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獎盃

鼻腫臉青出去洪武道館，高見稍微碰臉下，頓時傳來錐心樣劇痛。

「我的天啊，我都快要破相了！」

緊隨其後的安菲偷樂著，看見高見扭過頭，安菲假裝若無其事樣。

高見看出端倪，「是否我樣子像個豬頭一樣的。」

「沒有啊！」

話並沒有說完，安菲捧腹大笑起，「你哪裡像一個豬頭，你本來就是豬頭的。只不過現在添上點顏色而已！」

高見搖頭道，「失策，還真的是失策了。」

「我說你這人奇怪不奇怪了，你沒事跑去跟洪武師兄進行比試什麼跆拳道。你能活著走出來，還真的算是你大命。」

回蕩剛才那一幕，洪武無力往後仰下，高見他人也並不怎麼好。半眯著雙眼，一副死撐之態。

高見露出得意笑容，「還要繼續嗎？我隨時奉陪的！」

安菲走上一步，與高見並肩后，安菲好奇問著，「你不怕死的嗎？」

「你的要求，我已經幫你完成了。你可要教我寫作業！」

高見繞開進入其他話題裡頭，安菲繼續問著，「洪武師兄可是全國跆拳道第一名的，你也不怕的嗎？你跟洪武師兄對戰究竟是怎麼樣滋味。」

「今晚就要教我寫作業了，我要騰多一些時間，好讓我提升籃球技術。」

高見說高見的，安菲問安菲的，兩人完全就不是在一個頻道上面。高見受得了，安菲一向都是被人捧在光環圈中，高見這種答非所問行為最讓安菲受不了。

「高見！」

安菲一把按住高見右肩頭，高見仍舊不之情詢問著，「走啊，趕緊走回家啊，我要抓緊時間去寫功課的。」

「你還真的不拿我放在眼中！真是豈有此理啊。」

「怎麼會了？」

「有，你這樣的行為就是有的。」

安菲閉上雙眼就是一陣亂吼，大聲喧嘩，不知實情之人都認為高見在欺負著安菲。換來一陣路人的指責，高見臉皮雖厚，在路人指點下他還是露出那種尷尬之色。

「我怕了你了，大小姐你說，你究竟要幹嘛了？」

安菲生著悶氣嘟嘴道，「我現在不想說了，我懶得跟你說了，求我了，你求我，說不定我就會告訴你的。」

「走啦，我請你吃東西。」

高見拉著安菲右臂走開，不問安菲是否願意，就這樣拉著安菲走動。

野球場上，參賽者拚命奔跑著，光看著一群人追著一枚籃球，安菲露出倦態。

「啊！」

捂住嘴巴，安菲長長打了一個哈欠，撐起膝蓋合作一處，歪著頭斜視前方。

「來，安肥給你啊。」

雙拼雪條，高見掰開其中一根，另外一根遞給安菲去。

安菲驚愕望著高見，「不喜歡吃紅豆啊，那麼吃綠豆好了。」換了一下手上綠色雪條，安菲還是不為所動。

「咋啦，，我都說了請你吃東西了，你為何還不吃了？」

安菲哼道，「拿開，這麼不衛生食物，你認為我會吃的嗎？」

高見盤膝坐下，獨自啃吃紅色冰棒，邊吃著冰棒還能看著場上不時出現驚艷進球，這對於高見來說是一種很大的享受。

「好球啊，真的是好球啊。」

不愛籃球的安菲，為高見莫名興奮露出鄙視目光。

安菲哼道，「這有什麼好興奮的，好叫的，那麼普普通通的。」

「你不懂的，這就是籃球的魅力了。就像你喜歡跆拳道一樣，當你喜歡上籃球，你自然會為籃球而瘋狂的。」

安菲冷語道，「我才不喜歡跆拳道了，我最討厭的就是跆拳道。」

愕然，高見停止啃吃著冰棒，茫然望著安菲，不信問著，「這不是在逗我嗎？安肥啊，我聽安大哥說，你從小就修鍊跆拳道。還練出了一個名堂出來，你居然是不喜歡的嗎？」

「誰才喜歡跆拳道。」

安菲環抱膝蓋，雙眼無神望著跑動的球員。

「當初很傻，認為自己提升身體素質，就可以保護媽媽的。基於這個念頭，我就拚命訓練跆拳道，無論中途多麼累，多麼艱辛，我都不會放棄。我對自己說，只要跆拳道修鍊好了，媽媽就得到保護的。」

