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這事沒完
被許春花躲開了,許大成很生氣,又飛起一腳,踢向許春花。
此時許春花想躲避已經來不及,眼睜睜地看著許大成的腳向她腦袋飛來,眼裡閃過一抹絕望。
就在這時,一粒石子從遠處飛來,穩穩擊中許大成的膝蓋,許大成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怒聲吼道:「誰,誰他娘的偷襲老子。」
「許大成,你還要不要臉,打我閨女,有本事來和我打。」許青山腳步飛快走過來。
他肩膀上扛著鋼叉,上面插著兩隻野雞,他打獵回來,從這裡經過,正好看到許大成打許春花,情急之下,就擲出一塊石子。
雖然他沒練習過武術,更不懂摘葉飛花那樣玄之又玄的功法,但是,常年在山間打獵,他經常用投擲石子這樣的方式打野雞野兔,久而久之,練就了很好的準星。
「爹。」看到許青山走來,許春雷第一個反應過來,像是見到大救星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向許青山跑過來。
許春花看到許青山過來,眼裡閃過喜色,終於有救了。
「許青山,你閨女打死了我兒子,你又打斷我的腿,我和你沒完。」許大成捂著膝蓋大叫道。
剛才膝蓋被石子擊中的那一剎那,他腿上傳來鑽心的疼痛,比他以往經受的任何疼痛還要疼,他快疼死過去了,即使現在,他腿反應還不利索,就以為許青山打斷了他的腿,單腿從地上站起來,掄拳打許青山。
許青山手掌快如閃電,一晃而過,接著響起一聲脆響,許大成臉上出現五個清晰的手印。
此時許青山不再像之前面對許老太太時那般懦弱,聲音冰冷,「許大成,你打不過我,和我打架,你純粹是找死,咱們還是說說怎麼解決眼前這事吧。」
許大成知道真要打起來,自己不是許青山的對手。
別看他五大三粗,看起來威武雄壯,但常年打獵的許青山外表看起來不顯,可真要動起手來,兩個他也大不顧許青山一個人。
村裡傳說許青山和熊瞎子摔過跤,那力氣,相當的兇猛。
「好啊,那咱們就事論事,你閨女打死了我兒子,你賠我錢吧。」許大成叫囂道。
他老婆朱氏撒潑似地吼道:「許青山,你們一家都不是好東西。」
許青山臉色變了變,似乎害怕朱氏。
「爹,這件事錯不在咱們。」許春花適時說道。
剛才她問許春雷為何和這些人打架,許春雷告訴了她事情的緣由。
原來,許春雷在山林間發現了一隻畫眉鳥,他手捧小鳥回家,被許小虎幾人遇見,他們想搶畫眉鳥,許春雷不給,許小虎這群人就圍著許春雷,不讓他走,還用各種難聽的語言罵他。
許春雷生氣,把畫眉鳥丟進了河裡。
許小虎這群人就打許春雷出氣。
接下來發生的事,許春花都看到了。
許春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許青山瞭然地點點頭,大聲呵斥許大成,「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許大成只知道自己兒子被打死了,具體事情經過並不知道。
他將目光投向小兒子許小熊,「許春花說的是不是真的?」
許小熊點頭,「是。」
像許小熊這樣的小孩子,還很純真,沒有學會說謊,是自己做的事就說是。
許大成生氣地打了許小熊一巴掌,許小熊哇哇哭起來。
朱氏叫囂道:「不管這事是誰的錯,反正我兒子死了,你們要賠償我們。」
她又嚎叫著哭起來。
許春花掃了眼朱氏和許大成,「如果你們再不帶許小虎去看郎中,他就真的死了,現在他還沒死呢。」
「真的?」許大成夫婦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
許青山也滿臉期待。
不管怎麼說,能把人救活是所有人都希望的事。
「當然,你們看他的腦袋,一直在顫抖,如果真死的話,一點動靜都不會有的。」許春花在他們吵架時,已經觀察了周圍的一切,無論是許小虎還是她妹妹許春桃,雖然都昏迷了,但是,傷勢還不曾危及生命,可如果他們一直這樣鬥嘴的話,那就真的危及生命了,所以,她才出言說道。
許大成夫婦靠近觀察許小虎,果真如同許春花所說,許大成連忙抱起許小虎,匆匆往郎中家跑去。
許青山也來看許春桃的傷勢。
許春桃雖然被石頭撞擊昏迷了,但是並沒有外傷,許春花一直抱著她,不停地叫她名字,她緩緩醒來。
雖然許春桃醒過來,可許青山還是不放心,帶著她去了一趟郎中家。
許春花和許春雷也跟著來到郎中家。
郎中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行醫多年,醫術高超,他是外鄉人,不曾向村民們透露過姓名,村民們只知他姓黃。
黃郎中正在給許小虎治療傷勢,雖然許小虎的傷勢看起來恐怖,但黃郎中表示,可以治癒。
他給許小虎開了幾服藥,就讓許大成帶著許小虎回家養病。
許大成離開前,向許青山發下狠話,「這事還沒完。」
許青山針鋒相對道:「我也正想找你說道說道呢。」
黃郎中聲音淡淡地說道:「我這裡是治病療傷的場所,不是你們吵架的場所,要吵架出去吵。」
許青山和許大成立刻乖乖閉嘴,在他們心中,黃郎中的威望是很高的。
黃郎中又給許春桃診斷,診斷結果證實,許春桃沒啥大礙,不需特意治療。
許青山背著許春桃,帶著許春花和許春雷回家。
「哎呀,你們這是怎麼搞的?」他們進了家門,田氏看到他們父子四個狼狽的模樣,擔心地問道。
許春雷又哇哇地哭起來,「娘,我被許小虎打了。」
與愛哭鼻子的許春雷相比,許春桃反而很堅強,一滴淚沒掉,只是說了句,「娘我沒事。」
許春花掃了眼堂屋和大伯、三叔屋,沒有一個人出現,好像都不在家一樣,可他們明明在家。
許春花心裡又嘆口氣,這極品的一家啊。
她讓老爹把許春桃放下來,她拉著許春桃去洗漱,把一身的灰塵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