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收個跟班

從包廂離開，羽凡揣著兜離開了KTV，沒有再管六中五虎。他想要知道的東西，已經得到，留下來再和他們聊天，純粹就是浪費時間。

因為昨天和雷明約好，今天中午在學校食堂見面吃飯。所以，羽凡並沒有回家，而是坐計程車返回了六中。

上午第四節課上完，按照昨天的約定，羽凡早早的來到了食堂水吧，要了杯果汁，坐下等待著雷明的到來。

「羽凡，你來的這麼早啊？」

雷明稚嫩的聲音在羽凡耳畔響起，抬頭髮現雷明已經到了。

「我們下課早。你吃什麼，今天這頓飯我請。」

羽凡把手中的果汁放下，起身看向雷明。

「吃飯就不用了，我一會兒還要去校外的小吃店幫忙，那裡管吃的。」

雷明聞言，忙不好意思的擺擺手。

「去小吃店幫忙？中午我沒記錯就兩個小時的吃飯，休息時間吧。這麼短，你能幫啥忙？」

對於自幼生活無憂的羽凡，聽到雷明這話，覺得很難理解想象。

「我不用忙多久，只要在中午人流高峰期幫下忙，就可以。時間最多半個小時，也不累。」雷明憨厚的說。

「那時間上也挺緊的吧，上午四節課全部上完就已經夠疲憊的，再去幫忙半個小時，加上吃飯，這兩個小時得多緊張。」羽凡皺眉看著雷明。

「還行，反正我的要求也不高，能吃上飯就成。」雷明撓著頭皮，實誠的說道。

「要不你做我的跟班咋樣，我平時一個人也挺無聊的。

你做我跟班，我就把你的伙食全包了。除此之外，每天還會有工資拿。」

羽凡見雷明這個模樣，心思流轉間計上心來，開口問。

「跟班？額，這不太好吧。」

雷明聞言一怔，有些為難的說。

「哎呀！有啥不好的，反正咱們也是朋友。你做我跟班，我難不成還能虧待你啊？

是朋友，你就趕緊給我痛快的答應。」

羽凡見雷明這搖擺扭捏的模樣，伸手一拍雷明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

「那好，可是，我從沒有做過跟班。不知道要幹些什麼。」雷明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這你不用擔心，大多數時候你只要跟我在一起就行。如果有啥事需要你去做，我自然會告訴你。」羽凡手一擺，大氣的說。

「成，你這麼說我心裡有底了。」雷明聽明白羽凡這話，滿臉憨笑的答應。

「時間不早了，你先給我去打兩份飯，咱兩一人一份。這是飯卡，你看著隨便刷。」羽凡從兜里掏出飯卡，交給雷明。

「那個，羽凡。你還沒有說買什麼飯？」

雷明看著手中這張貼滿星空卡貼的飯卡，有點激動的問。

「噢，十五塊一份的菜你看著來。」羽凡想了想，也不知道該吃啥，索性說。

中午，吃完午飯，雷明這個跟班，羽凡算是搞定了。同時，看著腦海里支線任務進度條，又漲了些，達到了94％，他的心裡也是得意不已。

下午，放學。羽凡和雷明再次約好，一起回家。

「雷明，你作為我的跟班，我還沒有去過你家看過。怎麼樣，今晚要不要請我去你家做個客？」羽凡笑著看向雷明。

「這…不是我不想讓你去，實在是我家裡太簡陋，我怕你去了會受不了。」雷明臉色難看的低頭說。

「沒事，你和你爺爺都能在裡面住上好幾年。我又不是什麼嬌慣人，放心吧，受得了。」羽凡聞言，不在意的說道。

見羽凡堅持，雷明不好意思再多說。若說多了，反倒會顯得他矯情。

兩個人在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四十多分鐘之後。就再次來到了，昨天那個破舊的小巷子。

