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族長
可惜了這一副好皮囊了,白邀肯定不知道自己死了還要被你這麼糟踐。好皮相是用來活的更滋潤更瀟洒的,卻不是被你們這種不法之輩用來騙取不屬於你們的東西的。松子。」
「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白邀即便是震驚,帶著這樣的一副皮囊,也讓人生氣不起來,好看就是有優勢的。起碼不會惹人生氣的。
「詩離,小心。咳咳咳咳咳。」涼斌掙扎著想要起來,屁股都離不開地。
「您老好好的歇著吧。」詩離毫不給他面子,幫不上忙的人就別插嘴了,惹人煩。
「哦。」
「乖。」
「昇空志在哪裡。」詩離直截了當的問。
松子一笑迷倒了千城。盯著別人的偽裝,竟然還能活的這麼的瀟洒。
「你怎麼就不會覺得我是為你而來。」
「上次相見,你還不是這樣,既然你找上了他,自然也是為了昇空志,我不認為一個女人在一個野心已經表露出來的男人的眼裡比得上你的雄壯的計劃。說吧,昇空志在哪裡。」詩離淡淡的看著松子,眼睛平靜的就像是一個死人。沒有波瀾,也沒有焦距。
「你的眼睛,顏色更加的澄澈了,真美。」松子伸手撫上來。
「不許碰她。咳咳咳咳。」涼斌整個人趴在地上。
忽的、詩離眼中的瞳孔變成了純黑色。「啪、」一巴掌擋掉了松子已經觸及了她的眼睫毛的手背。
「我沒工夫跟你在這裡廢話,把昇空志給我。」莫心不容置疑的說。
「呵呵。」白邀單薄的一笑,竟然拿起了桌子上的眉筆,若無其事的坐在梳妝台前畫眉。
「白邀能夠接近你,凡是接近你的人都不能存活,你,只能是我的,自從隱秘島一別,我蘇醒而來,你就是我的白月光,指引我倒此,這是命。詩離。」
「你殺了他。」詩離心肝隱隱作痛,白邀那個美人雖然是脾氣剛硬了一些,不過,長得是真的好看呢,不過,即便是如此的一樣的皮囊,詩離看著這個白邀怎麼總是有一種噁心感。
「我知道無論是什麼東西,你都喜歡好看的。」白邀拿起詩離的手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是溫熱的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咳咳咳咳。」涼斌剛要說話,吐出了一口污血。
「噌。」一把寒光凜凜的劍抵住了涼斌的脖子。
「我會生氣。」詩離眼中有怒意,盯著白邀,她知道她的雕蟲小技都無法在他的眼前發揮作用。
「你也會忘記的。」白邀嘴角浮著妖孽的微笑。
「砰。」詩離手裡的幾根銀針射出,還是被白邀手裡的劍擋了回來。
兩個手指卡住詩離的脖子,輕輕地穴位上用力,詩離被禁錮在白邀的懷裡動彈不得。「即便是知道結果,你還是自不量力的一試,詩離,你還是沒有變。」帶著失而復得的驚喜,如此的詩離如假包換。
「不試試怎麼知道合不合適,而且,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我前半生運氣那麼差,現如今,所有的好運都應該集於我的身上,別無他例。」
「詩離,唯有你的自負一點都不討人厭。」手上寒光一轉。腰上一根銀針刺入。手上的劍發出的方位偏了一點。從涼斌的耳垂劃過。
「咕咚。」涼斌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呵呵。」白邀腰間一股陰冷的氣息侵入,瞬間就襲遍了全身。跪在地上,即便是全身的力氣都猶如一條行動的冷氣蔓延。白邀都沒有放開手裡的詩離。
詩離卻在慢慢的抽離白邀的手心。
「詩離,詩離。」白邀整個人變得僵硬。就連轉動眼球都很是困難,活生生的變成了一尊雕塑。保持著半跪在地上的姿勢。「不要走。」
「你還有什麼遺言,」一聲話語里透著寒氣的聲音在頭頂的上方傳來。
「你是誰。把詩離還給我。」
「沒有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沒有資格要。」
