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老家找老爸
?吳小凡吃完飯就騎著家裡的摩托車，回老家傳達他老媽的懿旨。
在他記事以來，覺得二老的感情還是很好，雖然平時也有鬥嘴什麼的，但也不外是一種生活潤滑劑，吳小凡媽媽叫羅英，不是本地人，是京城的，聽他大伯說是他老爸在京城讀書的時候拐帶回來的，小時候過年過節的時候看到別的小朋友都穿著新衣服去外公外婆家，他很羨慕，也問過他母親，為什麼他們不去外婆家。
羅英是這樣回答，你外婆家太遠，等你長大了再去。
等他長大后，他發現自己被騙了，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後來上高中了，開始接觸到一些網路，看到裡面的那主角的老媽是京城人士，然後主角去京城讀書或者幹什麼，那邊的舅舅之類的發現主角特像誰誰，然後問啊、調查什麼的，發現竟然是自己妹妹的兒子，接著就開始哭哭滴滴的相認，不久主角就開始奔放了。看到這些后，他的小心思又開始活絡了，在高考填志願的時候，他就這麼問過羅英，看有沒有什麼你不可以去京城讀書什麼的反常主動。
「隨你便，你反正要給我上一個重點的大學，你要是覺得你這點分數能考上京城的大學，你也可以去。」
吳小凡發現老媽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只是抬頭看了看他，然後淡淡的回了這麼一句，不過看著自己的剛剛過線的分數，他放棄了這個衝動的想法。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去賭這種小概率事件。
讀大學的時候，寢室里有個京城的室友，而且還是個不大不小的官二代，大一暑假的時候跟著到京城晃蕩了一段時間后，就徹底的死了做官二代的心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家做他的負二代。
吳小凡老家在路西縣的東南方向，是一個叫吳家村的小山村，山清水秀，近幾年政府正在開發當地的旅遊業，交通還是很便利，公路直接通向當地的一座名山——茲山，他家正好又在茲山山腳下，上坡下坡后，不一會就到自己老家的小山村。
吳小凡老爸兩兄弟，大伯叫吳興國，他爸爸叫吳興軍，吳興軍是這個小山村第一個走出去的大學生，他自己算第二個，爺爺奶奶去世的早，他爸爸能讀大學，全靠他大伯，畢業後放棄城裡的工作，回來教書，當時把他大伯氣的半死，都不讓他老爸進家門了，後來見他老爸帶回來一個漂亮媳婦，這才讓他進家門的。
「大伯，我來看您來了」
吳小凡一進院門見見大伯坐在屋門口在那裡修理農具，看著大伯花白的頭髮，發現大伯真的老了。
吳興國今年已經65歲了，要比吳興軍大10歲，中間也還有幾個，不過當時的醫療環境下，最後只剩他們兩，在吳興軍爸5歲的時候，他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世了，吳興國15歲的時候就扛起了家裡的重擔，靠平時打零工和附近鄉親的幫助下把吳興軍撫養長大，並且把他培養成這個小山村的第一個大學生。所以說吳興軍很尊敬他這個大哥，也感謝這裡的鄉親，在大學畢業后，不顧大哥的反對，在這個小山村和自己的妻子一教就是10年，直到這裡的小學撤銷了，後來才被調到鎮里的中學去教書。
「是小凡，快進來，什麼時候回來的。」吳興國見到吳小凡，臉上露出了樸素的笑臉。
「今天上午回來的，我大媽呢？」吳小凡把車停好后回答道。
「你大媽出去串門了，上午回來了怎麼不進來大伯家吃中飯，你大媽前幾天還念叨，說不知道小凡五一放假會不會回來。」吳興國道。
「我中午才到家的，吃完中飯我就進來了，打算今天在大伯家住。」吳小凡回答道。
「好，好，我這就叫你大媽回來，準備點你喜歡吃的菜。」吳興國聽到侄子要在自己家裡住，一邊笑著說好，一邊掏出電話來叫妻子回家準備晚飯。
「大伯，不急的，這還很早了。」
吳興國夫婦從小就喜歡這個聰明伶俐的侄子，吳小凡這名字還是吳興國給取得，希望吳小凡長大後有著不平凡的人生，本來是叫吳凡的，後來讀書的時候，班上有兩個吳凡，老師為了區別開來，就自作主張幫他們倆改了個名字，大的叫吳大凡，小的叫吳小凡，後來叫多了就乾脆改名叫吳小凡。後來兩人成了很要好的朋友，只是吳小凡出去讀書，吳大凡出去打工了，兩人的聯繫這才少了。
吳興國夫婦從小就把吳小凡當兒子看待，他倆不是沒有兒子，自己也有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吳小凡大哥吳磊和大姐吳霞經常吃醋的說道，到底誰是親生的啊。
吳小凡很享受這樣的生活，小時候還經常和別的小朋友顯擺的說，他有兩個爸爸和兩個媽媽，吳磊和吳霞這倆個大哥大姐剛開始也很吃醋，不帶這個弟弟玩，但是發現回家后就會挨罵，問為什麼不帶弟弟去玩，後來他們倆學聰明了，帶著這個弟弟出去玩，即使在外面犯事了，回家也不會挨打，最多就挨幾句罵，不知不覺這兩位發現對這個弟弟寵習慣了，只要這個弟弟在外面受到欺負，這倆姐弟就一起上，把對方胖揍一頓，說不定回家還能受到表揚。
