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今天的神盾局依然很熱鬧

就與神想的一樣，路西菲爾憑藉著特殊的靈魂與現在的實力，已經能夠在虛空中行走了，雖然一樣得不到任何補充，卻也足夠支持他找到一個能補充體力的世界去歇歇腳。

「該死的利維坦，該死的貝希摩斯。」離開了神的世界，路西菲爾發現自己身上七美德的力量也有所削弱，放在以前，他可不會如此說話。

當然，路西菲爾也認為，就算七美德的力量沒削弱，他還是會詛咒那兩個頭腦簡單到極致的巨獸的。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願意收留自己的世界，居然就因為這樣一件頗為無厘頭的誤會，讓自己再度回到這片虛空，怎麼想也不可能會放過那兩個傢伙的吧？

「別讓我找到回去的路，不然我絕對要讓你們知道，為什麼我會是後來的地獄之主！」路西菲爾絕對相信，自己是有成為墮天使的可能的，雖然他一點也不想墮天，但這並不妨礙他現在過一過嘴癮。

在虛空之中，路西菲爾不斷地尋找著世界之錨，雖然大多數世界的錨點都是飄忽不定的，但路西菲爾也早就不是當初的那一縷殘魂了，他現在完全有能力主動去進入一個世界。

「可惜我還沒有達到那個層次，不然就能通過這些錨點的信息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了，不用像現在這樣還得一個個試過去。」路西菲爾再度離開一個不存在生命的世界，感慨了一句，然後繼續尋找下一個錨點。

他知道，自己這種尋找的方式太過低效，但路西菲爾也不在乎，他也是永生的，總有一天能回到那個給了他「家」的感覺的世界中。

「保佑我吧，父神。」站在一個世界之錨門口，路西菲爾用了更顯親近的代稱，然後走入下一個世界。

神盾局，航天母艦之上，尼克弗瑞局長正在安排自己的下屬去執行一項新任務。

「科爾森，你要注意一些，這次的目標很不一般，別被嚇到了。」尼克局長在布置完任務之後又多說了一句，科爾森探員是他的得力部下，尼克局長也不是無情的聖人。

「局長，我以為在見識了科技的力量，又看過了真正的神族，甚至遇到了來自地獄的騎士之後，已經沒有什麼能嚇到我了。」科爾森探員溫和地笑了笑，他加入神盾局的時間並不短，但最近這一兩年來，他受到的驚嚇遠遠超過了職業生涯中其他時間的總和。

「也許只有上帝親自站到我面前來，我才會感到不可思議吧？」科爾森的話讓尼克局長也笑了笑。

但就在這時，尼克弗瑞的書桌前突然出現了湛藍色的光圈，莫名的波動迅速將這個光圈穩定了下來，形成了一個漩渦。

「這是什麼？」尼克弗瑞一邊按下緊急戒備按鈕，一邊拿出手槍，與科爾森一起觀察著面前的漩渦。

科爾森猶豫了一下，說：「局長，我覺得這個東西，和當時紐約上空的那個時空門有些像。」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像』不能證明什麼，趕緊讓人拿儀器過來，我要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以及，它為什麼能夠就這樣毫無徵兆地出現在我的辦公室里！」尼克弗瑞的聲音不大，但科爾森知道他已經十分緊張了。

他們對這個漩渦一無所知，這就是尼克弗瑞所緊張的地方，明明宇宙魔方還好好地保存在阿斯加德，這個疑似空間門是誰的手筆呢？

技術人員和安保人員很快就聚集到了局長辦公室，好在這裡足夠寬敞，不然還真擠不下這麼多人。

「局長，這個漩渦的能量波型和當時紐約上空的空間門相似度很大，可以認定它同樣是個空間們，但這個空間門產生的波動幅度比當初那個大好幾倍，我們還不知道具體的原因是什麼。」一個技術人員向尼克弗瑞彙報。

「我更想知道它是怎麼出現在我的辦公室里的，以及，我們今後有可能反制它嗎？」尼克弗瑞平靜地問。

「很難，局長，我們對空間這方面的研究還不成氣候，我們直到一年前才知道有這東西的實物存在。」技術人員搖了搖頭，不過尼克弗瑞也只是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他本來就沒抱希望，連托尼斯塔克都無法解決的問題，尼克弗瑞不覺得自己局裡的人能解決掉。

