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紋身
世間本不存在永恆的秘密,時機到了自會迎刃而解–智慧之神安澤菲姆
█伊萊普斯大陸北部-普羅維登文明-戨登曼神廟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康迪斯雜亂的思緒。~~~~
「進來吧!「
隨著門開,莫尼稚嫩的聲音也跟著響起:「對不起老師!我換了身衣服,讓您久候了,耽誤了您寶貴的時間!「
「呵呵!人之常情,不用介意,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麼多繁文縟節。」康迪斯很喜歡他的禮貌有佳,但用到了自己身上,他總感到彆扭。
「對不起老師,對您的尊敬我永遠都節約不了,您是我此生最最重要的人,就算您總是……」莫尼臉微微有些泛紅,想起老師為老不尊的行為,他不知如何表達。
「哈哈,怎麼又像個大姑娘了,讓老師摸摸怕啥,你身上還有什麼,老夫沒見過!「康迪斯開懷大笑道。
「老師~您看您又~!」莫尼無奈道。
「好了,好了,別杵在那了,來,坐這裡!」康迪斯指指了自己旁邊的坐位道。
「莫尼!現在的生活你還滿意嗎?」康迪斯正了正情,充滿關切的道。
「老師!現在的生活很好,在您無微不至的照顧下,侍奉阿密娜女神的日子,讓我充滿了快樂。」莫尼臉上充滿幸福道。
「你知道嗎?其它的孩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還在父母的關懷下快樂的成長,接受著大千世界絢麗多彩的生活。」康迪斯露出了一絲歉疚。
「老師!如果不是您,我早就離塵而去,更無法在女神的懷抱中沐浴神跡了。在您的教導下,我明白了很多同齡人都無法企及的真理,對我來說神廟就是我的家,您就是我的家人,而女神就是我一生的追求。」莫尼不卑不亢道,看向康迪斯的眼神充滿了尊敬。
「讚美女神!真是個好孩子啊~!就算你是個白人,又怎麼樣,我相信只要努力,你在學術上的成就將無人能及。你的理解與記憶能力是我前所未見的,這可能就是女神給你的補償吧!」康迪斯的話中透出了一絲無奈。
莫尼聽到了老師的誇獎,臉上毫無喜色,畢竟白人的事實令幼小的他還沒有完全接受,隨後低下了頭並沒有接話。
「你知道我今天找你來為了什麼嗎?」康迪斯臉上浮現出一絲神秘的表情,這讓莫尼瞬間產生了興趣,無論莫尼比同齡人多麼成熟,畢竟他還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莫尼抬頭看著康迪斯搖了搖頭,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中卻露出了一絲智慧的光芒,他此時正在猜測著老師的意圖。
「好了,就不讓你著急了,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莫尼想了想,平靜的說道:「今天是我被老師從廣場上拾起的日子,是被女神眷顧的日子。」
「呵呵,不錯!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襁褓中時到底是多大,但到了今天你來神廟已經滿十載了,對於一個擔任了四年的牧師學徒來說,你已經非常出色了。」康迪斯看了一眼莫尼,繼續說道「作為牧師,我們應該拋棄我們自身的尊嚴與**,全心全意的投入到生命女神的教義之中,把生命之光遍撒世間。」
「受教了,我敬愛的康迪斯老師!」莫尼聽到老師的話,一收孩童心性,隨即一臉肅穆道。
康迪斯點了點頭道:「不論未來怎樣,你都是我永遠的孩子,這裡有件東西,是隨你一起來到神廟的,我想也到了交給你的時候,現在我已經可以完全肯定,你永遠不會背棄你的信仰。」隨後起身向牆角的儲物櫃走去。
聽到老師的話,莫尼的心裡瞬間五味俱存,既因為可能永遠無法成為真正的牧師而心傷,又想著那個隨他一起出現的物品到底會是什麼?何來老師後面這句話?把自己放在莫尼襁褓中丟棄的人會是自己的父母嗎?那他們又遭遇了什麼?就在莫尼絞盡腦汁的胡思亂想著的時候,康迪斯又回到了他的對面坐了下來,他的眼光隨之落到了,康迪斯手中的一個精緻的盒子上!
