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東窗事發（三）二更
?「該，你這個到處騙人的，滿嘴都是謊話的，低賤的連螻蟻都比不上的傢伙，就該這麼死於非命！」
「話別那麼說，我也沒做到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呵呵，一邊說投入我的名下，另一邊勾搭其他的神。你這叫信仰不堅定，按我的規矩，是要上火刑的。」
「羊哥，咱說話得講良心……」
……
奧德莉她們一會兒看看李察，一會兒抬頭望著那袖珍版的黑羊之王，都開始恍恍惚惚。
打嘴仗，她們見過。
但這人和神打起嘴仗，各自還污言穢語的相互招呼，這真的是頭一回。
尤其作為第三者的奧德莉。
我真的不是在做夢？望著李察和佛拉士，她感覺自己腦子很亂，想要靜靜。
「好了，閑話就說到這兒，我們該談談正事了。」李察最後終結了話題，他手指著後邊還弄不清楚狀況的奧德莉公主，「聽羊哥你的說話，這個妹子是七百年前的艾爾公主。而她現在的身份，則是禿毛鳥重新復活的古代英靈。」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手指著另兩個人，「這麼說，這兩個也是。」
「誰是你羊哥，叫我風王大人，混蛋！」佛拉士再一次反覆強調，然後也說起正事，「你說的不錯，這三個女人應該都是。斯托拉斯，也被稱為英靈之王。它的使徒，都是得到它認可的凡人英雄。但往常的時候，應該出現的只是一兩個，這一下就跳出來三個……」
「不，是四個。」李察突然插話，「還有一個，是我後來才埋的。」
他掉頭看向奧德莉三人，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麼說的話，最近城裡的動靜，真是因為她們？」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李察立刻感到一陣后怕。
佛拉士心裡一動。
「你的意思，是說她們的出現吸引了很多人？」他突然急切的問道，「難道說你復活她們的時候，沒有布置相應的，抵消元素波動的魔法陣，而且地點也沒好好選擇。」
「那禿毛鳥沒對我說這些，他只說讓我埋的小心些。」李察悔恨的跺了兩下腳，「結果，出城太麻煩了，我就把她們埋在城東的小樹林里。」
然後，他不好意思的繼續朝下講。
「至於你說的魔法陣，還抵消元素波動什麼的，你覺得我懂那些東西嗎？」
李察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特么的，現在我還是無產，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被人追債……」
對於這些話，佛拉士只有一臉的驚愕莫名。
半響之後，他才帶著無盡感慨對李察說，「你是真的厲害。知道使徒誕生，一般提前準備是什麼嗎？為了這種事，一個國家可以發兵攻打另一個國家。甚至誕生了千年之久的城市，都可能為此付之一炬。還記得我的那幾個使徒，哪一個出來不是千辛萬苦，有一次甚至犧牲了數萬人。」
黑羊之王的音量陡然增大，「而你竟然告訴我，你因為偷懶，就這麼隨便找片樹林把她們埋了？！」
很顯然，這件事情的奇異展開，甚至連作為神的他都感到愕然。
等到心情平復，這位袖珍的黑羊之王突然由實化虛，變成一團帶著微光的風，從地窖出口飄飛出去。
一時半刻后，他又化風歸來，重新凝為實體，然後滿臉詭奇的盯著李察。
甚至過了半分鐘，佛拉士都一動不動，像是中了石化術。
他這麼一直看著看著，看的李察都不好意思。
「羊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有一股不妙的感覺，驟然湧上李察的心頭。
佛拉士用他的爪子，捂著自己的羊臉，他此刻的神情很複雜。
「你確實夠厲害，真的。我降生於世，已經有一千多年，見過的凡人不知凡幾。但像你這麼厲害的，卻一個都沒。」
「羊哥，你這是誇我嗎？」
「我還能是罵你嗎？」由於心情簡直如一千萬匹***呼嘯而過，佛拉士也不計較稱謂問題了，「唉，為什麼發現那個秘密的人是你？」
「這是怎麼了？」李察咽了口唾沫，他也明白現在情況有多麼嚴重。
「簡單一點說，這件事已經鬧大了。」佛拉士有些歇斯底里，「起碼有三個天使，已經派生到這邊。」
而聽到天使這個字眼。
「那幫長翅膀的女人難道不是花瓶嗎？我一直以為，她們的作用，只限於為上級領導陪吃陪睡？」李察一下脫口而出。
地窖又陷入了短暫的平靜。
佛拉士瞪大眼睛，過了好半響，才再次從驚愕中蘇醒，然後他陷入了沉思，「當年，為了對抗光明教廷，我是想著法子污衊他們。但我手下的一大幫子人，愣是沒一個有你敢想的。拜託，有點常識好不好？」他是痛心疾首，「天堂山的天使，可是這片星空下最可怕的使徒和半神。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把她們和陪吃陪睡聯繫在一塊的！還特么花瓶？有這樣的花瓶嗎，我也想弄兩個！」
「總之，她們很厲害？」李察問道。
「是厲害極了，當年戰勝我的，就是四個天使。現在，一連出現了三個。」佛拉士擺了擺手，「看來你是在劫難逃。作為天堂山的敵人，我都是這個下場。小子，天使你不知道，天堂山你總該了解吧？」
李察這一刻也恍惚了。
雖然對於天使，他是吃了沒文化的虧。竟然和這異界的升斗小民一樣，把她們誤以為愛與美的化身。但對天堂山，他還是了解的。不說別的，光是它的下屬機構——教廷，那都是嚇死人的玩意，更別提這個天下第一勢力。
「這特么的，我坑蒙拐騙，都特么驚動天庭了……」
他們的這一番對話，卻讓後邊綁成陀螺的三人眼前一亮。
尤其是奧德莉，作為和黑羊之王接觸過的人，她自然明白這位庇佑竊賊、強盜出名的風王之神有多不靠譜。
而她看不透的李察，現在看來也有了解釋。
那就是這個糊塗蛋走了大運，竟然像故事裡說的那樣，發現了什麼秘密，讓他成為了佛拉士和斯托拉斯這兩位神明通向人間的紐帶。
神器，還是某種傳承，抑或早已布置的陷阱？這個匪夷所思的笨蛋發現的秘密究竟是什麼？奧德莉思索起來。
（提醒一下，主角目前的脫線，只是由於出身低，接觸的東西少，也就是所謂的吃了沒文化的虧，而不是笨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