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公平交易
方若男雙眼無神，全身無力，躺在沙發上。
四個大漢，兩個拉著她的手，兩個拉著她的腿。
把她以一個很屈辱的『大』字形，按在沙發上。
玲瓏凹凸的上半身，雪白如圓規般的長腿，被七八個大漢死死的盯著。
不時還有人毛手毛腳，伸手在她小腿上摸來摸去。
而她好像心都死了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個賤人，勝哥，你說，怎麼辦。」瀟洒哥眼睛紅紅的，眼著方若男的胸部。
真是極品啊，難怪勝哥看中了她，可惜，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機會。
吳勝正在包紮傷口，眼神十分猙獰，面前還放了一瓶酒，拿起來喝了一口，撲，吐掉一半，站了起來。
「放開她。」吳勝揮揮手。
「什麼？」眾人目瞪口呆。
這女人就是瘋子，根本不像是老師。
「放了她。」吳勝又說了一遍：「溫柔一點，女人是用來疼的，你們幹什麼？殺氣騰騰的，嚇著方老師怎麼辦？」
眾人無語，只好放了方若男，然後分幾個圍著方若男，分幾個站到吳勝身邊。
方若男捲縮在沙發上，她實在是沒力氣了，剛才和吳勝打鬥，爆發了她全部的力量。
她微微喘著氣，慢慢休息，然後坐了起來，抬頭看著吳勝。
「有個性。」吳勝向她豎起大拇指：「我喜歡。」
他又喝了口酒，應該是為了強忍著痛。
他頭上被煙灰缸砸了，手臂被捅了一刀，這時也能談笑風聲，不虧是城北區道上有名的勝哥。
然後他走到時面的辦公桌后，輕輕一拉，抽出一張紙條。
「這才是欠條，傻丫頭，你跟我玩？剛才的是複印件。」
「嘶」方若男身子一動，又要彈起來，身後兩個大漢一抓，一按，把她按到沙發上，動都不能動。
「卑鄙」方若男只能說出這兩個字，一時之間眼淚都掉了出來。
「燒了欠條就有用了？」吳勝臉上露出很不可思議的問題，然後當著方若男的面，哧哧，雙手一撕，把欠條給撕了。
這下方若男也呆住了，眾小弟也是不解的看著老大。
「沒欠條就有用了？我勝哥要找人麻煩，就算是我欠他錢，我也能做到。」吳勝猛的聲音大了數倍不止。
「還有這裡，你看到攝像頭沒有？」
「持刀搶劫，蓄意傷人，逼我燒借條，你條條都是大罪，我等你坐了牢，馬上派人去找那曾怡那丫頭，沒欠條我一樣找她，她沒了爸爸媽媽，沒有你，我看誰會幫她。」
「畜牲，流氓--你會有報應的。」方若男狂叫，淚如雨下，她知道吳勝不是開玩笑，吳勝有能力做這種事，也做的出來。
「方老師，你是文化人，居然這麼兇殘。」吳勝搖頭：「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以為沒有欠條就萬事大吉了，你也說我們是流氓嘛，我們流氓做事，根本不講道理的。」
「有沒有欠條，我們都能找你們。」
「哈哈哈。」眾人大笑，我們就是流氓，就是不講道理。
這世上，誰拳頭大，誰就有道理。
「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她。」方若男真是沒辦法了，只能用肯求的語氣求他。
「很簡單啊。」吳勝笑了，豎起手指：「給你兩個選擇。」
「一，我報警抓你，等你進去了，我有的是時間去找曾怡那小丫頭。」
「畜牲。」方若男咬牙切齒。
「二，今天事我當一筆勾消，你們欠我的錢，我也不要，明天好像是周日吧，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你想都別想。」方若男狀若瘋狂，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無力。
「行了，幾百萬換你們兩人的自由，你還想怎麼樣？曾老鬼欠外面這麼多債，我不去找那小丫頭，早晚也被別人找上門，你要不在了？誰護她？」
「你跟了我，以後我罩你們，總比在她一個人在外面，被人欺負好。」
「嗎的。」丁毅這時不停的催促：「快點，司機快點，寶馬夜總會。」
吳勝這種人能這麼算了？他無非一個蘿蔔加大棒，恩威利誘，他吃了這麼大虧，會為了這兩人放了幾百萬？打死丁毅都不信。
不過一般女人，在絕望的時候真的可能會相信。
方若男聽到自己坐牢，曾怡一個人在外面，肯定會受人凌辱。
