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村中慘案
靈山村,這個名字乍一聽,都會讓人誤解為村子一定是和鬼怪有關,其實不然,靈山村,只是為了紀念一個人而起的名字。
據說很久以前,靈山村還不叫靈山村,村裡也沒有幾戶人家,那時村裡鬧飢荒,村民面臨生存的問題,也許是天不絕,後來這個小村裡來了一個人,他幫助村民開荒,教導他們種植,為村民解決了飢荒的問題,村民為了紀念這個人,就把村子改靈山。
這一次到靈山村辦案,是郭仁傑他們生平第一次走進這個盛產玉石的地方,而他對靈山村的了解也僅限於村子的名字而已。
靈山村離市區有大約100公里的路程,下了高速公路后,進出村子就只有一條崎嶇的山路,路面非常狹窄,只能容下兩輛車並排行駛,如果遇到稍微大一點的卡車,那就是要看駕駛員的技術了,除了路面狹窄外,路況也不是很好,四處坑坑窪窪的,如果技術不好估計會一不留神就衝到山底了。
好在今天並沒有什麼車行駛,這讓不寬敞的小路變得有些空曠。
十幾公里的山路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走完,不過總算有驚無險地安全進入了村子。
在村口,首先看到的是和山寨一樣的建築,門口的門框上用哄漆寫著三個大字「靈山村」村門口站著一名穿著樸素,年約30出頭的男子,看到我們的車后,立刻迎上前來。
「你們好,我是村裡治安隊長,我叫張雲。」那男子自我介紹道。
「你好,我是偵探所的隊長,郭仁傑。」
郭仁傑走下車走過去,禮貌地和對方握了下手。
案發現場在哪裡?
「我現在就帶你們到案發現場。」張雲說道。
現場沒有被破壞吧?」
因為從接警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一天了,而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如果發生了命案,很快就會傳遍村子的每一個角落,一旦村民肆意進入案發現場,那無疑會給接下來的偵查工作增加困難,更嚴重的情況會直接導致兇案現場被破壞,銷毀了兇手留在現場的線索。想到這裡郭仁傑急切的問道;。
「這個應該沒有,我知道了情況后,已經找了幾個村民攔在了那裡,不讓任何村民進入現場了。相信不會有人進去的。
「不知死的是什麼人?」
郭仁傑一邊和張雲談話一邊觀看周圍的環境。
這裡的環境比他原先想象的要好很多,群山環繞,遠離了城市的污染,空氣質量比城市好了不知多少倍,山中鳥語花香,讓人頓時有種心曠神怡、精神百倍的感覺。
「死的是我們村的村長高峰。」張雲回道。
是誰先發現的屍體?」
「村子里的一個村民,叫高樓,他早上晨練回來的時候路過高村長的家,發現大門敞開,而且一排血腳印從院里一直延伸到大門外,他就壯著膽子進去看了看,結果就發現高村長死在客廳里,他從高村長家裡出來后就來通知我了。」
「高村長是一個人住嗎?他沒有家人?」
本來和他老伴一起住的,這不是趕上他家老二生孩子嗎?他老伴就去城裡抱孫子去了。
說話間,郭仁傑已經來到案發現場高峰的住處,這裡果然和他之前想象的一樣,大門周圍擠滿了村民,而張雲找的幾個村民正攔著人群以防案發現場被破壞。村民見到警車來后,迅速讓開了一條通道。
不過高峰的住處,到真是讓郭仁傑大吃一驚,他住房占面積約500平,是仿照獨立別墅建築的」門口立著兩座石獅子,呲牙咧嘴的樣子彷彿在警告別人不要靠近。
「這就是高村長的家,旁邊的房子是給他兒子建築的,只是孩子大了不喜歡在農村,所以就在市裡買了房子。張雲指著周圍的建築給郭仁傑介紹道;。
如果說住房的佔地面積是誇張,那麼房子裡面的設計和裝修絕對是奢侈。大廳的地磚採用的白暖石,傢具都是紅木做的,往裡走一些能清晰地看到兩組鞋血,一組是有內向外,一組是由外向內。
進入客廳,頓時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高峰期屍體躺在沙發上,身上沒有一點點的地方是完整的,手指如果不是連著皮,只怕早就掉在地上了,腿被砍的一節一節的,腦袋被兇手砸的早已看清樣子了,這是郭仁傑有史以來接到過最殘忍恐怖的案子,他不明白死者和兇手有多大的仇恨,能讓兇手下這樣的手。
「初步驗屍有結果了嗎?」郭仁傑仔細地在客廳中查看了一番后,向法醫魏小七問道。
「探過了肝溫,死亡時間應該是在距離現在18個小時左右,也就是昨天下午7至10之間,死因是被人用硬物猛擊後腦,導致顱骨粉碎性骨折,而且從損傷情況來看,應該是類似於鎚子的物品。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並不像曾經發生過激烈搏鬥的樣子,而且在死者倒地的位置也沒發現掙扎的痕迹,相信死者應該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遭遇兇手的背後偷襲,在死者倒地后又猛擊他的頭部,才會形成現在我們看到的這種情形。」
「這麼看來兇手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殺人。」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可以這麼說!詳細的情況還得等驗完屍后才能得出結論。」
「房門有發現被撬鑿過的痕迹嗎?」郭仁傑轉向現場勘察的馮鑰詢問道。
「沒有發現撬痕。」
「遇害時間是在7至10點之間,這種時候按常理來看,死者應該是在卧室休息,就算遇害也不應該在這裡才對,除非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使死者在那個時間出現在了這裡,再結合房門並沒有被撬鑿的痕迹,兇手和死者很可能是認識的。」郭仁傑在心裡暗自思忖著。
很明顯,從兇手的行兇手段來看,就是要致死者於死地,甚至從手段殘忍的程度上來看,應該是對死者有很深的仇怨,否則絕不可能把一個人的頭砸成現在這種樣子,或許對於兇手而言,這樣都未必能解他心中的憤恨吧!當然,這只是郭仁傑的一種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