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滅拉茲羅

永遠都要尊重你的對手，侮辱只會激發他更強大的戰鬥力–戰神坤亞克

█戨登曼神廟上三層－議事殿

「尊敬的賽勒斯閣下，我與愛蓮娜已經把這次神語者選拔賽的人選統計出來了，包括三十六名十六歲以下各級別的牧師及學徒，除去外出的牧師外，其餘有弟子參賽的牧導，此時都在議事殿的休息室等候著您的召喚。」牧司克勞斯彙報道。

「好，那我就再囑咐他們幾句吧，大賽在即！一切都要遵循著公平競爭、安靜平和的原則進行，更不要埋沒了人才。克勞斯閣下，就請您把眾牧導都叫進來吧！」賽勒斯對克勞斯的辦事效率顯然非常滿意，微笑吩咐著。

克勞斯深深鞠躬，即向外走去，剛剛拉開大門，迎面就站著一個焦急的牧師。

「不好了，克勞斯大人，有急事向大牧政稟報，望請轉達！」年青牧師神色慌張道。

克勞斯眉頭一緊，頗為不滿道：「什麼事慌成這樣，難道天塌了不成，議事殿正有要事宜，大牧政閣下沒時間！」

「可～」年青牧師一愣，話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克勞斯搶了去。

「可什麼？」克勞斯雙眼含威的狠狠瞪了一眼年青牧師，隨即不再理會走進了旁邊的休息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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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戨登曼神廟下二層—修鍊區

莫尼說出那四個字后，就沒再瞧拉茲羅一眼，似乎正頗有心情的體會著身體的變化，異變后，他身上所散發的氣勢，令拉茲羅心中泛起一絲恐懼，但印象中的絕對差距，又像顆定心丸使得拉茲羅對自己仍有信心，說白了就是不信那邪。

「十歲，就算你是個刺法戰士，今天也要交代到這裡！」思定，拉茲羅雙手一動杖劍出鞘並橫握在前，鋒利的劍刃寒光瑩動，他不準備再等下去了，似乎每過一秒他都會被對方的氣勢所動搖，銘文之語快速吟詠：「仁慈的生命女神阿密娜啊！尊敬且萬能的神啊！聆聽您虔誠子民的請求吧！讓神之力幫助我抵抗侵襲、抵抗邪惡、抵抗一切危及我生命的衝擊！抵禦！」術法降臨，褐色光芒隨之大震，這是一次全力的施展，效果更盛從前，拉茲羅的身影完全淹沒在光芒之中，腳下的光環也擴大到直徑二米，並清晰耀眼。

拉茲羅接著向下微蹲，雙手向後一帶，杖劍直指前方，左手向前沿著劍身滑動，只見手掌掠過之處隨即泛起赤紅色的光芒，這是拉茲羅全力催動火屬鬥氣的表現。幾次呼吸后杖身即被火鬥氣完全灌注，而身上的卓越軟皮甲也同時泛起了紅光，身後的披風，也隨著鬥氣的澎湃咧咧作響無風狂舞。

「來吧廢物！」先下手為強，拉茲羅怎能不懂，保持著劍尖向前，他腳步狂挪快速向前衝去。

拉茲羅做了一番準備直到衝過來，莫尼都還是沒有看對方一眼，杖劍欺身後，只見他隨意搖晃了幾下，攻擊即化解開來，這也引起了場外一陣驚詫。

「呲、呲、呲！」

看似緩慢的搖晃，卻堪堪避過了拉茲羅連攻的三劍，尖銳地裂空聲，證明了這三劍的不凡，這是他最拿手的劍技，被他自豪的稱為【拉茲之舞】，但明顯這次跳舞的是莫尼。

拉茲羅同樣驚訝，但更多的是不甘，【拉茲之舞】連續使出，十幾次呼吸間，點、刺、掃、劈、剁出色的招式，攻擊了幾十次，但結果依然，全都被看似緩慢的動作避開了，就在拉茲羅氣餒於拿手技藝被閃躲的剎那。

