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白逸出的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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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親王府。
秦嵐看了風月樓的冊子就一直沉默不語。
趙福說道:「這裡面說展侍衛今天下午與左掌柜見面,可是左掌柜昨天說他們約好是過兩天再見,這是怎麼回事?」
秦嵐陰沉沉道:「這說明兩個答案之間有一個是假的。」
「假的?到底哪一個會是假的呢?冊子里說是今天下午見面,府里的暗探也說過這是展侍衛醉酒之後對風月樓里的姑娘吐出的秘密。難道說是左掌柜左乾在說謊?」
秦嵐想了想,道:「你不覺由得風月樓的這個秘密透露得有點蹊蹺嗎?兩次都是這個展侍衛說出去的,這很奇怪呀!姓白的小子也是個謹慎的人,怎麼會出這種問題呢?」
「這個也說不準。」趙福道:「主子,姓白的小子雖然辦事小心,但卻是個糊塗人。」
秦嵐看了趙福一眼:「怎麼說?」
趙福道:「你想呀,昨天晚上他去了大理寺探監,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去那裡啊。他棄卒保車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和那兩個犯人沒有關係,這一去探監不就更讓人懷疑了嗎?」
秦嵐道:「他也只是去探個牢而已,也並不能說明什麼。除非他真的還想救牢里的那個女人。」
趙福道:「所以主子只要不讓這個案子結了,看看他往不往裡面鑽,倒時候只要抓到他的把柄,他就死定了!」
秦嵐道:「他剛剛逃脫危機沒兩天,我還沒想好辦法對怎麼對付他,他倒要自己送上門來,要真是這樣我還高估了他,他還是個多情種子。」秦嵐笑了一聲:「兩邊的話不管是真是假,到了下午自會清楚。你派人好好盯著,如果左乾真有賣主之心,你就派人把他們全部殺了!」
「是,奴才明白了。」
下午,南門大街。
黯月丹鶯與一個年輕的巡城捕快同事趙天強一起在路上走著。
那捕快又是替丹鶯打傘遮陽,又是煸風,顯得很是殷勤。
黯月丹鶯見他自己累得滿頭大汗,笑道:「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你不用對我這麼好。」
「知道知道。」趙天強道:「你也別把我想歪了。好歹我也是個大男人,總不能讓女人累著。」
丹鶯笑道:「不過我們這個樣子好像不是在巡街。」
趙天強一愣,傻笑道:「也是。」才把傘收起來。
丹鶯道:「瞧你自己熱得滿頭是汗,前面有間茶樓,我們去喝杯涼茶吧,我請客。」
趙天強連忙搖手道:「不行不行,我請我請。」
丹鶯道:「你還跟我客氣什麼,我們是同事。我住在周府里,有銀子花。你的月俸本來就不多,不要隨便花在這種地方,還是多存些錢娶個漂亮老婆吧。」
「你不要這麼說,我……」趙天強紅著臉,一臉的害羞。
泰興茶樓臨街的桌上,一壺上等的碧螺春,磕著五香的薄皮瓜子。說書的先生編著段子,一拍桌一打扇,一個漂亮的包袱就在他的言語間甩了出去,逗得樓上的茶樓直樂。
趙天強也聽得津津有味,手裡端著青花瓷的茶杯又是搖頭又是晃腦,不亦樂乎。
丹鶯可沒有心思聽書,她來這兒當然是有目的的。
街道下,大內侍衛展侍衛來到了對面的瑤集綢緞莊。
看店的丫環一見到是他來,連忙跑到閣樓上去叫掌柜的。
左乾三步兩步跑下樓梯,拿著一張銀票還給他道:「展兄弟,我叫你展兄弟,你來和正好,這筆生意我不想做了。訂銀你拿回去吧,這錢我不想掙了。」
「哎,你幹嘛不掙了,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展侍衛道。
左乾道:「哎,反正我就是不做了,你這買賣太大,本店小本營生,做不了這麼大買賣,銀子你拿走。」
「這這這……這這……」展侍衛道:「這怎麼回事嘛你這人。早說辦不了,我也不來找你了。」
「好好好,你快走,你快走,咱們兩不相見,永不相見。」左乾要趕他出去。
展侍衛把他的手推開:「你趕我幹嘛,咱們這筆生意做不了了,還有下一筆嘛。」
「下一筆?什麼下一筆?我和你還有什麼生意?」左乾不明白問。
展侍衛一臉驚訝的看著他道:「你忘了,承親王的東西你得給我呀,你拿了我那麼多銀子,東西總該給我吧。」
「承親的東西,什麼王爺的東西?」左乾想起了昨天的訓話,道:「好哇,我說昨天王爺為什麼叫我去訓話,是不是你亂說了什麼?你一定是你瞎搞的鬼,你底到做了什麼,你說!」左乾一把揪著他的衣襟,但他一個瘦老頭又怎麼是大內侍衛的對手。