「拿去吧,我想這應該是你父母或者親人留下的吧!」康迪斯緩緩道出,語氣略帶傷感,也許此時也正為莫尼的身事而憂傷吧。
莫尼起身走到了康迪斯的面前,但他沒有伸手去接康迪斯手中的盒子,而是雙膝跪地道:「康迪斯老師,不管我的生身父母是誰,您都是我最最尊敬的人,希望能由我伺候你的終老!」
康迪斯沒有想到莫尼會在此時說出這樣的話,頓時胸口一陣溫熱,眼淚不由自主的從老眼中傾瀉而出,哽咽道:「讚美阿密娜!好孩子,我不用你來伺候終老,我只希望你每天都能開心快樂的生活,努力完成你的夢想。」
莫尼並沒有哭,拉起康迪斯蒼老的手深深的吻了上去,然後起身說道:「尊敬的老師,我必會完成您的心愿,為了我,為了您,為了眷顧眾生的生命女神!」之後接過了老師手中的盒子,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莫尼並沒有急著開啟,而是慢慢的把盒子揣入了灰色牧師袍中,長呼了一口濁氣后,平靜地看向他此生都會尊敬的老人。
康迪斯收斂了一下激動的情緒,對莫尼的紳士形為深感滿意,這幾年來康迪斯不僅在生命魔法方面大力的教導著他,在生活方面、禮儀方面、語言表達等方面都進行著深層次的影響,就算是在真正的貴族面前此時的莫尼也不逞多讓。除了在魔法天賦上無法令康迪斯滿意外,其它方面無疑遠遠的超出了他的預估,尤其在神學方面的成績更是遠超年齡的限制。面對莫尼的時候,他那顆早已麻木的心總會掀起波瀾。
在幾乎所有人,都會選擇馬上打開這個可能是代表著自己出身的盒子地時刻,莫尼卻毫無遮掩的選擇了沉默,康迪斯非常欣賞這樣的行為,遂開口道:「回去吧,給自己多留點時間。」
「那~,老師如果沒什麼事我就走了,讓您廢心了!」莫尼並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平靜的說道。
「走吧!走吧!不要總像個老頭似地沉穩,記得自己還只是個孩子~」康迪斯向外揮了揮手,並向莫尼建議道。
莫尼沒有再說什麼,起身對康迪斯深鞠一躬,轉身走了出去,並輕輕地帶上了房門。
「唉~,多好的孩子,就真的沒有希望了嗎?」康迪斯自言自語道,幻想著一切可能的如果。想起莫尼在學徒上付出的四年艱辛,他的心裡異常的難過,不過他知道如果讓莫尼選擇放棄,那將會更加的痛苦。雖然事以至此,但康迪斯依然幻想著,有一天生命的奇迹會降臨在這個孩子的頭上,也無時無刻不祈禱著莫尼終有一天可以走入生命牧師真正的殿堂,這也是他四年來向阿密娜祈禱的唯一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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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戨登曼神廟下一層-牧師寢區】
莫尼坐在自己不足五平方的狹小寢室內,唯一的木凳之上發著呆。相比老師的房間這裡實在太簡陋了些,除了一張床、一張桌、一把椅、一對鏡子外,就再找不到空間去安置其他。有心人都會發現,他的房間雖與其它學徒相差無幾,但卻也與眾不同,牆與門上對裝的鏡子定會令大多人都會感覺到詫異。鏡子是大多牧師寢間都具備的生活用品,但我相信很少有人會這樣鑲嵌二塊。
莫尼坐在那裡,足足發獃了能有半個時辰,雖然他經常如此,但這次卻是因為那個盒子,那是個不知什麼材質的精緻盒子,有巴掌大小,此刻放在屋裡尤顯高貴,在這簡陋的寢間中,更顯其精美的雕琢與工藝。
盒子還沒打開,也許是多年來老師的系統教育讓莫尼養成了穩重的個性,也許還沒有做好心裡準備,十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只有康迪斯老師的情感空間,已經很久沒有去考慮自己的身事了,但今天的這個盒子,無疑打破了他這顆孱弱的心。