一時間，她覺的很愧疚，沒有為老公好好照顧這個女兒。
我不能坐牢，不能坐牢。
「方老師你是聰明人，知道選哪一條？你回去好好想想，欠條我撕了，下次你們回來，房產證也還給曾丫頭，我保證，以後城北區，沒人能欺負你們母女。」
吳勝說完，對手下使了個眼色。
「方老師請。」兩個手下提起方若男就往外推。
方若男有如行屍走肉，雙眼無神，腦海里一片空白。
看著方若男離開大廳，眾兄弟一下子圍了過來。
「勝哥，你不是吧，幾百萬啊？這樣的女人？」猴子第一個急了。
「叭」吳勝一個巴掌抽在他臉上：「白痴，這種女人，一萬塊都不值，還幾百萬，我呸。」
那勝哥你怎麼撕了欠條？還說要還房產證。
「猴子你白痴啊，勝哥不這麼說，那兩笨蛋怎麼會安心？勝哥玩的是情調，這樣才有情調。」瀟洒哥奸笑。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欠條？」吳勝又從抽屜里一摸：「這才是真的。」
尼嗎，勝哥你真厲害，眾人佩服的不行。
「老子不但要人，連那方若男的一套房子，也要弄到手，我要讓她知道，捅我一刀的後果，有多麼嚴重---」吳勝咬牙切齒。
「勝哥英明。」
「佩服勝哥。」
「弄殘她們。」
眾小弟群起呼應。
外面的方若男還是迷迷糊糊的，她知道自己輸了。
除非剛才殺了吳勝，不然的話，這個賤人根本不可能放過曾怡和她。
但是，就算殺了就有用嗎？
以後曾怡一個人，她的日子會怎麼樣？
老曾，對不起，我儘力了，方若男現在只想哭，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放聲痛哭。
「方老師。」就在這時，她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方若男抬頭，發現自己剛剛走出寶馬夜總會。
在大門口，她看到一個笑的很陽光的少年。
「丁---」她想了半天，沒想到丁毅的名字。
「丁毅，丁當的丁，毅力毅。」丁毅笑道。
「你怎麼在這裡？」方若男連忙抹抹臉上的淚水：「你不去上自習？跑這種地方幹什麼？快走。」她要推丁毅走。
「我來幫你搞定吳勝，這種人渣，應該得到報應。」丁毅淡淡的道。
「什麼？」方若男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接著她滿臉通紅：「你胡說什麼？快去上學。」
「你這樣也不是辦法，就算你們從了他，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們？」丁毅又道：「他這種人變態的，只是為了享受征服你們的過程，一旦到手了，你們下場只會更慘。」
方若男完全獃滯，眼前的少年，根本不像個少年，除了年紀，那臉上的蒼桑，表情，無比的老練。
甚至，甚至她覺的，丁毅在說那段話時，有點像吳勝。
「我幫你搞定吳勝，給你們一個安靜的世界，不過我有個條件，用來交換。」丁毅說的好像很簡單一樣。
如果方若男沒進去之前丁毅這麼說，方若男一定會當他神經病，但不知為什麼，再重新看著丁毅的眼神，她突然有很踏實的感覺。
這種感覺，只有以前和老公曾木凡時才有。
「什麼條件？」方若男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
「做我的女人。」丁毅道。
「嘶」方若男先是一呆，接著勃然大怒，整個臉再次通紅。
「下流。」沒想到你也和吳勝一樣，沒想到你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她甩起巴掌就要給丁毅一個耳光。
「叭」她手掌在半空被丁毅抓到。
「公平交易，你激動什麼？」丁毅莫明其妙：「我幫你搞定吳勝，你做我女人？那我哪裡下流了？對付吳勝這種人，你知道多危險？」
「我保護了你和曾怡，卻只要你做我女人，我哪裡下流？」
「---」方若男竟然一時無言以對。
「我搞定吳勝，你陪我一年，一年之後，你要不願意，就和平分手。」丁毅再道：「你考慮一下，如果你不是我老師，我不會為你出頭的。」
「成交。」方若男不知為什麼，想到剛才吳勝對自己的羞辱，咬牙切齒說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