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故地重遊

哥譚的深夜迎來了一場淅瀝瀝的長時間降雨，細小的雨水沿著紅色的頭罩流淌著。

今夜的氣溫有些低，或許是因為小時候長期暴露在寒冷中的緣故，傑森格外的怕冷。這一特點就連死過一次又泡了那灘腐臭的池水也沒能被修正。

寒冷的空氣、沒有任何關於小丑的線索、一路走過來只碰見了兩個醉漢，這讓他想要開槍崩掉幾個垃圾都做不到，這一切都令他感到極度的煩躁。

轉角處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在這個寂靜的夜晚格外的刺耳。傑森轉個身向著喊叫聲走去。這種搶劫在哥譚就是家常便飯，對方最好能是給他找點樂子的對手。

只是傑森的運氣一向不怎麼好，遇見布魯斯似乎耗盡了他前半生和後半生所有的運氣，任何抽獎活動都和他無緣，這一次也不例外。

只是個兩、三個普通的小混混，剛好看到一個落單的單身女性就想上去打劫，幾個人甚至連槍都沒有。

傑森看著那柄只能用來削水果的小刀，此刻正指著自己的胸口。

「嘿！小子別多管閑事！」

聲音甚至還沒有擺脫變聲期時的沙啞，年紀應該也就15，6歲。

兩個架著女人的男人並沒有比眼前這個強出頭的傢伙大多少，無論是身高還是體格都佔據著絕對優勢的傑森不耐煩的眯起了眼睛。

「小子說你呢，刀可是不長眼睛.....」

小鬼的虛張聲勢還沒說完就被傑森不耐煩的一巴掌拍到了旁邊的牆上，強有力的手掌緊抓著男孩的頭狠狠的在石牆上碾了幾下然後又磕了兩下總算是讓他安靜了下來。

那兩個原本抓著女人的男孩，一看到這個結果直接嚇得轉身就要逃跑。

「喂！」

機械合成出來的冰冷聲音，讓兩個男孩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戰戰兢兢的看著他。

「你們忘了東西！」

將手裡的男孩像是甩垃圾一樣的扔向了兩個男孩，毫無防備的兩個人被和他們體格差不多的男孩這麼一撞，雙雙摔倒在了地上，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兩個人架起昏過去的男孩急急忙忙的向著巷口的另一頭跑去。

傑森看著他們離開，也沒打算追上去，只不過是幾個普通的小鬼，可能連混混都不是只是就著夜色突然冒出來的膽子而已。

直到三個人的影子從巷道的那一頭消失之後，傑森才將視線轉向了坐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似乎被剛才發生的一切給嚇到了，在看到那個紅色的頭罩轉過來面對著自己的時候，似乎大腦的迴路才終於搭上了線兒。一聲比之前更加慘烈的叫聲從女人的喉嚨里發了出來，然後女人就連滾帶爬的向著巷道的另一頭跑了過去。

「嘖！」

今晚的一切都令傑森煩躁不已，那個該死的小丑究竟跑到哪去了？他不可能冒個頭然後什麼也不幹才對！

蝙蝠俠曾經這麼形容小丑，他是個瘋狂的傢伙、毫無理性可言、沒有任何的邏輯、也不存在任何的規律，是一個無法被預判也無法被看透的男人。

但是傑森有著自己的判斷，他知道著一條連蝙蝠俠都不知道的線索。冷靜一點，那傢伙肯定會在搗鼓什麼事情，肯定可以抓住他.....在蝙蝠俠察覺之前！

可是目前為止小丑除了殺掉一個看起來只是無辜受累的女人之外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傑森去受害者的房間看過，那裡已經被從新整修正在對外招租，可以獲得線索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哥譚的警局檔案，這個他已經去過了，下下來的資料毫無用處；而另一個地方......

韋恩家族的宅府佔據了近乎整整一座山的私人面積，建立在最頂端的韋恩莊園就是整個地區的核心，韋恩家族的領土並未被牆體所圍繞，只是出於安全在莊園周圍建了一道圍牆，整個山體都是茂密的樹林，一條私人公路是韋恩莊園通向外界的聯繫。也就是因為韋恩莊園如此龐大的佔地面積才給蝙蝠洞的隱秘提供了天然保護。

韋恩莊園下隱藏著哥譚最大的秘密，數千年來被海水腐蝕形成的巨大溶洞在地質活動的作用下被抬升出海面。龐大的面積和複雜的溶洞通道都給蝙蝠俠提供了最方便的天然隱秘場所。

複雜的溶洞通道有一些是連通著哥譚古老的地下排水系統、有一些被人工修繕的連接到了城市的各個隱秘角落，除了這些陸地上的通道，還有在懸崖上通向海面方向可供蝙蝠機進出的跑道、以及和海洋接壤方便蝙蝠潛艇進出的水灣。屬於韋恩家族的私人海域給這一切都提供必要的隱秘條件，這個洞穴簡直就是為了蝙蝠俠而存在的。

在這個白天，布魯斯不在莊園的時間裡，蝙蝠洞穴迎來了一個久違的身影。

傑森清楚的知道蝙蝠洞穴中所有攝像頭的位置，也清楚它們的死角。順利的進入到了洞穴中，這裡的一切還和他記憶中的完全一樣，只是有些東西看起來更加的高級了。

收藏區的東西有所增加，看起來又多了不少有趣的傢伙。傑森一直來到了電腦前，那個就矗立在電腦旁邊新增加的柱形展示櫃吸引了傑森的注意力，裡面那件熟悉無比的破爛制服就那麼掛在那裡。

「哼！提醒自己的錯誤么？還真是你的作風」

只是看了一眼那件破敗不堪的制服，傑森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台巨大的電腦上，他是為了那裡面的東西而來的.....

阿爾弗雷德拿著清掃工具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像以往一樣打算給這個陰暗的地下洞穴打掃一下衛生，他可不希望家裡的那些「孩子們」因為待在這個洞穴時間太久而染上一些什麼奇怪的疾病。

拿著長掃把像以往一樣開始清掃工作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什麼地方有異常。老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起頭來仔細的觀察著這個洞穴，可是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來洞穴的異常，一切似乎都太正常了，沒有多出來什麼也沒有少了什麼。

「奇怪？是我神經過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