「嘭～！」

拉茲羅甚至都還沒感覺到疼痛，就五里雲霧的飛了出去，鮮血不受控制的從口中噴薄而出，並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紅色的軌跡。

「媽呀～！這～！」圍觀的人還沒看清，拉茲羅就已經飛了出去，此時莫尼正緩慢收起一條抬向空中的腿。

「太～太快了！」一名圍觀的武牧下意識地感慨道。

拉茲羅雖受輕傷，但並未倒地，畢竟也是光明級別的武牧，被泛大陸泛稱為『血戰士』的戨登曼神廟戰鬥牧師，可不是那麼容易倒下的，堅韌的身體、豐富的魔法、由此而獲得的自愈手段，都會令幾乎所有武牧相對頑強，就在身體著地的瞬間，他既彈跳而起，並保持著防守姿態，大口喘著粗氣，此時，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這～這變化，呼～呼～，怎會這麼大？「拉茲羅有點亂了，他即想不明白，也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而莫尼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此刻正慢慢的向他走來。

見狀，拉茲羅腦袋一甩強自鎮定，用力把杖劍插入地面，隨後雙手環繞杖劍把位，快速吟唱道：「偉大的水元素精靈，聆聽我的請求，為您的僕人施放嚴寒之威，羽箭之利吧！凝寒冰箭」

咒語剛剛完成，周圍溫度即迅速下降，杖劍把位上下鑲嵌的四顆雞蛋大小得藍色魔精石也瞬間閃耀起來，幾次呼吸間，他的雙手就被一團寒氣纏繞，而原本被鬥氣灌注赤紅的劍刃，也瞬間恢復了銀白，寒霧也隨即令剛剛復原的杖劍又掛滿了冰霜。

拉茲羅陰笑道：「嘿嘿~！來嘗嘗我的冰棍，飛舞吧冰箭～！毀滅我眼前的罪惡」

語落，七八隻寸許長的冰錐即從寒霧中激射而出，直取十幾米外的莫尼。幾乎眨眼間就到了他的身前，只見他隨手一抓便接住了最先抵達的冰錐，但也眉頭一皺，因為接住冰錐的瞬間手上既籠罩了一層冰霜，這就是凍氣。

縱然此時莫尼身具萬般玄奇，但對魔法的無知和戰鬥經驗的匱乏，使得他在首次面對魔法攻擊時就著了道，寒氣入侵雖未凍住但整隻手也已僵硬，瞬息間接連而至的冰錐就悉數破體命中，鮮血沒有噴濺，同樣被冰錐所攜帶的強烈凍氣，瞬間凝固在傷口周圍，其實冰錐並沒有真正的打入體內，刺入體表寸許就受到了強大的阻力而碎裂，明眼人當然可以看出，這其中也包括拉茲羅。

「這～防禦……也太強悍了！」

【凝寒冰箭】是四級水元素魔法中出色的癸屬攻擊法術，因其可以形成鋒利的冰錐，又可以散發較強的凍氣而聞名。在極度寒冷的伊萊普斯大陸，修習癸寒魔法無疑事半功倍，所以這也成了幾乎所有戨登曼牧師都要修鍊的法術。【凝寒冰箭】是在三級癸干水元魔法【冰箭】的基礎上演化得來，傳說是由某位生命牧師在伊萊普斯的某處領悟得來，此術的出現也彌補了，生命牧師泛攻擊法術的稀缺。

冰錐雖未深入，但也不容樂觀，強烈寒氣從多處洶湧而入，也就幾次呼吸后莫尼的全身都幾乎就凍僵，而經驗豐富的拉茲羅也不想給他絲毫的喘息之機，畢竟，誰都說不准他還有什麼神奇。

