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攻心五虎
原本整潔乾淨的空教室，因為不久前幾個人的打鬥，桌椅東倒西歪，狼藉一地。
羽凡眯著眼，盯著躺在地上，捂著半邊發腫的臉，眼神遊離閃躲的班主任。
「韓羽凡，你什麼意思。我作為班主任為你打抱不平，教訓他們難道我還有錯了？」
「沒有，鄒老師為我打抱不平，替我討回公道，我很感激。但我覺得鄒老師你因為這點事，就出手和他們打，這是不是有點過了？」
羽凡見班主任被自己問住后，眼神始終不定的模樣。讓他對於自己心中的猜測，不禁又篤定了幾分。
「我剛剛也說了，我是因為他們欺負你，所以才找來他們和你進行對質。
後來，他們在我說話的時候，態度又十分惡劣，我忍不住說了幾句狠話。
可是最後你也看到了，是他們先動的手打的你，我只不過是正當防衛。
我之所以要讓你去政教處，也是這件事已經嚴重違反了學校的規定。學生群毆老師，這無論在哪，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如果不把他們交到政教處，開除，我是咽不下這口氣。」
班主任聽到羽凡這話，遊離的眼神忽而不再躲閃，而是變為了一副唉聲嘆氣，落寞傷感的模樣。
見到班主任這突然的轉變，再結合他的話中內容，羽凡出現了幾秒鐘的沉默。
「這樣吧，鄒老師，這件事情，我也不再去具體的深究其中的某些東西。
這件事因我而起，就到此為止。鄒老師你的個人損失，我會照價賠償，並再給你幾萬的補償費。如果這樣，鄒老師還不滿意，那大可按照你心裡的想法，繼續去做。
只不過我父母知道這事，我不會保證我會說些什麼東西。若真到那時候，鄒老師你自己好自為之。
好了，話說完了。你們五個跟我走，我有話想問你們。」
羽凡思慮了一會兒，抬頭面色認真的看著依舊躺在地上的班主任，平靜的說道。
說完，他從六中五虎每個人身邊走過，出了教室門。
六中五虎互相看了看，最終領頭老大一咬牙，忍著背後火辣辣的疼痛，低聲一句「走！」。踉蹌的跟了出去，其他四人見狀只好也忍著各自身上的傷痛，跟上。
待羽凡和六中五虎都走出狼藉的教室好一會兒，班主任才從地上掙扎了幾下，靠著牆壁坐起。
「小東西，人不大，心思倒挺老成。
這件事雖然不能按照我心裡的計劃，讓我傍上韓家。但能得到幾萬的費用，也不枉我演的這齣戲，挨的這頓打。」
羽凡帶著六中五虎從教室出來，直接下了教學樓，出了校門，叫了輛計程車，駛向了市裡。
某家KTV包廂，羽凡一行六人，坐在沙發上。
看著六中五虎個個都是低著頭，耷拉著腦袋的模樣，羽凡面上一笑。
「幾位，別裝深沉了，互相介紹一下吧。」
「有什麼好介紹的，成王敗寇。我們這次踢到你這塊鐵板，我們認栽。」
領頭的虎目男子倒也痛快，嘴角上血還沒擦乾淨，就直接撂下了話。
「呵呵，不要這樣嘛。大家都是同學，為什麼要把氣氛搞得這麼僵呢？」
羽凡聞言，很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然而，他的這個笑容在六中五虎幾人眼裡，更像是惡魔的微笑。
「我叫何志，是五個人中的老大。」
見到羽凡這個樣子，六中五虎領頭老大隻得開口介紹。
「我叫施傑，是五個人中的老二。」
「我叫潘小林，是五個人中的老三。」
「我叫呂彬，是五個人中的老四。」
「我叫鮑子浩，是五個人中的老五。」
老大開口了，剩下的四人，也只能跟著依次自我介紹。
「何志是吧，我找你們幾個來，是想問你們個事情。」
羽凡見五個人已經被自己帶入了節奏，嘴角含笑。
「你問吧。」何志老實的說。
「你們昨天在教學樓廁所，毆打的那個學生還記得吧，他是我的朋友。我想問一下，你們為什麼要打他。
醜話先說到前頭，我只想聽真話。不要和我瞎說些別的，否則，你們背後的家族企業什麼的，也許會遭點意外。」
羽凡開始問出了自己心中的正題，皮笑肉不笑的望著何志。
「這個我們不能說，對方背景很大。說了，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好處。」
何志聞言，低著的頭一抬，看向羽凡，眼神中有著忌憚，
「哦？背景很大？」
聽到這裡，羽凡心裡來了興趣。熟知上京所有能排的上號的，大中小家族勢力的他，此時對於這個幕後黑手有了幾分好奇。
「對，他的背景在上京能排的上前十。」何志很肯定的說。
「前十？呵呵，你這麼一說，我就更想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來路了。」
羽凡在腦海里迅速找出自己知道的上京實力排名前十的家族，玩味的看著何志道。
「老大，你還是說吧。」戴著一副紅色眼鏡的呂彬，突然開口。
「彬子，你忘了當初對方怎麼說的了。以他的背景，要是知道是咱們告的密，我們幾家就都完了。」
何志聞言，轉過頭看向呂彬，大聲責怪。
「你們覺得今天你們不給我說出真相，你們的家族就能保住？」
羽凡聽完兩人的對話，嘴中帶著不屑，好笑的說。
「要想讓我們說出背後的人也不是不可能，你只要說出你背後的勢力或者家族是哪個。我們做個比較，如果覺得你的背景比他厲害，我們就說。」
何志聽到羽凡這不屑中帶著威脅的話，沉默思慮了一會兒，最終自以為想了一個安全的辦法。
「恭喜你們，我的耐心已經成功的被你們消耗完了。趕緊回家通知你們的父母，讓他們帶著錢跑路。最多今天晚上，就會有人請他們去喝茶。」
羽凡說完，沒有一絲猶豫的起身，向著包廂門外走去。
「是錢家！是錢家公子，錢武派我們去找的麻煩。」
在羽凡右手抬起，將要碰到門把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何志的聲音。
「祝你們好運。」
嘴角揚起，帶著勝利的微笑，羽凡開門離開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