「局長，有情況！」安保隊長大聲說到，同時指揮著安保科的人安排技術人員離開這裡。

尼克弗瑞與科爾森走到臨時掩體後面，觀察著空間門的變化。

「局長你看，這玩意中心那裡有光點出現。」安保隊長端著槍，只要有任何具有攻擊傾向的東西從那個門裡出來，他都會在第一時間扣動扳機。

「復仇者還有多久才到？」尼克局長轉頭問科爾森。

「美國隊長需要10分鐘，鋼鐵俠拒收了我們的信息，黑寡婦還在外國執行任務……」科爾森簡單說了一下。

「所以我們……」

「所以現在只有我能來這裡看看出了什麼問題。」走進來的是獵鷹，比起還在等帶飛機的美國隊長，他的裝備要方便多了。

「這個漩渦就是空間門嗎？等一會兒會有外星人從裡面走出來？」獵鷹沒有參加一年前的那次紐約大戰，所以對這一場景感到有些新奇。「別擔心，我保證裡面走出來的東西活不過兩秒鐘！」說著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能量飛羽。

「雖然我不保證裡面能走出來外星人，但你的態度是對的，保持警惕！」尼克局長也舉起了手槍，瞄著空間漩渦中心的那些光點。

「有東西出來了！」獵鷹大聲提醒著，他的眼力與反應力的確強過其他精英士兵許多。

但直到路西菲爾走出這個空間門，也沒有任何人如同他們之前說的那樣，「保證對方活不過兩秒鐘。」就連身為復仇者的獵鷹也愣了一會兒，不過他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你是誰？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回答我！」考慮到對方沒有展現出敵意，獵鷹只是緊緊握住了能量飛羽，沒有第一時間攻擊，當然，路西菲爾的外表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那是天使嗎？」已經有一些意志力不強的人開始失去戰鬥慾望了，甚至連槍口都低了下來。

「回答我們的問題！還是說，你是個變種人！」尼克弗瑞看到走出空間門的路西菲爾只是打量著四周，沒有回答獵鷹的問題，於是開口提醒著。

變種人中也有一位擁有羽翼的「天使」，但對比起來，路西菲爾這周身的光點無疑加分太多，不然以神盾局精銳的心態，也不至於立馬失去戰鬥慾望。

「漫威世界嗎？」路西菲爾在自己的記憶庫中找到了一個名詞，還有些許超級英雄的資料，「漫畫、電影的世界？可惜好多基礎信息已經找不到了，只知道這些漫畫的設定多且雜，為了解決自相矛盾的問題還有著『多重宇宙』這樣的設定。」

「我最後說一邊，回，答，我，的，問，題！」尼克弗瑞一字一頓地說。

「我。」路西菲爾輕輕開口，但只說了一個字，就停頓了一下，他在思考如何介紹自己，但這一舉動卻讓獵鷹、科爾森等人更加緊張了。

「我要知道真實的答案，而且我保證，你無法欺騙我。」尼克局長再次開口，他對自己的眼力有一些信心。

「我沒打算欺騙你們。」路西菲爾現在可還沒墮天呢。「只是在思考如何讓你們理解。」

「不需要你思考，我對自己的理解能力還是有一些自信的。」尼克弗瑞才不信這些，他更樂意相信是對方需要時間來編造一個謊言。

「好吧，我願意讓你們知曉我的名號。」路西菲爾嘆了口氣，只希望到時候這些人別誤解自己是那個地獄之王就好了。

「吾名路西，神賜封號為菲爾，你等可以稱呼我為路西菲爾。」只著一句話，不知道有多少人沒拿穩手中的槍。

「上帝啊。」不少人脫口而出，此時此刻，沒人能像他們一樣堅信上帝是真實存在的。

活生生的路西法就在眼前啊！！

就連尼克局長，也咽了一口口水，以他的觀察來看，對方居然沒有在說謊？！

「好吧，我承認，我是真的受到了驚嚇……」科爾森喃喃著。

最後眾人還是被下了封口令，不準透露這次行動，哪怕一個字都不行，而路西菲爾，則是被請到了航天飛船中最好的客房裡，神盾局需要時間來思考如何與他交涉。

「所以說，你是還沒墮天之前的路西法？」回過神來的獵鷹興緻勃勃地問。

「準確來說，因為我還沒有墮天，『路西法』這個名字對我來說是沒有意義的，那是我還沒有經歷的未來，一切都沒有定數。」路西菲爾早就猜到他們會把自己和那位地獄之王聯繫到一起，所以那時才會思考怎麼讓他們理解自己身份。

「那麼很榮幸的，居然能見到一位真正的熾天使。」門外的人這麼說。

是美國隊長羅傑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