「狂舞吧精靈，穿刺眼前的一切！」拉茲羅興奮地嘶嚎著。

【凝寒冰箭】是可選延時類魔法，之前發射的七八隻冰錐只是其聚攏能量的很小部分，隨著控制能量全開得咒語響起，凝聚在精細敏捷杖劍握把處的魔晶石，透過彌蒙的寒氣爆出強烈的光芒，明亮不敢直視，隨後場中即響起接連不斷、交相呼應地裂空之聲。

「嗖嗖～噼～噼～啪～啪……」伴著冰錐碎裂的聲音，莫尼已經完全陷入了瘋狂肆虐的寒霧之中。

隨著冰錐的瘋狂發出，籠罩拉茲羅雙手的霧氣越來越稀薄，光芒也隨之漸弱，當最後一隻冰錐準確命中目標后，霧氣就完全消散了，而此時，杖劍上的魔晶石已變成了毫無生機的灰色，這說明其存儲的魔力已經告罄，拉茲羅則因極大的消耗而跌坐在地，並大口喘著粗氣，也許是施法過度引來了反噬，一口鮮血跟著噴濺。

拉茲羅並沒在意自己的不適，依就牽強的囂張道：「哈哈～，咳咳～，看你還怎麼～噗～！」過度的激動再一次引發了傷勢，話沒說全又是一口淤血噴出。

「唉～！最終也還是如此呀～！」看到已儼然成了冰棍的莫尼，眾牧師感嘆道。

「不能呀？刺法戰士不會就這麼菜吧？」對刺法戰士熟悉的人，也懷疑眼前的事實。

就這樣結束了嗎？當然不！莫尼是不是刺法戰士先不說，我們還是從他在拉茲羅腳下，因恥辱而極度悲憤的情況說起。在那一刻，不知為什麼他突然想起了毀滅之神達斯特得的故事，他想「如果自己可以像蟲神一樣逆境求生，頑強堅韌該多好」。雖然他對蟲族後來的兇殘行徑極不認同，但就在轉念之間，冥冥中似乎有什麼神奇的力量注入了他虛弱的身體，這令原本已經體能盡失的他，從昏昏噩噩中掙脫了束縛，不由自主完成了對毀滅之神達斯特得的禱告。之後的過程是痛苦的，而結果是令人欣慰的，當一切變化終止，他的身體就猶如新生般顯現出來，或許還不僅如此……

達斯特得是幾乎所以有神的痛，關於他的故事和後來的蟲神戰爭，雖還有跡可循但也支離破碎不甚詳細，只知道他和蟲族，給當時幾乎所有生命都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雖然至今已經久遠的成為了神話，但幾乎所有高舉正義的神權組織都不接受他的一切，與他有關的一切也都輪為邪惡，也許這也是布魯·帕蘭德星球現存稀少的蟲族，命運悲慘的根本。

周圍的人也有不少聽到了莫尼歌頌達斯特得的名字，但隨後出現的卻又似肯瑟姆魔人凶名昭著的刺法戰士，就連莫尼都搞不明白的事情，旁人也就更糊塗了，要不是熟悉的人知道他的秉性，或許就會群起攻之也說不定。

變化期間，莫尼到不是毫無意識，那魔法也是套用了【眾神禱告】格式的術法之一，說出來或許誰都不信，那祈禱銘文莫尼從不知道，彷彿憑空出現一樣，就在那時脫口而出，而後面的金屬物，從始至今也不知道它的存在。現在，顧不上去考慮那些，寒氣依舊不斷滲入，身體已經完成僵硬，頭腦似乎都因此遲鈍，他清楚，再這樣下去離死就不遠了。

「就這麼結束了？連疼痛都已麻木！女神啊！各位萬能的大神啊～！告訴我還能如何？我該怎麼辦……」莫尼經常這樣想，並不代表他喜歡怨天尤人，似乎寄願於神衹總能令他絕處逢生。

拉茲羅依然感到不適，但明顯已經好了許多，隨意整理了下零亂的頭髮，猶豫著來到了已冰封的莫尼前，此時，透過裸露的晶瑩只能偶見莫尼的身體，他被一層厚厚的冰雪完成包裹起來，在外面看來只是一個不規則的冰柱。