「嘩啦。」一聲碎冰落地的聲音,世界上再無白邀這個美男子。懷中是又是沒有了呼吸的詩離。
白邀的佔有慾讓詩離沒有在白邀整個人的身體變得冰冷之前離開,才會引發了身體里的沉睡。
凝視著地上的涼斌,汪郁舉起了手掌,向著地上的那個人附去。
「啊,詩離。」涼斌渾身彷彿是至於火海之中,渾身似乎是要被點燃一樣的燥熱。
「涼斌,以後你就是詩離的身邊的生命的延續,你必須時刻保持火熱,這才是詩離能夠長久的續命的根本,你,不能掙扎。」一個聲音在火海之中也是緊緊聽到就是混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一起的冰冷。
「聽到了么。」後背上一陣冰冷的推力襲來。
「啪。」「都幾點了你還在睡。」涼斌臉上火辣辣的兒疼。一醒來,自己竟然在一個大石板上,正對著太陽光,拄著手肘起來、「刺啦」一聲。手心上一處被灼傷的痛感,原來剛才自己的夢裡的灼熱感就是因此而來的。
「詩離。你有沒有事。」涼斌欣喜的看到詩離活蹦亂跳的樣子,嘴角不由自主的就揚起來。
「白邀死了。」詩離脫口而出,眼中有一絲的疑慮更多的是擔憂。
「死了?怎麼可能。白邀精通起死回生之術,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死掉。」
「跟你沒有關係?」詩離滿眼的質疑。
「沒有啊。」涼斌也是一頭霧水。不明便一向最是相信自己的詩離,為何如此的額看著自己的臉。
「真的沒有?」
「沒有。」
詩離回想自己最後的記憶,自己用汪郁留給自己的額銀針刺進了白邀的身上。接著白邀的身上就是一陣的冰冷,好冷好冷,一直到最後,自己身體彷彿漸漸地被冰山包圍。
「誰。」詩離猛地一回頭,山林之中的陰暗之處,總是感覺有一處在一直盯著自己。
「詩離。我們接下里去哪裡。」涼斌怯怯的問,自己耍了小把戲吧海帶那幾個人甩開的事情詩離自然是都知道了。
「嘩啦嘩啦。」樹林里一陣陣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什麼東西。」
「咕嘟。」地上的草地里什麼東西在往上頂著土地。一塊草皮就要被頂出來。
「糟了是涼城,我們快走,」涼斌拉著詩離就要離開這裡。接觸的手心是一陣火熱。這是涼城的遁地軍。
「嗖嗖嗖嗖嗖。」身後突然從天而降一掌巨網向著兩個人襲來的同時,遠處的幾千萬支千羽族的飛箭齊齊的射過來,生生的將已經升在了詩離的頭上的大網給彈了回去。
「宋竹?」詩離看著大營之前依舊氣質典雅卻是身上多了不少的威嚴的王者之氣的宋竹眼神沒有一絲的感情的看著下面的詩離。
「這是千羽族的族長。不是你認識的什麼宋竹。」身後的一個士兵一腳踢在了詩離的膝蓋上,詩離吃痛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痛的立即襲遍全身。雙手拄著地上,疼得肩膀都在發抖。
「族長?」難道宋竹也糟了毒手,被人換了皮囊。
「說,你跟白邀什麼關係,昇空志是不是在他的身上。說出來,放你一條生路。」即便是冰冷,也確實是宋竹的聲音。
「嘩啦。」詩離身上被潑上了一桶冰水。陰暗的地牢之中,就連一點點的月光都沒有,密閉的只有自己的呼吸聲。
這已經是第三桶了。詩離的一句不知道就被拖到了這裡。身上直接被潑上一桶冰水,待冰水幹了之後,再潑上一桶,如此往複、
身上半干之際。詩離別拖出來,營帳之中竟然生著火盆。詩離終於感覺到了一點點的暖意,詩離向來是怕冷的,這次的眼見的半桶的冰碴子竟然在自己的身上只是絲絲的清涼。
「要不要說。」千羽族長冷凝目光看著詩離,一屋子的熱騰騰的炭火也沒有絲毫的溫暖。
「我不認識他。」詩離還是這一句話。
「那你身邊的人是誰,他可是在誓死保護你。別說你不知道他就是白邀?」千羽族長顯然是不相信詩離的話。
「既然你認識那是白邀,何不捉住他,捉住我幹什麼。」詩離伸手靠近炭火盆,自己身上濕噠噠的真的是很不舒服。