在雷明的領路下，在小巷子里又穿了幾個衚衕，終於在一個老舊的居民小區鐵鏽柵欄門外停了下來。

抬頭四周看了看，羽凡很快在一塊木頭牌子上，發現了這個小區的名字——「幸福小區」。

「我家就住在這個小區里的地下室內。」

雷明轉頭看著羽凡嘴微張，驚訝的樣子，歉意的說。

「啊？噢，沒事，沒事。走，雷明你繼續帶路，去你家。」

羽凡聽到雷明這話，從眼前這座好似廢墟的，半荒廢小區的破敗景象中驚醒，忙笑著不在意的說。

雷明家離小區大門口並沒多遠，進門后左拐，穿過兩個單元樓，第三個就是他家所在的單元。

羽凡跟在雷明身後，走進了這個單元牌已經銹跡斑斑，分不出第幾單元的樓房內。

穿過一樓黝黑狹窄的走廊，下了個小台階，雷明家就到了。

黑暗中一陣鑰匙開鎖的「嘩啦」聲，用木板和紙板、塑料膜糊住的破舊木門便打開。

「卡巴～」

由一根繩子拴住，控制開關的白熾燈泡被打開。整個房間內的景象，在初始的不適應后，映入到了羽凡的眼中。

這是一間與普通車庫差不多大小的房間，房間內部，靠牆面有兩張簡陋的自製木板床。除此之外，在不大的房間中間還有一張小木桌，兩個自製板凳。在房間靠門的地方，有一個煤氣灶台，一口電飯鍋。

幾顆大白菜堆放在房間角落，它的旁邊還有一小袋大米。黃色的食用油與醬油、醋，以及鹽等生活必需品放在一張木板床下。

「羽凡，你渴了嗎？我給你倒杯水吧。」

回頭見羽凡呆愣愣的站在門口處，望著整個房間發獃。雷明只覺臉上發燙，這是他在父母離開后，第一次帶著除了爺爺之外的人來這裡。

「雷明？你和你爺爺兩個人在這種地方住了五年？」

羽凡此時滿眼的不敢置信，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在夏國首都上京，竟然還有這種只存在於電視上的貧窮簡陋住所。

「對啊，我和爺爺在這裡，不知不覺已經住了五年了。」

雷明從小木桌上拿起暖壺，往一個白色瓷碗里倒了碗白開水。

「你家裡沒有水杯嗎？」

望著雷明遞過來的這個比自家平時吃飯，還要大上一號的瓷碗，羽凡再次無語。

「家裡這幾年的錢都用來還債了，哪有閑錢買那些東西。」

見羽凡很是驚訝的樣子，雷明苦笑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

看到雷明這模樣，羽凡又環顧了一圈這個小的可憐的房間，心中暗暗有了個決定。

「雷明，現在都快六點了。你爺爺還沒回來嗎？」

「現在才八月底，今天天氣又好。爺爺估計要等到七點之後才會回家。」雷明說。

「這樣啊…雷明，我心裡有個想法…關於你的。」羽凡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認真的說。

「關於我的？關於我的能有什麼想法。」雷明轉身把瓷碗放回木桌上。

「雷明，你家裡這個樣子，如果是普通人，我不會管。但你今天既然成為了我的跟班，昨天我們又成了朋友。

作為我的人，你家裡這個樣，如果被清楚我身份的那些人知道。必定會在背後說我對朋友不夠義氣，對手下剝削、吝嗇。

有鑒於此，為了避免這種事發生。我決定為你和你的爺爺，在上京買一套房子，並把你家裡剩下的負債還上。」

羽凡平靜的說完這對於雷明來說炸彈般的消息，然後目光靜靜的看著他。

「這不行！羽凡你這樣做，我這輩子都還不起你的恩情。」

雷明聽后，面上閃過片刻的掙扎。隨後變為堅定，開口激動的說。

「你先不要著急，我做這些不是免費的，有著相應的條件。

從此以後，你必須完全效忠於我，做我最衷心的朋友和跟班。

只要你能做到這一點，除了以上那些，我還會每個月給你固定的報酬。並且，你以後若遇到什麼難事，我也可以幫你無條件的解決。」羽凡淡淡的笑著說道。

雷明在羽凡說完這話后，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目光中有著猶豫掙扎，雙拳捏緊。

「你不用急著告訴我決定，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天中午告訴我就可以。」羽凡見狀，開口。

「好，明天我給你結果。」雷明聲音鄭重的說。

聽到這話，羽凡心裡明白，雷明已經動心了。

「我們現在就去把你爺爺接回來吧，今晚我請你們爺孫倆去外面吃飯。」

「嗯，行。」雷明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