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方老師的另一面

「轟轟」摩托車在馬路上飛馳，丁毅的神念依附在方若男的身上，就好像坐在方若男身後，看著美女在風馳電掣，迎面的寒風，連丁毅肉身都能感覺到，非常的真實。

方若男高速飛馳，不到十分鐘后，就來到城北區中心一座六層小高樓前。

「寶馬夜總會」

五個大字進入丁毅的眼前。

這是城北區最大的幾家夜總會之一，包含洗浴城，KTV，酒吧，棋牌室，舞廳，各種娛樂場所於一體。

夜總會的老闆就叫吳勝，當地有名的富豪，道上更是大名鼎鼎，都要稱聲勝哥。

她真的去了？丁毅微微一驚，稍微考慮了一下，連忙攔下一輛計程車，跟著追了過去。

方若男到了夜總會下，並沒有立刻進去，先是打了一個電話。

好像叫她一個親戚，幫她把房子掛了準備賣，價錢是兩百多萬，不過對方說，最近房地產不景氣，除非大降價，短時間賣不到這個價。

電話簡單聊了幾句，她走向寶馬夜總會。

她應該來過這裡，比較熟悉，和裡面一個保安說了幾句，很快在保安的帶領下，來到六樓一個巨大的辦公室里。

辦公室足足有兩百多平方，分隔成兩個房間，一個辦公，一個像是卧室。

保安打開門：「勝哥，方老師來了。」等方若男進去，砰，重重的把門關上，然後嘿嘿一笑，快步離去。

整個六樓，就只有這一個房間是有人的。

辦公室里，六七個男子或打牌，或玩手機，各種抽煙，烏煙瘴氣。

看到身材火爆，衣服更勁爆的方若男走進來，『嚯』，『噓』，很多人直接吹起了口哨。

瀟洒哥，猴子都在，夜總會老闆吳勝也在。

「方老師來啦，猴子，泡茶。」吳勝臉上，有種成功在即的得意，一切盡在把握中的笑容。

「方老師，您坐，喝茶，您教書育人，猴子最佩服了。」猴子嘻皮笑臉，眼睛盯著方若男雪白的大腿直看。

七八個男人虎狼一般的眼神圍著方若男，方若男臉紅紅的，看了看四周：「讓他們都滾出去。」

吳勝眼睛一亮，喲，這是要和我在這裡？他哈哈大笑，右手一揮：「都滾出去。」

「是勝哥。」

「現在的老師也這麼火辣？」

「就你廢話多，快滾，快滾。」

眾人嘻笑著紛紛離開辦公室，很快辦公室里就剩下吳勝和方若男。

「方老師爽快，想明白是不是？來，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吳勝從辦公桌走到沙發上，身子往後一躺，大腿分開，伸出手指，對方若男勾勾手指手：「坐下，坐我身邊來。」

「欠條呢？」方若男咬著牙。

吳勝嘿嘿一笑，從懷裡摸出個錢包，然後抽出一張紙條，對方若男揚了揚。

「曾老鬼還欠我三百多萬，那套房子還沒賣出去，市價算到一百多萬，就算賣了，還欠我一百多萬。」

「你們今天表現好，房子還你們，這欠條也還你們。」說著，又向方若男伸出手指頭勾了勾：「快，我等今天已經等很久了。」

「什麼我們？」方若男原本已經走到他身前，真的打算坐在他身邊。

突然聽到這句話，一下站了起來。

「怎麼了？」吳勝冷笑：「你從小是個孤兒，曾老鬼捐助你讀書，不過捐了十幾萬，你就感恩圖報，他老婆死了沒多久，你就嫁給他。」

「你現在就想換幾百萬？你鑲金的？」吳勝冷笑：「你要叫曾怡也來，你們兩個，換三百多萬，一線明星的價了，你還想怎麼樣？」

「畜牲，禽獸。」方若男勃然大怒，後退數步：「你還有沒人性，她才是個高中生。」

「她十八周歲了，有欠這麼多錢的高中生？高中生就不要還錢了？」吳勝霍的一下站了起來：「你什麼身份？免三百萬債？曾怡才是大頭，你們兩一起我才肯的。」他嘴上這麼說，心中卻在想，先得到這兩人再說，到時，還不還錢，還不是我說了算？

方若男站在那裡，眼神十分絕望，沒想到這人念念不忘，不肯放過曾怡。

「你這態度，影響了我的心情。」吳勝冷笑：「別逼我不開心，你要讓我不開心，我會讓曾怡更不開心。」

聽到這句話，方若男羞的滿臉通紅，她幾乎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不關她的事，老曾欠的錢，我來扛。」

