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突如其來的自首
你們唐支隊不是做夢都想抓住我嗎？現在好了，如你們所願，不是頭功一件嗎？」姚甘橘說的輕描淡寫，盧晶晶氣的咬牙切齒，將手槍對向了她，「你這個殺人犯，十一年前你用手槍造成一死一傷的人命悲劇，等待你的，將是法律對你的嚴懲！」「我已經看淡了，不在乎了，我就沒有奢望活下去。小妹妹，你還年輕，有些事你不懂！你以為，就憑你，就能這麼容易抓住我嗎？」盧晶晶一愣，竟無言以對，頓了頓，盧晶晶大聲說：「既然你是自首，把你的槍交給我。」姚甘橘默默地單手卸下彈夾，裡面空空如也，沖著盧晶晶微微笑了一下。盧晶晶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正要罵她，從車窗外面見到兩輛越野車將自己坐的這輛計程車一前一後給堵截了，車上一共下來了六個人，盧晶晶都不認識，見他們身手敏捷，應該是便衣警察不假。「姚甘橘，你已經無路可逃，插翅難飛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爭取寬大處理！」車裡面的姚甘橘神情蕭瑟，自嘲一笑，對盧晶晶說：「押我出去吧，他們是神探郭仁傑，閻青。他們六個人已經追了我半個月了！」盧晶晶押著姚甘橘出了車門，見到一位領頭的男子氣度不凡，猜他一定是郭隊，又見到旁邊一位身穿黑色皮衣皮褲，束腰緊身的女子，神情冷淡，應該是閻隊。盧晶晶亮出了證件，高興地說道：「郭隊，閻隊，原來是你們到了。我是安峰市公安局刑警六支重案三組的盧晶晶，我和我們的雄副隊等你們等的花都謝了！」閻青禁不住一笑，「你們今天不是剛到華北市嗎？」郭仁傑緊接著問：「郭副隊沒跟你在一起嗎？」盧晶晶答道：「他不在，郭隊，閻隊，那她咋辦？我沒有想到你們也在抓她。」「咋了？怕我們跟你們搶功嗎？」馮玥有點不樂。閻青沉默一會，「我們抓她純屬偶然，不過費了很大的勁。」盧晶晶說：「那我們請你們吃飯吧。」閻青笑了，「好啊，這份功勞歸你們，你們是該好好請我們吃一頓。」盧晶晶急忙說：「謝謝閻隊。」閻青說：「不客氣，都是為人民服務。接下來，我們與你們還有重案要辦呢！」盧晶晶剛要說話，就聽到警笛聲由遠及近，閻青皺皺眉頭，「應該是城西派出所的民警，他們怎麼來了？」一共有三輛警車停了下來，最先下車的正是雄健。他一下車就跑到盧晶晶的身邊，「晶晶，你沒事吧？你可嚇壞我了！」雄健的臉色很著急，盧晶晶笑笑說：「我沒事，雄副隊，姚甘橘已經抓到了！多虧了郭隊，閻隊他們！」雄健仔細打量了一遍盧晶晶，確定她沒事才放下心來。一旁的郭仁傑皺皺眉頭，「雄副隊，你怎麼跟她分開了，你知道她一個女孩子有多危險嗎？你還把城西派出所的人給帶來，不知道我們聯手要辦的案子很特殊嗎？」閻青也是沉著臉，「雄副隊，我們會向上級領導反應取消與你們的合作，你的所作所為都違反規定，人已經抓到了，交給你們了。郭隊，我們撤吧？」郭仁傑點首不語。盧晶晶急了，「郭隊，閻隊，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我們就這樣回去，唐支隊會罵死我們的。再說了，雖然姚甘橘抓到了，可是龐曉晨還沒有抓到啊！」郭仁傑的語氣很冷淡，「這就不勞你們費心了，我們會向領導反應單獨抓捕龐曉晨！」陳明也說道：「是啊，就跟你們沒有關係了，你們押著姚甘橘回去，這份功勞白白讓給你們已經是對你們客氣了！」雄健點上一根煙沒有說話，城西派出所的所有民警包括所長丁強都沉默著不語，氣氛一時尷尬，壓抑到了極點。就聽見姚甘橘失聲尖叫，「什麼？龐曉晨他還沒有死？他還活著，這是真的嗎？」姚甘橘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所有的人都驚訝的望向了她。郭仁傑淡淡地說：「人，你們還不能帶走！」郭仁傑望望閻青，閻青望望郭仁傑，兩人會心的一起點頭，而其餘人，都愣在了原地。城西派出所的審訊室內，姚甘橘拷著雙手坐在椅子上，隔著鐵欄的一張桌子上，有三個人坐著，分別是閻青，周寒香，還有盧晶晶。「寒香，準備好了嗎？」周寒香攤開本子，手裡握著筆，「早準備好了，閻隊。」閻青望望盧晶晶皺皺眉頭，見到盧晶晶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閻青忍不住說道：「讓你參與進來，是給你們唐支隊一個面子。等上級領導的批示下來，咱們還是各辦各吧。審訊開始。」閻青不再理她，問姚甘橘，「你與龐曉晨是什麼關係？」「我們是愛人關係，不過一直沒有結婚。十一年前他被僱主出賣，我以為他死了，就一直在找殺害他的仇家報仇，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可你為什麼不繼續尋找仇家，而是找盧晶晶自首呢？」「這幾年你們公安局追捕的太緊，而我一個人也受夠了亡命天涯的日子。後來想想我罪過不輕，與其再逃下去，還不如自首贖罪。」「你很愛他？」閻青盯著姚甘橘的眼睛，似乎可以看透她的內心。「是，很愛很愛！十一年前我們約定幹完最後一票就收手，然後遠走高飛恩恩愛愛，可結果，結果……」說到這裡，姚甘橘的淚水又流了下來。「你是不是後悔自首了？」閻青直接說出她內心所想。「是，我是後悔了！我應該繼續躲避你們的追捕，繼續幫他報仇，說不定，就能和他相見。我怎麼這麼傻，我怎麼這麼急……對不起，曉晨。」她埋下頭，嚶嚶哭了起來。見她的情緒波動這麼大，閻青只好下令停止審問。而郭仁傑，雄健等人都在外面的監控室靜靜地看著視頻。而在審訊室的門口，立著劉娟，防止城西派出所的人進入，這件案子，他們無權干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