「給她烤乾。」
「哼,算你有良心。」詩離嘟囔一句。
身上剛是完全的暖烘烘的溫度。
「綁起來。」冷冷的一聲命令,詩離就雙腳離地被綁在了一個柱子上。鎖鏈拴住了胳膊。
「要動刑?呵,千羽族一向是不像世人呈現,如今一出山還真的現了一場好戲,欺負弱小。」
「倒冰水,撤火盆。」千羽族長冷冷的下令。眼中一層陰霾籠罩。
人一旦被蒙了心,就沒有了活著的自由,身居高位也不過是一隻被禁錮的鳥而已。
「我說。」好漢不吃眼前虧。
「說。」
「昇空志就在我的身上,我給你拿。」
「等等。」千羽族長走下來。打量著詩離的腰身,皺著眉頭這個女人瘦的像是一個排骨精,怎麼會有東西藏在身上。
「放開,我給你拿。」詩離看出了千羽族長的眼中的冷酷,他不相信任何的人,他要自己動手。
「嘶。」詩離肩膀上的一根袖子被撕開。
「啊。」千羽族長突然頭痛欲裂。詩離的后肩上的一個細小的圖騰若隱若現。
「族長。」下人趕來。
「你們都出去,沒有吩咐不準進來。」幾個人躊躇。
「快點。」千羽族長身子重重的靠在柱子上。
「是,」幾個下人對視一眼,一同退了出去。營帳之外就是窸窸窣窣的退去的聲音。
「你是誰,為什麼我見不得你身上的額圖騰,你是施了什麼妖術,」千羽族長不敢直視詩離的而眼睛,雙手卻是不認輸的扼住詩離的額咽喉,就如同垂死之人不願意放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好像是如此就能把握住自己的命運一般。
「是不是,你要自己找到答案。若是命折在這裡,我也無話可說,來吧。」詩離閉著眼睛。
「嘩啦。」身上一松,鎖鏈落地。
千羽族長卻是坐在地上,雙手拄著頭。「我似乎是忘記了什麼東西,似乎是與你有關係。我是誰你告訴我。」
「嗯。」詩離走上前。攤開桌子上的軍機圖。「這個位置在涼城與千羽族的交界處。兩族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這裡是涼城的死穴。我能幫你一舉拿下涼城,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為什麼你願意幫我。」
「就像你說的,我們認識,而且,關係不淺,即便是你不能想起我,我也希望你不要以為我對於你有惡意,既是朋友,就是一輩子的額朋友。是不是。」
「朋友?」
詩離深情款款之後的驟降的溫度若是她不會輕易的表露沒有人能夠察覺得到,能夠連自己都騙過的人,還有誰是她的對手。
深夜,一向神出鬼沒的千羽族浩浩蕩蕩的隨著詩離的指引來到了軍機圖上的地方不遠處。
涼術深謀遠慮,在邊界處所布的暗哨巫術,在千羽族有所行動的時候,半柱香的時間裡都會通報數十次,將千羽族的動向分毫不差的報告給涼術。
「他們似乎是知道涼城的部署,前進的方向非常明確,似乎是勢在必得。」軍師皺著眉頭,還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嗯?這個路線。竟然還是深夜大搖大擺。」千羽族的這次幾乎是傾巢出動的形勢,對於以往的他們行動的方式來說,這就差不多是敲鑼打鼓的陣勢了。
涼術嘴角上揚。「吧一路上的護衛都撤了。」
「皇上這,萬一只是一個圈套呢。」軍師不敢輕舉妄動,若是這個暗哨被一鍋端了。那可就像是鳥兒少了一隻翅膀。
而且,千羽族神出鬼沒,平時不出手,一出手可就是能拿下上百座城池。
誰都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這次是敲鑼打鼓的傾巢出動。
「我們有內應。」天知道,今日看到詩離與白邀站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中的那種狂喜,就如同早先一日享受到了江山美人都在自己囊中一樣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