拉茲羅冷笑了幾下，發泄般地向他大喊道：「變呀～、犟啊～、牛啊～，玩完了吧？哈哈～……」似乎再狠的罵語都不能發泄怒火，遂不管三七二十一，即對冰柱一頓拳打腳踢，正在他多少都有些舒爽的時候，莫尼又給他帶來了驚異！

「嚓～！「

彷彿冰柱被拉茲羅擊打碎裂一般，一個不大的聲音響起，立即一股危機感籠罩了他，但一切都在眨眼間發生，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從冰柱中伸出的一隻通紅得手，緊緊扼住了脖子，他瞪著不可置信並充滿惶恐的眼睛，手腳並用的在胡亂踢打著，但不管怎樣掙扎，那隻令他恐懼的手，依就毫無鬆懈之意，畢竟要害被制縱然他實力強大，也無濟於事，何況他早已受傷損耗非常。

「滋～！」

包裹莫尼的冰柱，依肉眼可見的速度溶化起來，並冒出了騰騰熱氣，掐在拉茲羅脖子上的手也同樣泛起煙氣，但那是因燒灼皮膚所產生，此時拉茲羅的臉已變成了醬紫色，或許現在他才明白那手為什麼是紅色的。

不僅是因此受傷或被制，在思想上拉茲羅已被莫尼這一次次的變化，而刺激到了崩潰的邊緣，隨著燒灼產生的劇痛傳來，他徹底絕望了，縱然想要開口求饒也只能像螃蟹一樣吐吐沫子，想要說話那是不能，扼住要害的手並未加大力量，但血阻與窒息也令拉茲羅逐漸向死神招手，有生以來首次面對死亡，他屎尿橫流徹底失禁了，一攤金黃之物竟然順著褲腿掉落在地，此時眾人才發現，不知何時他的鞋已經不見。

水蒸氣逐漸散去，莫尼也顯露出來，火紅色的瞳孔充滿了激動，白色長發上出現了兩縷同樣火紅的頭髮，從額頭向兩側身前垂下。皮膚還那是那麼潔白，更隱隱照上層淡紅色的鎏光，前後金屬物已經消失，而神秘紋身穩穩停在後背再沒什麼變化。

莫尼非常平靜，或許是因為紅色鎏光的關係，隱隱閃動著一絲興奮，他並不想要拉茲羅的命，似乎每讓他痛苦一分臉上就多了一絲興奮，無疑這是一種殘忍，之前的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如此，或許一切都是因為對康迪斯的侮辱，觸及了他的禁地。

不用細說，這正是【眾神禱告】之一的【熾熱】術。莫尼看著眼前已經失去抵抗能力，並被自己牢牢掌控生命的拉茲羅，閃瞬間即回憶起始終。

「感謝您，熾熱女神艾維絲①！感謝您，毀滅之神達斯特得！感謝所有幫助過我的偉大神明，同時，我真摯的肯請，慈悲的阿密娜女神原諒，請您相信我的虔誠……」

當莫尼還在思緒萬千的時候，拉茲羅已漸漸吐出了紫色的舌頭，而此時一處圍觀的人群突然混亂了起來，熙熙攘攘地向兩側讓開，一群穿著金色牧師袍且氣勢不凡的牧司，簇擁著賽勒斯快步來到了演武場邊緣。

「住手？」附加神力的厲喝令所有人都不免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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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數字標記的名詞如有不明請參見資料設定集E名詞解釋部分按章節查看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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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寫到這裡主角的實力才剛剛顯現，其實深究他還太過弱小，雖然【眾神禱告】神奇，但畢竟是零級魔法，有點實力的人加之謹慎主角都不可能是對手，但我們也不能忽略他的回復能力，可以想象，【擬態】術的出現，必將一次次拯救我們可憐的白人主角莫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