且兩方實力不相上下,甚至是在朝堂上,公然的對抗起來。
但她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次的紛爭竟然這麼複雜,這麼凌亂,這麼狠毒,竟然將毒藥用在對方的身上。
水墨眼眶一紅,同時心中也有一些疑問,漸漸的翻出來,不就是為了一些權利,為了一些經營,為那些權謀,或者是就為了這萬人之上的位置,就不惜加害別人的性命,值得嗎?
心中正悲愴著,突然房屋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又傳來些響動,她心中一驚,難不成又是那些殺手來尋仇了?
猛的站起身,卻發現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人,那人十分俊俏,身材高挑,正眉眼含笑的看著她。
李水墨心中真是又驚又喜,轉頭又去,看了風鈴,卻突然發現白日里自己似乎將她趕出去了。
「怎麼見到我難道就一點都不開心嗎?」司星墨唇角微微咧起,眼中一抹興味。
李水墨角把眼睛一瞥,又坐回了椅子上,不屑的說道,「開心什麼?不過是進了一個小賊,而已。」
司星墨眸子一沉,一個閃身便走上前,將她抱在懷中,輕輕說道,「既然是進來了一個賊,自然是要做些賊應該做的事。」
李水墨一火便掙扎著要逃出來,說道,「別鬧這裡,可是皇宮由不得你來撒野。」
司星墨角輕輕地說道,「皇宮,現在這裡都是我的人。」
李水墨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身不由己的被他抱在床上。
司星墨欺身壓在她身上,李水墨知道自己的反抗是無用的,但心中的自尊還是還是忍不住想要掙扎一下。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在這裡失去貞潔時,於是心中絕望,閉上了眼睛,但是等奇怪的是等了許久,都沒見到對方有什麼動靜,於是特別好奇的睜開了眼睛,缺乏見司星墨正好笑的看著自己。
李水墨這才意識到是被他耍了,一陣怒火便從頭頂猛地竄起。
見到自己的小娘子生氣了,司星墨編收集的這效益好聲的勸導,「好了好了,我今天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李水墨一聽說正事,果然便將自己的小情緒收起來,怔怔的看著男子說道,「什麼事?」
司星墨認真的講,「我今天來是帶你走的。」
聽說要走,本來該開心的他卻突然地沉默了,她想到了自己的娘親,娘親,此時一種已經身中劇毒,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昨日自己與他才剛剛恢復了一個那種女情份,今天不要講她又拋棄了嗎?
想到這裡,李水墨心中竟然一痛,於是便將司星墨輕輕地一推,坐起身來說道,「我還不想走。」
司星墨也坐起身,眸子中的戲謔盡數收攏,他認真說道,「你必須要跟我走,現在,這裡已經大亂,若是再不走,那些大臣與陛下之間的糾葛將會牽連到你的身上,小心性命不保。」
李水墨這時時便想起了今日白天里的經歷,她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於是她有些焦急的問道,「會殃及性命,那陛下怎麼辦?陛下也會死嗎?」
司星墨見她這般疑問,嘴角動了動說道,「無論這次她能不能贏,都會死。」
李水墨臉色一陣蒼白,似乎有些丟了魂,喃喃自語的說道,「為什麼會這樣?我才剛剛找到我的娘親,難道就要這麼,就要這麼再次失去她嗎?」
李水墨在皇宮中的事情,司星墨自然是以每一件都十分清楚的,但是他不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怎樣解決。她母親是這個國家的陛下,是這十年來唯一的一位女皇,這十年來他雖然政績斐然,但卻也是位女子。
自古以來便沒有女子當政的勢力,無論她的政績怎麼樣?這都是沒辦法改變的,她都必須要死。
這件事情,畢竟關乎天下大事,若是這次改朝換代,永遠是比下贏了,那麼其他國家,必然是會討伐這裡。
在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女子有永遠都不得干涉政事。
李水墨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一把抓住了司星墨的衣袖說道,「你這麼聰明,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你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一定能夠救他的,對不對?」
司星墨有些為難,目光竟然心虛地看向別處。他說,「這件事已經不是這一個一個國家的事情了。你也知道,女子干涉朝政,她是第一人。」
「掌握生殺大權,怎麼能有一件弱女子來呢?」
李水墨角突然笑了,笑的很囂張,很狂妄,也很凄慘,她看著司星墨說道,「原本我以為你是個不一般的人,你的思想,你的行動,以及你這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應該也是上的其他男子都不同,但是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
她猛地甩開他的手,快走幾步背對著他。燭光照亮的黯淡的房間中,李水墨站在桌前,用手緊緊的抓著桌面,她輕聲說道,「你走吧,再也不要來了,我不會離開這裡的」。
司星墨卻在後面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很久都沒有動靜,李水墨也不回頭,她現在心中很痛,一直痛恨自己的娘親,真要經歷這些事情,他是痛恨自己喜歡上的男子,竟然是這般的姿態。
兩人便這麼耗著,抬眼出來時已經是你已經是凌晨,兩人再這麼耗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天色便漸漸的轉亮了,門外有人傳來動靜。
是風鈴的聲音,他在那邊小聲的說道,「公子該走了,天亮了。」
李水墨站在桌邊已經搖搖欲墜,聽到這聲聲響之後,她似乎聽到身後傳來一句很輕微的結果聽不清楚的聲音,就在他以為是錯覺的時候,門便開了,風鈴走了進來。
風鈴見李水墨臉色有些蒼白,甚至有些搖搖欲墜,於是便上手扶著坐在床上輕聲問道,「姑娘,您怎麼了?」
李水墨擺了擺手說道,「我想自己呆一會兒,你先下去吧。」
風鈴有些為難,但還是走下去了。李水墨見她將門推關好,於是便整個的放鬆下來,腦海中,依然回蕩著剛剛司星墨走時留下的那句話,「這個國家的事情並非你所見到的那般簡單。」
「什麼叫並非我所見到的?」李水墨喃喃自語,同時將自己所見到的所有事情都在腦海中回想一遍,自己見到的事情,包括什麼?那些殺手,聽到那些那些下毒的話,還有什麼?還有那個驚慌失措的小宮女,他到底想提醒自己些什麼呢?你這寫的自己真的也許什麼都不懂。
桌面上還板還擺著那個熏香留下的粉末,房間中淡淡的縈繞著陣陣清香,這個學校是提神醒腦的作用,一如此時真想大醉一場,可此時卻在這藥效的作用下越來越清醒。
李水墨想起了一句話,曾經爺爺經常對他說,「糊塗好糊塗好,等以後墨兒長大了,也許便會知道了,有的時候,糊塗些好啊。」
帶著爺爺的這些話,她越想越多,越想腦海里浮現那邊都是爺爺的音容笑貌。在這些柔柔的笑意中,他似乎感覺到有一雙大手在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腦袋。
同時頭頂上有一聲溫柔的聲音,輕輕地喚著,「墨兒,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