他並非不想知道自己的家、自己的親人在哪裡,從前實在是毫無頭緒,現在則有可能因為一個精美的盒子而展開,他猶豫了,也因此胡思亂想著。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了,他依然沒有打開盒子的意思,但也再發獃而是走到床前,慢慢的脫下灰色的牧師袍,並認真疊放整齊,遂來到了二面鏡子間,向牆上的那面鏡子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灰色長髮長像普通的少年,白凈的瓜子臉上鑲嵌了一雙深藍色的大眼睛,成熟且溫文爾雅的氣質使得任何人看到都不會心生厭煩。鏡中少年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天真的笑容,此時才令人想到這還只是個十來歲的孩子,莫尼似乎感覺自己又長大了一些,原本還有些圓潤的臉蛋,多少都有了些稜角。
他並沒有繼續欣賞自己還算滿意的面孔,而是透過身前的鏡子望向背後的鏡子,鏡中修長的身體顯現出來,雖還略顯瘦弱,但應有的肌肉及線條都微微地顯現出來,這與他從小磨練身體密不可分。雖然他沒有選擇以戰鬥牧師為目標,但他卻並不比其它的戰鬥牧師少鍛煉多少,畢竟魔法對於莫尼來說,並不是時間可以彌補的,空閑下來的時間他除了修習神學外就都用在了磨練身體上,這也是康迪斯的建議。
莫尼的目光停留在自己比大多同齡人都健壯些的後背上,一塊幾乎鋪滿後背的神秘紋身映入眼帘。那是一個相當複雜的圖騰,似是而非的線條蜿蜒至莫尼後背的邊緣,據康迪斯猜測,這紋身展現的或許是不知品種的魔獸。摸起來,圖騰紋身的中間有些微微隆起,看上去只會略感不同,但絕不顯駝背。微隆處的線條更加複雜,康迪斯的老朋友則懷疑那之中包含的或許是文字,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這人還當眾把文字拆解了出來,眾人一見之下也大多同意了他的猜測,但隨後就又陷入了沉思,明顯沒有人認得這是個什麼字,連來自哪個文明哪個時期都毫無頭緒,這令本就蒼勁有力充滿了兇狠與霸道的紋身更加的神秘。
莫尼不喜歡甚至有些討厭這張揚的紋身,每次看到總會令他感動慌張。不過,世間總有太多無奈,有時就算你不選擇,命運也會強加於你,紋身是與他共同來到神廟的,必定與他身世相關,所以他到從沒動過除掉它的念頭,其碼暫時還沒有。
令康迪斯更驚訝的是,這紋身在幼兒身體上歷經了十年的生長,非但沒有一絲消退,反而越來越濃重、越來越猙獰,莫尼有時甚至想,它是不是來自哪個邪惡的文明,不過這樣的擔憂到是被老師打消了。
雖然,圖騰紋身的樣子太過兇狠、霸道,但也不能說就是來自於邪惡。泛大陸的很多種族都有在身上紋刺圖騰的習慣,其中獸人的大多數種族還有孩子剛生下來就紋身的習俗。當然,莫尼顯然不會是獸人,從長相上看,他符合普羅維登人的基本特徵,從他對神力的良好把持和對生命魔法的深刻理解上,也同樣可以證明。
莫尼的紋身,到是廢了康迪斯不少腦筋,用了幾年的時間,翻閱了大量的資料,走訪了很多學識淵博的朋友,依然毫無結果,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事慢慢的也就放下了,康迪斯告訴他不要介意這些,這也許就是你的父母留給你的印記呢!
莫尼穿上衣服再一次坐回椅子,深吸了口氣隨即雙手不再猶豫的向木盒伸去。
「咔~!嗡~!」
隨著一聲輕響,小盒剛剛露出一絲縫隙,隨即一束刺眼金光既從縫隙中掙扎而出……
*********************&*_*&資料設定及名詞解釋$*_*$*********************
有數字標記的名詞如有不明請參見資料設定集E名詞解釋部分按章節查看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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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資料設定可一定要看啊,那可是百萬字的設定呢!雖然,在正文中我已經簡有涉及,但估計一些對玄幻魔法不深理解的書友,會看的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