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險中求生
李水墨簡單說了一下人數,發現將二人包圍的黑衣人大約有十多人。
這裡是皇宮,任何一個設備才想起來攜帶武器到需要屏陛下,或者是有專門的人進行搜查。
李水墨冷笑一聲,說道,能在皇宮承受不起的,還想要殺我的,恐怕只有那個狗賊了。
馮玲,簇著眉頭,說道,你不要瞎說話,快先跟在我的後面,受傷了就不好了。
她這麼說,是因為她能感覺得到,在這些人的後面,還有一個人。
如果沒猜錯,這個人應該就是李水墨所說的狗賊。
若是在這個時候激怒他,肯定是不明智的。要知道,現在可是她們兩個女人,女人,與十多名殺手對立。
李水墨只是撇撇嘴,並沒有再說話。他的頭好很淺,只能看到,面試表面上看到的這些人,並不能感覺到後面還有一個幕後之人。
風鈴沒有再說什麼,因為那些殺手,已經追上來了。
若李水墨半分防身的功夫都沒有,風鈴定然會因為保護她而分心。索性她是會的,雖說只會耍耍鞭子,但這可不是一般的鞭子,即使她是瞎玩,這威力卻也是叫人不敢忽視的。
風鈴功夫不弱,可以看得出來是把好手。
殺手是為奪命而來,招招都是下的狠手。李水墨那鞭子已經揮舞的十分疲乏。
兩人就算再怎麼抵抗,但也都是一介女流,很快就力不從心。
那十多個黑衣人,體力卻好得很,即使到現在也不見有任何疲勞的跡象,受傷的招式,一招一式,仍然揮舞的十分賣力。
兩人眼看著都要招架不住,這是那黑衣人,手中的武器,齊齊的指向兩人。
李水墨承認,這確實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接近死亡。
從前聽爺爺說過,人在死之前,腦海中飛快的閃現,這一生走過的記憶,走過的路,見過的人。
於是在他腦海中,竟然真的出現了,從記事開始,到現在的所有事情。
他見到了爺爺,爺爺喜歡撫摸著她的頭,一遍一遍的喚她墨兒。
隨後便是司星墨的面容。初見時,她的冷漠不厭其煩,還有隨著接觸過後他發現,司星墨其實是一個很糾結的人。
在外人面前,他從來不將自己的情緒外漏,都是一副冷漠的面孔,但是在家人面前,他就像是一個孩子。
也許是此時離死亡太過於接近了,他竟然沒有任何的懼怕,反而平靜的很,看著那刀劍,一點點的向自己的面門走去,幾乎他甚至都聞到了死亡的氣味,還有刀尖上的寒氣。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大聲喝了一聲,「何人在此喧嘩!」
就在這聲呼喊落下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面前的這十幾個黑衣人竟然盡數不見了。
大口的喘著粗氣,臉色也嚇得蒼白,他站起身發現來人是一個穿著禁衛軍服裝的男子,男子身後也跟著很多人,他猜測這應該是陛下,安排在這工作的侍衛,聽到了這裡的聲響,所以趕了過來。
若不是身上留下的血跡,還有傷口,他簡直都要懷疑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風鈴把他扶起來。這兩個狼狽的女子,站起身,十分感激的看向那位男子說道,「多謝侍衛大哥相救。」
那男子卻冷漠的很,看了兩個女子一眼說道,「你們二位是何人?為何在此?」
李水墨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們二人世界中來尋找陛下的,卻不慎在這裡迷了路。」
那男子又看了一眼兩人的服飾,雖然說有很多皮破碎之處,但仍然看得出來這料子十分的華貴,應當是哪家富貴的小姐,走到宮中來,卻不小心跟丟了人,迷路到此,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陛下現在在書房御書房。」
李水墨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不知道御書房在何處呀?還麻煩侍衛大哥指點一二。」
這男子應當是個內冷外冷內熱的,雖說冷著一張臉,但還是耐心的指點了一下,說「那一手房離這裡十分遙遠,去路程也很繁瑣。正好我也有件事情要稟報陛下,不如這樣,二位姑娘跟著我前來。」
李水墨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多謝大哥了。」
有了這侍衛統領的守護與領路,兩人很快就到了御書房。
說來也是問奇怪,這皇宮中到處都是金碧輝煌,唯獨這一書房透著一股儒雅之氣,甚至走在這裡,他都能聞到那裡面散發出來的淡淡墨香,十分的沁人心脾。
那侍衛大哥將兩人領到此,隨後便離開了。
李水墨淡淡笑著,看著這人輕聲說道,「這人還真是個悶葫蘆,明明是做了一件好事,卻非要給自己加上了一個順手的名聲。」
風鈴也淡淡笑了笑說道,「宮中也不比外頭,小心點總是好的。」