「呸。」吳勝手上的煙頭，差點扔到方若男臉上：「你來扛，你以為你是誰?你扛的起嗎？」老子不但要錢，還要人。

吳勝看著方若男氣的滿臉通紅，身姿亂顫的樣子，心中的佔有慾更加的熱烈，如果不是他想玩點情調，這會已經沖了上去。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看著方若男還在猶豫，吳勝往前一步，雙手攬向她的腰際。

「你要不想以後我的人天天去找曾怡，天天到學校潑油漆的話，最好給我老實點坐下。」吳勝再次提醒她。

撲通，方若男聽到這句話，凄慘一笑，身子一軟，突然跪在吳勝面前。

「哈哈哈。」吳勝縱聲狂笑，說不出的得意。

「什麼表情？開心一點，表情開心一點。」吳勝看著方若男漸漸靠近自己，眼中通紅：「一會你會很開心的。」

「去死吧。」就在這時，方若男臉色猙獰五指用力一抓。

「啊---」吳勝痛的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方若男簡直就像個男人，一手抓著他的下面，另一隻手從邊上的茶几上，一把抓起一個煙灰缸，砰，狠狠的砸在吳勝頭上。

「撲哧」吳勝頭破血流，整個人撲通，滾到地上。

方若男一個翻身，騎到吳勝身上，另一隻手已經拿了桌上一把水果刀，一下子架到吳生的脖子上。

「啊---臭三八---痛死我了---啊---」吳勝慘叫連連。

「勝哥。」

「勝哥。」

「三八你快把刀放了。」

「死三八你找死。」

外面衝進來一大堆人，剛剛離開的人都在門口，全部沖了進來，看到這幕，個個臉色大變。

吳勝一手捂著自己的胯下，一手摸著頭，臉上到處是血，痛的在地上抽搐。

「別過來。」方若男這時根本不像一個老師，就算丁毅的神念看到也不可思議。

穿著狂野的方老師，居然做事也這麼狂野。

她表情猙獰，拿水果刀架在吳勝的脖子上。

吳勝痛的想打滾，但是不敢打滾，生怕方若男一刀劃破他的脖子。

「快放了勝哥，三八你不想活了。」

有人關上大門，有人開始抄傢伙，有人慢慢靠前。

「叫你們別過來。」方若男手起刀落，撲哧，一刀捅在吳勝的手臂上，然後飛快拔刀，又重新架在他脖子上。

「啊---」吳勝又慘叫：「別過來，別過來---」

小弟們驚呆了，這三八這麼狠？簡直像個太妹，居然還是老師？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我錯了，你要什麼你說--我錯了---你殺了我，你也逃不了，你死了，誰照顧曾怡---」吳勝老江湖，這時沉住氣，忍住痛，溫言相勸：「別衝動---只是錢，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是吧---」

「老曾還欠你多少？」方若男怒道。

「七萬八，七萬八，免了，我全免行了吧。」吳勝連忙道。

「七萬八就是七八萬，欠你多少，我一分也不會少。」方若男狠狠的瞪著他。

「嫂子有擔當，老曾娶了你，真是他福氣。」吳勝抬起頭，努力想移過去一點點。

「別動。」方若男刀頂著他脖子。

「我不動，我不動，我難受，讓我背靠著---」吳勝頭靠著沙發。

「欠條呢？」方若男再問。

「包里，包里。」吳勝想拿。

「我自已拿。」方若男一隻手伸進他懷裡，摸了會，摸出一個錢包，找了下，抽出欠條看了看，臉露喜色。

邊上茶几上還有打火機，她直接一點，把欠條燒了。

「欠條我燒了，錢我一樣會還，不然你亂加利息，你放心，給我時間，最多一星期，七萬八還你。」方若男咬著牙道。

「不還也行，不還也行。」吳勝笑，這時他也笑的出來，和被丁毅暴打的小金毛有的一比。

方若男燒掉了欠條，突然身心一松，整個人就瀉了氣。

她就是個普通女人，全靠一時的憤怒和爆發，現在完成事情，頓時就感覺到全身無力。

「值得嗎？」吳勝這時道：「我要報警，你要坐牢的，為了那小丫頭，你寧願坐牢，也不肯？」

「隨便你。」方若男身體一顫，表情有點迷茫和短暫的失神，值得嗎？她心中苦笑，有些事情，沒的選的。

「不好。」丁毅此時坐在計程車里，就知道大事不妙。

吳勝這種人，怎麼會叫警察來處理？

「賤人」幾乎就在方若男失神的瞬間，吳勝閃電般飛起一腳踢在方若男小肚子上。

方若男整個人倒飛出去。

嗖嗖嗖，幾個大漢惡虎撲狼，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