說著說著，安菲哽咽雙眼紅紅的，「到頭來了，媽媽還是走了。」

「來，吃冰棒，吃了心情會好一點的。」

高見遞去那隻他並沒有吃過的綠色冰棒，安菲嫌棄推開，「走開了，誰愛吃你這種垃圾食物。」

「垃圾食物，可這對於我來說，是最幸福的食物。」

「小時候，我一人住在，父親大半年才回來一次，回來他總是帶我吃這種雙拼的冰棒的。我最愛吃的就是綠色綠豆那條，另外一條了，就是父親吃的。跟父親坐在一起吃冰棒，乃是我人生最幸福的事情。」

高見看著冰棒，笑容自然浮現出來。

安菲好奇道，「那你父親了，他人現在在哪裡了？」

「他去了一個很遠很遠地方了。」

安菲順著高見手勢，安菲目光最後停放在天空。高見情況，安菲並沒有詢問過安澤，安澤不說她當然一無所知。

當聽到高見父親已不在，安菲難受著。

安菲安慰道，「對不起了，我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回事的。」

高見十分之開朗，看待事情十分之開，「沒事了，我早就習慣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打籃球的，實現父親的籃球夢。這才是我所要做的事情。」

高見突然轉向安菲，本來看著高見的安菲，被高見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她急忙扭過頭不看高見，高見道，「你也一樣的，要去追逐自己的夢想的。」

「我的夢想？」安菲自語著。

高見點頭道，「沒錯了，就是夢想了，人不可沒有夢想的。」

「你的夢想就是打籃球嗎？」安菲反問著。

「才不是這麼簡單了，我還要當一名職業籃球運動員，走上國際舞台上，摘取冠軍獎盃。這才是我所要去做，和努力的方向。」

愈說愈發讓高見調動那種慷慨激昂情緒，雙手都動不動都顫抖著。驀然起身，這一刻，一枚籃球中了籃筐。

高見自通道，「我也可以的，在籃球上，我是不會輸給任何人。」

「難怪了，難怪你打死都不肯向洪武師兄投降了。原來你背負著籃球熱血，是熱血讓你不懼怕任何困難。」

當初困擾安菲腦海問題，在與高見談話中，迎刃而解。

「喂，你站那麼高幹嘛了，趕緊坐下了，你擋住我看籃球了。」

高見驚道，「我擋住你看籃球，我又不是在你前面。」

安菲坐在右邊，高見就坐在左邊，高見起身對於安菲觀看籃球賽一點都沒有阻礙。

「是啊，你擋住我看籃球了。」

高見妥協坐下，「給我啊！」高見不明安菲所言，安菲嚷道，「蠢死了。」一把就奪過高見受傷的冰棒，附加上幾句，「高見就你這點智商，我真不明白，你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安菲啃吃手上的冰棒，高見嘻笑道，「你怎麼吃了我那一根了。」

「噗嗤！」

安菲吐出冰渣子，滿臉怒容罵道，「你是故意的嗎？」

「開玩笑的，這才是我吃過的，你那一根我碰都沒有碰過了。」

為了讓安菲安心，高見高舉他所吃過的冰棒。這個惡作劇，免不了就是安菲一番拳打。

「饒命啊，饒命啊，我不敢了。」

「作弄本小姐，這就讓你好看的。」

晚飯過後，安菲拉著高見后衣裳，「你還坐在這裡幹嘛了，不是說好了要複習功課的嗎？你就忘記了嗎？」

「讓我吃完這一口飯可以嗎？」

「走，不許吃！」

安菲用蠻不講理方式，硬是扯著高見上了樓去。剩下安生與安澤夢面面相覷的。

安爸奇怪道，「我們家的小菲，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熱心的。主動幫高見複習功課的，她轉了性子嗎？」

