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暗中行動

「發生了什麼事？阿福」

布魯斯回來時察覺到了阿爾弗雷德細微的異樣，這令他感覺奇怪。雖然他表現出來的非常正常，但是布魯斯和他相處了這麼些年的時間，對這個老人可謂了如指掌，他在被什麼事情所困惑著。

「.....不，可能只是因為上了年紀產生的錯覺吧...」

阿爾弗雷德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麼來的，今天像以往一樣進入到蝙蝠洞的時候，他總覺得有什麼發生了變化。這是他在軍隊時養成的一種警惕心。但目光所能看見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電腦中的監控錄像也毫無變化，可能只是一個神經過敏的錯覺吧。

布魯斯抬起頭來看了看這個老人，又掃過了洞穴中所有的一切事物，包括上方的蝙蝠們。一切都是那麼多正常。沒有任何的異樣，但是卻總是有著一種違和感在這裡。

「有人來過了」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提姆少爺？應該不會，他一直在房間中靜養」

提姆被下了禁足令現在每天的生活就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吃著營養餐，然後拿著手提電腦去搜尋一些必要的線索，處理一下韋恩企業的財務報表什麼的，每天九點半準時被阿爾弗雷德催著睡覺，拜這麼規律的生活所賜，提姆本來屬於不太容易長胖的體質最近也有了圓潤的趨勢，相信等他的骨頭完全癒合之後，他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肌肉全都練回來。

「...不，可能只是我的錯覺吧，我等下會好好檢查一下監控系統的，別擔心了阿福」

「好的，布魯斯少爺」

阿爾弗雷德離開蝙蝠洞之後，布魯斯打開了電腦進入到了防禦監控系統中開始仔細的查看。

阿爾弗雷德沒有察覺到自己究竟對什麼變化而起了疑心，但是布魯斯發現了。每個人都有著一些特定的習慣，有些人走路的時候喜歡走在中間，而有些人喜歡走在旁邊，有些人走路喜歡走直線，而有些人則彎彎曲曲的。

布魯斯當然也不例外，他將布魯斯.韋恩這張面具下製造了很多故意給別人看的小習慣，而這些習慣則絕對不會出現在蝙蝠俠的身上。

可是這些刻意的偽裝在他回到洞穴中時都會不自覺地放鬆下來，所以在這裡他有著自己的習慣。蝙蝠車停的位置，他下車時走的路徑，這一點提姆和迪克都一樣。他們都有著自己的習慣，而這些習慣在這個洞穴中逐漸留下了痕迹。

布魯斯看著溶洞岩石材質的地面，上面有些常人不太注意的小痕迹，那些都是他們長期以來一直在上面來回走動時留下的痕迹。

阿爾弗雷德所注意到的是那條幾乎從來不會被人走過的路線，那些地方岩石層上細小的變化並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可是細心的阿爾弗雷德注意到了，不過他並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注意到這一點，他只是本能的注意到了，這種本能來源於他曾經的從軍生涯也來源於長期的管家生涯——細心。

阿爾弗雷德是個優秀的管家，他了解莊園里每一片磚瓦的位置、院落中每一棵花草的模樣，還有蝙蝠洞穴中每塊岩石上面的附著物。

阿爾弗雷德察覺到了，但他並不知道自己察覺到了。

對方是誰？？來這裡做什麼？布魯斯飛快的調出電腦希望從裡面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黑暗的空間里，一個戴著耳機的男人沉默的聽著從裡面傳出來的聲音，狹小至極的空間中被他躁動的心跳聲和呼吸聲所充斥著。

心中那份無法言喻的興奮和激動令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他現在就想衝過去，從窗戶上或者從門上衝進去，用手中的兩把武器送裡面的傢伙們全去見上帝。

但他知道他還不能這麼做。

【聽著傑森，他可不是普通的瘋子，他的行為完全沒有規律，慾望也和流水一樣會隨時變化，你猜不到他下一步的目的也完全不可能去說服他，面對他的時候一定要保持高度警惕，一但讓他找到了空隙你就會死，明白么】

【也就是說，他是個瘋子？】

【對】

蝙蝠俠當年的告誡還猶在耳邊，他曾經忽視了這個忠告，付出了生命作為代價，所以這一次他是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兩次。

他去了蝙蝠洞拿到了布魯斯所收集到的材料，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那些破碎的線索意味著什麼，因為在他的骨子裡始終認為這個瘋子是沒有任何規律可以尋找的。

小丑確實沒有任何的規律，做事也很瘋狂，完全無法讓人認為，但這是從一個正常人的思考角度去看的。

任何的犯罪都有規律，沒有規律的壓根不能被稱作犯罪，那只是意外而已。

他很瘋狂，確實很瘋狂，但是當你拖離正常人的思維模式的時候卻會發現他也並非是那麼毫無規律可循。

監控器里傳來一聲槍響，巨大的噪音之後，那些嘈雜的背景音全都消失了蹤影。一個皮靴與地面碰撞的聲音傳了過來，走路的節奏，兩次重一次輕的交替著。他太熟悉這個節奏了，在那個冰冷的倉庫里，貼在地面的耳朵總是能從地板的震動中聽到這個節奏的聲音——小丑的步伐！

【哈！！這樣如何？今天是個好天氣是個適合交易的好時間，就別為這種事情計較了！】

小丑刺耳的聲音從監聽器里傳了出來，從剛才的對話中傑森已經做出了判斷，這個瘋子幹掉了自己的人。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小丑是瘋狂的，但是總會有些傻子去崇拜這種狂徒。

你見過一個頭腦不正常的傢伙會去和自己的交易對手商討么？小丑就是這樣的一個瘋子。他幹掉了自己的一個人就是為了去討好自己的合作夥伴。

他幹掉的是自己的人，所以被認為是個瘋子。但瘋子怎麼可能會去討好自己的合作夥伴？所以他是正常的。

布魯斯將這種情況稱呼為「清醒的瘋狂」。他認為小丑是一個清醒的只知道自己瘋狂的瘋子。

對於這個結論傑森完全不屑一顧，不怕死就能被稱為瘋子？殺掉一個對自己可有可無但是卻可以討好對方給自己獲得利益的人就是瘋子？

布魯斯依然處在正常人水平的認知干擾了他的判斷，把這個傢伙放到了瘋子的一類中，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嚴重的失誤。

自己心心念念期盼已久的傢伙終於出來了，在確定了這一點之後，這幾天因為興奮而躁動的心跳卻反而平靜了下來。

竊聽其中小丑和對方的交易依然在繼續著，傑森安靜的聽著並不時的將重要的信息記錄在手中的紙張里。

這一次，他會給小丑一個難忘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