御書房的門緊緊的閉著,在外面守著的是那日初見時的那位老婦人,這便好說話了,那老婦人是認得李水墨的。
他見李水墨款款走來,便走了幾步迎上去,說道,「公主殿下,您怎麼來了?」
李水墨淡淡笑了笑,問道,「陛下呢?」
老夫人回頭瞥了眼御書房裡說道,看了看那緊閉的門說道,「陛下在裡面與幾位大臣商議要事呢,公主殿下若是想見陛下,還需要等上一會兒。」
李水墨點了點頭,說道,「那便等上一會兒吧。」
正趕上中午時辰,外面日頭正大,有種抬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那依然緊閉的房門,從站在這裡是聽不到裡面都說些什麼的,但是隱約能夠聽到裡面的議論聲。
聲音持續了很久,李水墨與風鈴,也站在這裡等了許久。
也許是等待的時間太過於漫長了,那老婦人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多次看了李水墨之後才這才膽戰心驚的說道,「公主殿下,我看陛下這一時半會兒也是出不來的,要不然你就先回去,等一下出來我再稟告陛下你來過了。」
李水墨卻搖了搖頭,十分不在意,「沒關係,反正已經等了這麼久了,再等一會也無妨的。」
那婆子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最後最後終於下了狠心說道,「不如這樣,公主殿下,老奴先帶您去換一套衣服吧。」
李水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在那裡與那些黑衣人鬥了一番衣服,現在已經破爛不堪,哪裡能夠看得出來自己是這皇城中的公主呢?
想到這裡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於是看了看那老婦人,說道,「那就有勞了。」
這老夫人做事十分周到,不愧是陛下身邊經常混的,他帶著李水墨就換了一身乾淨體面的衣服,同時又請了御醫為兩人,都上了葯,順便又檢查了一下身子,確認沒有什麼大礙之後,這才放心的又將人領了出來。
這一切的時間安排的都十分妥當,李水墨又在門前等候了不久,那門便開了,走出了幾位大臣似乎都沒見過李水墨,走出時路過時,目光都在她身上掃了一掃,隨後便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走了。
李水墨在門外站了會兒,等人稀稀落落的都走了之後,她才進去。進去之後便發現陛下正坐在那御書房的正座上,低頭沉思,眉頭緊蹙,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似乎有什麼心事。
李水墨與風鈴,走得都十分輕巧,再加上陛下想事情想得十分投入,倒也是沒發現兩人的存在。
李水墨站在面前看了會兒李媚柔,隨後笑著說道,「母親這是可是有什麼心事?」
李媚柔猛的一驚,這才發現自己的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站在了面前,心中自然是十分驚喜的,於是她站起來說道,「你怎麼來了?」
李水墨走過去扶住他的胳膊,兩人便一起落座,輕聲說道,「女兒在宮中呆著實在無聊,便想著來看看母親在做些什麼,說完這些話,他便轉頭四周看了看,說道,結果見母親正忙著朝政,是心繫天下百姓,女兒覺得心中十分欣慰。」
李媚柔又怎麼聽不出來李水墨這番話中的調戲與她,於是笑著說道,「你呀,你這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你一人敢這般調戲於我了。」
李水墨吐了吐舌頭,就像是女兒對著自己的母親撒嬌一把,將頭靠在他的胸前說道,「哎呀,我這不是想你了嗎?」
李媚柔邊用手,便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肩膀後面,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著,甚至是搖晃著他,就像是一個母親,閑著無事的時候,便喜歡將自己的孩子抱在懷中,輕輕地搖啊搖搖啊搖,這一場面十分的溫馨。
李媚柔看不到的角落中,李水墨的眼中卻布滿了陰霾,她看著這御書房中的熏香,吸了吸鼻子說道,「母親這熏香是用什麼做的呀?女兒聞著怎麼味道這麼奇怪?」
李媚柔白眼掃了眼那正在匍匐著向上冒著白色氣體的熏香,淡淡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直在用了。你若是不喜歡,我便叫人拿去便是。」
李水墨卻搖了搖頭,阻止說道,「母親有所不知,女兒自小便被熏香有一些研究,只是卻從未聞到過這麼好聞的熏香,母親若是不介意,便叫女兒拿一些回去研究研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