吳小凡的大哥大姐沒有考上大學，高中畢業就沒有再讀了，能考上高中都是吳興軍這個叔叔強壓下才考上高中的，吳霞還好，畢竟是女孩子，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考上，現在已經嫁人，現在夫妻倆在縣城開了一個小飯館，兩人生了一個女兒，很是可愛，大哥吳磊高中畢業后，他大伯發現在家裡自己管不住，就送去當兵了，今年已經當了快14年了，年齡也已經32了，還沒有結婚，這一直都是他大伯大媽的一個心病，他大媽現在一說起這事就開始埋怨自己的丈夫，當初非要送兒子去當兵，他大伯這個時候就不說話，只是抽著悶煙，心裡也很苦惱，誰知這小子在家裡這麼不著調，反而在部隊這麼爭氣，一干就是14年，雖然兩位老人心裡有怨言，但從來不脫兒子的後腿，每次打電話都說。
「兒子，國家培養了你，你就要給我好好的干，沒有干好你就不要給我回來，我丟不起這個人。」這個吳大伯的原話，就是這麼硬氣。
吳小凡這個大哥真的是一個當兵的材料，剛當兵不久，正好那時候國家多處發大水，在抗洪搶險的時候，晚上值班的時候發現一處缺口，第一個跳下去用血肉之軀來堵洪水，不過畢竟是血肉之軀，發現他的時候已經在10多里以外了，接著就是火線入黨，搶險完后國家給了一個個人一等功，還被送到國防大學讀書，現在已經是陸軍副團級中校了。
本來吳小梵谷考的時候他大哥就建議他考軍校的，畢竟這些年他在部隊還是有點人際關係，不過這個提議被他老媽羅英一票否決了，他大伯大媽也不太同意，說小凡也去當兵了，他們得到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去年過年的時候吳磊說是要帶女朋友的回來過年的，不過過年的時候又說部隊有任務，不能回家過年。這導致的結果就是全家認為吳磊這小子靠不住，都懷疑這是他的緩兵之計，於是都把目光轉向吳小凡，連從小疼她的大姐都不站在他這邊了。於是吳小凡悲劇了，過年放假回來，就休息了兩天，三十晚上和初一這兩天，其他的時間一個兩個。
最後吳小凡實在受不了直接謊稱公司有急事，這才逃了出來，要不然按照他大媽的意思，沒有相成功，就不要去上班，剛開始吳小凡以為自己隨便說相中了某個姑娘，接下來的就不要見了，誰知姜還是老的辣，他大媽直接打電話給對方父母，說這倆孩子相中了，接下來找個時間談談婚事。結果就是被批鬥了幾個鐘頭，最後還是他大伯發話才放他離去。
……
「大伯，我爸是不是回來老家了啊？」吳小凡見大伯打完了電話問道。
「呵呵，你是被你媽叫回來的吧，多大點事，還把你叫回來。」
「嘿嘿……」
「我看你爸媽這是閑的，退休在家后在家裡閑的，你小子要是早點結婚生子，你爸媽還會這麼閑嗎？」
好吧，又到我頭上來了，吳小凡覺得自己很是冤屈。
「這次回來有幾天休息吧，等下叫你大媽聯繫下，看哪家的姑娘現在有時間，你抓緊時間見上一見。」
吳小凡一聽，想想不對啊，自己老爸是什麼樣的人，他清楚，不像是會離家出走的人，這次是不是他們四位故意安排的，吳小凡頓時無力，服了，他現在只想知道這次的導演是誰。這安排的滴水不漏啊。
「大伯，這齣戲是誰導演的？」吳小凡小心的問道。
「什麼戲，……臭小子，要你去相個親就這麼為難你嗎？現在你大伯我和你爸的年紀都大了，你大哥又離得遠，我看是指望不上了，你就忍心看著大伯我沒抱著孫子就離去嗎？你這不孝順的東西。」
「大伯，你身體好著了，命還長著了，你看我們村你這個年紀的，誰的身體有你這麼硬朗，我去見還不行嗎！」吳小凡見大伯生氣了，只好先答應來著。
……
「小凡回來了啊，快讓我看看，哎呦，瘦了，沒事，在大媽這裡多住幾天，我給你補回來。」吳小凡一聽這寵溺的聲音，就知道自己的大媽回來了。
「大媽，我哪裡瘦了，我都覺的最近胖了。」
「我說瘦了就瘦了，回頭我給你補補，在外面也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吳小凡一聽大媽這麼說，很是很無賴，每次回來都瘦，然後各種老母雞什麼的。
「小凡，這次回來休息幾天啊，我和你說啊，你過年的時候見的那個姑娘對你印象很好，她媽前幾天還打電話給我，問你五一回來不，回來的話，讓你們倆再見一見。」
「我剛才也是這麼想的，等下你多聯繫幾個，趁著小凡回來了，有時間的話見上一見。」吳大伯這時候插嘴說道。
「還用你說，我早就聯繫好了。」
吳小凡越來越覺得這次的事情絕對是安排好的。他覺得不能再這裡待下去了，要不然他大媽興緻起來的話，還不知道要見多少個。
「大伯，我爸現在在哪裡？」
「你爸說去老房子哪裡看看，你到那邊去找找看看。」
「大伯，大媽，那我也去老房子哪裡看看，我都好久沒有去了。」
吳小凡說完就小跑著出來院門。
「小凡，老房子有什麼看的，我還沒有說完了。」
大媽看吳小凡離開就有點不樂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