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凌式思維

第五章 凌式思維

「對了,我想知道你最後見譚梓是在什麼時候?」

凌岐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思,又對賀非發問,搞清這點無疑很重要。

「恐怕沒你那麼久,我昨天下午還見過她來著。」賀菲明顯帶著不滿,她越想越覺得不該小題大做,這才過了多久?眼前這個怪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和自己的舍長扯上了關係,查個沒完沒了的。

「昨天,說起來挺奇怪的,她和聞刻教授在上課的時候發生了點不愉快,我想她那時情緒很不穩定,一個人衝出教室,也不知道去哪了。」賀菲歪了下頭,甩了甩染上淡金色的秀髮,青春氣息勃發。

「哦?」凌岐揚了揚眉,左手不自覺地**起下巴,凌岐雖然認識譚梓,但同系不同班,而賀菲則和譚梓在一個班,更在一個宿舍,肯定了解譚梓發生的許多事情,儘管之前沒告訴他,但他也知道對方沒這個義務,對於普通人來說,怎麼會過分關注一個人呢?

「怎麼啦,大叔,我有什麼奇怪的嗎?」

在凌岐思索之際,荷菲忽然對身旁的中年男子詢問,還奇怪地看了看自身。從剛才開始,余哲的父親就顯得很沉默,只是不時默默打量她,雖不至於令她不自在,但也激起她的疑問。

「沒有,抱歉,因為。」中年人趕忙擺手,接著道:「因為你的樣子和氣質很像一個對我來說親近的人,讓我一時間感到恍惚,真的抱歉。」

賀菲笑了笑,也不再多說,她看看凌岐坐在椅子上那副懶洋洋的樣子,自己站在旁邊,倒好像成了給領導彙報事情的下屬,一時間泛起莫名地不爽,於是招呼也不打,就徑直離開了這裡。

「她走了。」

中年男人似是好意地提醒,看著遠去的賀菲,眼光並未轉移,深邃的眸孔里,竟然蘊涵著一絲追憶和感傷。

「管她呢。」凌岐壓根不在意的說道,他覺得女人都是莫名其妙的動物,前有譚梓,後有賀菲,都不喜歡打招呼,要麼玩失蹤,要麼一聲不響地走掉,委實難以捉摸。

「哇,你那是什麼眼神,你以前認識她嗎?」凌岐好像發現了新大陸,狹長的眼睛瞪了起來,人也離開了座位,好奇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我的眼睛怎麼了?這是深邃,是經歷,你太年輕,還不懂。」

中年男人剛回過神,就看到了凌岐湊過來的頭,不由一愣,覺得這傢伙真夠怪的,說是怪人一點沒錯,竟然對自己的眼睛產生了不可意料的興趣。

「你看我眼睛里有什麼?」

「什麼也沒有,只不過很清亮,一看就沒什麼城府,屬於傻白甜那一類。」

「所以你說你們根本不懂,警察也不行,只有我破得了這個案子。」凌岐和中年男人像是忘年交,說話的過程中雙雙坐到了長椅上。不僅是余哲的父親,還是一個很有威望的警察。

「這是你要的。」

余及遞過來一個U盤,裡面存放有一段視頻錄像。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約定好的,是關於木延絕死前最後出現時行蹤的記錄。

「你們學校很大,監控卻很少,視頻我看過了,木延絕最後去的方向是圖書館方向,不過之後就沒有監控錄像了,所以要查問一下在圖書館有誰見過他。」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是去了圖書館?」凌岐**著U盤問道。

「不這樣想的話,視頻就沒有意義,因為沒其他線索。」余及冷靜答道,觀聽他的語氣,似乎真的把凌岐當作同輩論交,並沒有一絲的輕視,顯然他們之間曾發生過什麼,以至於讓他如此重視這個年輕人。

「我回去看看視頻,再做定論。」凌岐鄭重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接著道;「怎樣,警局有什麼新發現?從那兩具屍體上可研究出了什麼?」

余及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道:「不過有一個很玄異的事情,你要不要聽?」

凌岐不說話,但卻眼睛一亮,往前湊了湊,顯然是準備洗耳恭聽。

「我有一個至交好友,這個人叫方亦同,他是我們警局的醫學專家、大法醫,資歷與我可謂伯仲之間,但專業知識,我得自認略輸一籌。」

「今天早晨,他忽然找我,我看他臉色蒼白,精神萎頓,簡直像病入膏肓之人。」敘述之間,余及的臉色開始沉重起來。

原來,今晨方亦同忽然造訪余及家裡,說有事情不吐不快,但又不想被人恥笑,所以來找自己最好的朋友,希望他能做自己的聽眾。接著方亦同聲情並茂,將一段不知是夢還是現實的可怕經歷一股腦的說給了余及,然後不顧他的勸阻,酩酊大醉一場,就不省人事了。

現在,余及又把這段不可思議的經歷轉述給凌岐聽,雖然他知道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但余及還是感到一絲莫名地詭異感,不該說是他一個人,據他觀察了解,只要參與這件案子的人,似乎都已經在某種程度上「神志不清」了。

但是,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個「異數」,曾幾何時,他覺得,如果真想將這個案子所埋藏的秘密一網打盡,只有靠面前這個有些自負,有些懶洋洋,但眼眸卻偶爾流露出銳利光芒的年輕人了。

這是一種直覺,而余及對於自己的直覺也很自負!

不久后,余及回去了,這個警察腳步有些沉甸甸,顯然也被一大堆疑問化成的鎖鏈套在身上,掙脫不出來。

凌岐對他所說的故事沒什麼反應,但也並沒有表現出不相信,只是低著頭,不交流。最後,凌岐掃視校園,發現人真的很少,興許是太陽毒辣,或是慘案陰影的緣故,再也沒有情侶依偎在一起竊竊私語,也不會讓他生氣了。

阮石斷最近總是「滯留」在宿舍,這個室友已經不再去練音樂了,但似乎對畢業論文也沒什麼興趣,即使有點時間,也只是躺在床上,不知在冥想還是發獃。

「有個視頻,一起看看?」

凌岐拍了拍阮石斷的屁股,想要和他一起研究一下。內心裡,凌岐是很喜歡這個室友的,他一直記得,開始的時候,只有阮石斷願意搬進這個宿舍和他一起住,曾經遭受的冷落和那一天形成對比,使他難以忘卻。

「不了,今天很累。」

出人意外,阮時斷回絕了,凌岐敏銳地捕捉到,他的聲音有一絲髮顫,他看過去,見到背身側卧的阮石斷手裡拿著一張照片,上面有三個人的合影,但離得相對較遠,他看不清容貌。

這個室友在流淚?原因是什麼?凌岐深吸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做,他不會安慰人,又怕隨意出言會更刺痛阮時斷的心靈。只能沉默下去,連嘆氣都憋在肚子里。

凌岐還記得,阮時斷剛搬進來的第一天,所說的那些話,所表現出來的悲傷。也許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吧,與照片上的人有關?

無聲的打開電腦,一段很清晰的視頻展現在凌岐面前,左上角有時間在倒數。他稍一辨認,就看出,這段視頻所顯示的地方竟然是教學大樓,估計正對大樓下的一片區域有一個監視器存在。

「木延絕是從這裡走出去的嗎?」凌岐心道,這是他的思路,既然不能確定終點,那就找到起點,雖然木延絕最後現身的時候是否去的是圖書館不能確認,但是他從教學大樓走出,卻是可以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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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人之幻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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