「老爸您這是問我嗎？我還正想問您了。我們家的小菲，什麼時候對高見的功課如此之上心了？」

兩人都不能解決的問題，互相對著笑了一笑。

「cos啊，你幹嘛要寫tan啊，錯了啊錯了啊。」

房間裡頭儘是安菲聲音，坐在寫字桌上的高見，不住擦著橡皮擦。作業本上面字跡，擦了又寫，沒完沒了的。

高見就不明白，同樣都是一個年級的，為何安菲那麼懂知識高見了卻怎麼都聽不進去的。

高見求饒道，「老天啊，我的老天啊，饒了我吧，我還真的聽得十分之吃力了。」

「管你，給我用點心上面，你可不能這樣弔兒郎當的。」

「寫，趕緊寫。」

安菲在高見身後踱步，一發覺高見出神，後腦勺一擊叩打過去。痛的高見直呼啊媽，安菲冰冷道，「寫，趕緊寫。」

果然是嚴厲出效果，在安菲拚命厲聲訓斥下，高見的工作效率出奇之快。一個鐘頭，幾乎都能落下來的作業都補上去。

望著慢慢的戰果，高見興奮捧著作業本，親了又親。

「很快，很快，我就全部完成了，很快我就可以觸碰籃球了。」

安菲掩上房門，回頭怒視道，「你說那麼大聲幹嘛了？一旦讓我老爸知道你打籃球，肯定用掃把攆你出去。」

高見右掌抵觸在太陽穴位置，吐出舌頭，「怪我，怪我一時忘記了，真的不好意思。」

「趕緊寫作業了。」

「多謝你了，多謝你！」

高見情深框框道謝，安菲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她扭頭往外走開。

「懶得管你，你自己寫就寫，不寫就不寫，我去看電視了。」

說走就走的，房間就剩下高見。

「女孩子都是這樣不負責任的嗎？走幾步，就離開的。」

一人高見也繼續寫著作業，累了，伸直懶腰。無意拉開安菲房間裡頭的抽屜，那破碎的獎盃就放在裡頭。

「這不是我打碎的獎盃嗎？」

高見想拼湊在一處，無論他多麼想要把獎盃拼湊在一處，他還是不能為力。

「高見你寫完了嗎？寫完趕緊滾出我的房間啊。」

老遠就聽見安菲走動聲音，嚇得高見急忙把獎盃放回原處。作業一做完，高見就被人攆走。

「滾出去，作業都做完了，還懶在我房間不肯走。」

安菲在高見屁股補上一腳，不分輕重，高見下子彈飛出去。身後粗魯的關門聲，高見苦笑著，「還真的是跆拳道季軍了，力量可不是一般！」

下去一趟喝水，高見被安澤夢喊去訓話。

「安大哥，有什麼啥事呀？」

安澤夢拍拍身邊沙發，高見也不客氣坐了下來。

「球衣合身嗎？」

「哦，球衣啊，還沒有啊。等會我這就去試試的。」

安澤平靜道，「趕緊試試了，預選賽很快就要開打了，剩下來時間可不多的。」

「換件衣服，需要多久時間了。」

「你知道我不是講這個的。」

說話間，高見與安澤夢對視著，頓時，高見當然明白時間指的不是換球衣的時間。而是高見籃球技術提升時間，言語中，高見就感受到安澤夢對他濃厚的寄望。

高見撇開這個暫時不談，「為何是一號球衣了？我不明白，大哥會給我選擇了一號球衣。」

「那根本就是選擇剩的，剩下來我隨手就拿給你了。」

話是這麼說，高見早就從羅青口中得知，劉峰就渴望得到一號球衣的。殊不知，這件球衣，最後落到高見手上。安澤夢卻又是這麼隨手一說，知道一些內幕的他，也假裝不知道。

他暗道，「一號球衣，這到底預示著什麼了？我父親是十一號，我是一號，足足相差了十啊。」

「沒事的話，你趕緊去休息吧。」

「好的。」

高見走了幾步，似乎記起了什麼，回頭問道，「安大哥，我打爛小菲獎盃，對於小菲到底有什麼寓意的？」

「那可是她打算送給媽媽的禮物的，最後禮物送不出去。」

聽完，高見不住點著頭，安澤詢問著，「怎麼了？突然提起那事有什麼用了？」

「球隊打到什麼時候，可以多去獎盃的。」

「獎盃？」安澤好奇想了一下，「你想要獎盃嗎？就算你得到第一名，獎盃也是屬於學校的。」

「這樣啊！」

高見有點失落，安澤詭秘一笑，「不過了，最有價值的球員，乃是有屬於個人的獎盃的。你要嗎？那你就要爭取了。最靠近的最有價值球員獎盃，乃是在區域賽裡頭。」

「咋啦，高見你要獎盃嗎？」

高見笑道，「是啊。」

「是送給我老妹？」

「是呀，賠一個給她呀！」

安澤抬了下拳頭，鼓勵士氣嚷道，「那你可要加油了，可不能放棄了。」

高見點頭道，「知道，我肯定會努力的，我絕對不會輕易就放棄的！自己做錯的事情，我一定會自己去彌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