展侍衛一下把他掀開,怒道:「好你個老雜毛,拿了我五百兩銀子還想賴,今天你要麼還錢,要麼給貨,否則大爺我賴在這裡不走了。」
「你亂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拿了你五百兩銀子?」左乾喝道:「倒是你給我交待清楚,是不是你搞了什麼鬼,害王爺那麼訓我?」
「老東西,你還給我裝蒜是不是?銀子你給不給,東西你給不給?不給老子就砸了你的店。」展侍衛抬起腳就在鋪子裡面一頓亂踢。
很快左乾的孫子左江民出來了,幾個夥計也都跟著一起人,一伙人扭打在一起。
「下面有人打架,我們下去看一看吧。」趙天強道。
「嗯好。」丹鶯結了賬與他一同下去。
「哎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都給我住手住手住手。」趙天強分開圍觀的人群,將打架的一夥喝止住。
左乾見有官差來,忙道:「差爺,你來得正好。他在我們店裡蠻不講理,還亂砸東西,你看看,你看看我們的店。」
趙天強看向展侍衛問道:「是這樣的嗎?」
展侍衛從腰間拿出大內侍衛的腰牌給他看了一眼。
「原來是……原來是侍衛大人。」趙天強忙行禮道。
展侍衛道:「我堂堂大內侍衛,犯得著在他這破店裡無理取鬧嗎?是他拿了我五百兩銀子,確不給我東西。」
左乾怒道:「你給我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拿了你五百兩銀子,你說清楚!」
「你怎麼沒拿。」展侍衛道:「昨天我們見面的時候,你把我叫到閣樓上商談。你一共收了我兩筆銀子,一筆是訂綢子的錢,你剛剛退給我了,還有一筆就是我向你買承王爺東西的錢。你東西也不肯給,錢也不肯還,你什麼意思嘛?」
「你你你你……你你……你胡說八道!」左乾急得連話都說不好了:「我我……我根本沒拿你什麼五百兩銀子,訂綢子的事是有這麼回事。可我……可我根本沒跟你談過什麼王爺府的東西。」
「怎麼沒有!」展侍衛怒道:「老傢伙,你這個老東西,當著捕快的面你還想賴我的錢。」
左乾也喝道:「你你胡說八道,你胡攪蠻纏,你……」
「行了!」趙天強喝了一聲:「別吵了,展侍衛是大內侍衛,是不會……」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左乾打斷了。
左乾道:「我說這位差爺,你別以為他是大內的侍衛你向著他說話,我可是承王爺府里的人!」
「啊,哦……」趙天強聽他說自己是王爺府的人到也吃了一驚,但回頭一想他這話有問題,忙道:「放屁,你們當我趙天強是什麼人?我是齊安府的捕快,管你們什麼官大官小的,我都會稟公處理!」這一番話,到是換了圍觀百姓不少的叫好聲。
趙天強聽到有百姓給自己吶喊,更加得意了:「行了,你們都別說了,再這麼吵下去也吵個沒完。都跟我到衙門去一趟,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上了刑一會兒就清楚了。」
左乾一聽要上刑就不樂意了,說道:「衙門我可不去,我在兵部下午還有差事呢。」
展侍衛也道:「我也不去衙門,我也是有差事在身,擔誤不得。」
趙天強道:「你們還真有意思啊,開始吵得那麼凶,一聽說去衙門怎麼都不去了?你們不去了,那我怎麼辦?那這個事情怎麼了?到底是大內侍衛騙人了,還是你這掌柜說的是假話?」
展侍衛說:「我沒騙。」
左乾也道:「我說的是真話。」
趙天強道:「那行,既然你們還是各執一詞,那我們還是去衙門問清楚吧。」
「行行行行,這五百兩銀子算我喂狗了,錢我不要了。」展侍衛道。
左乾道:「哎,你聽到沒有,他承認自己說謊了。」
「我什麼時候承認自己說謊了!」展侍衛怒道。
趙天強道:「你既然沒說謊,為什麼到了緊要關頭不肯堅持下去呢?」
展侍衛掏出大內的牌子道:「看見沒有,我是奉了差事在身,耽誤了你負責啊!」
「這……這……」趙天強說不出話來。
「切!」展侍衛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走了。
趙天強見自己落了個尷尬,心氣也不順當,把百姓全都推開道:「都散了都散了,看什麼看,別圍在這裡了。」
丹鶯眼角一瞥,看見一個人跟著展侍衛離去,不由得笑了一笑:「我們也走吧。」
趙天強跟著丹鶯接著巡街,走了不多久,他回過頭看了一看,說道:「我總覺得自從出了衙門好像一直就有人跟著我們。」
丹鶯笑道:「我知道,別管他,我們走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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