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漫長的夜晚
當羅晨洗漱完出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程靈素看著自己的眼神，發生了一些變化。
如果說之前，她好像受傷的小野獸，對任何人都有著警惕和防備，只是因為系統的原因，對自己顯得很尊敬而已，但是，能夠感覺到她的疏遠和陌生。
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就好像她剛出場的時候，對於胡斐等人，同樣是冷眼相對的，更何況，初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中，面對完全陌生的人？
而今，短短的半個小時不到，雖然變化不是很大，但是，卻可以明顯感覺到，她的一絲親近之意，就好像那隻小野獸，放下了一些防備，嘗試著靠近他，然後接觸他。
雖然不知道她的心理變化，不過，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呢。
「衣服還差一點時間，我先和你說一下，怎麼樣用這些設備洗漱。」羅晨和她說道。
「嗯。」程靈素摟著玩具熊，點點頭，跟在他後面走著，看起來非常可愛。
誰能想象，這樣的一個可愛的大蘿莉，會是武俠小說中冰雪聰明的女俠，程靈素呢。
除了熱水器要和她解釋一下以外，其他的洗漱用品，都是一講就懂，畢竟，她生活的時代，是在清朝，各種生活習慣、生活用品已經和現代比較接近了，只是，沒有那麼實用而已。
例如沐浴露、洗髮水，在她們的時代，用的是皂角，原理是一樣的。
程靈素已經不驚訝了，從出現在這裡，她已經看到了太多不合常理的東西，但是，卻又如此的方便生活，所以，坦然接受了這樣的情況。
講解一遍之後，羅晨又把她帶到房間里，幫她把鋪蓋鋪好，「這段時間，你就暫時，在這裡睡，晚上冷，穿上睡衣，不要受涼。
以後，我們再找到適合的地方，作為門派駐地，然後，才好正式安頓下來，現在，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程靈素靈動的雙眼波動了一下，「我知道了，已經很好了，我從來沒有住過這麼好的房間，謝謝公子。」
「以後，會更好的，相信我。」羅晨認真道，「我一定會找一個適合的門派駐地的，然後，單獨為你建一個院子，名稱，就叫藥王谷好了。」
「我心安處是吾鄉，公子不用這麼做的，」程靈素盈盈一禮，「藥王谷已是過眼雲煙，如今，素素是煙雨樓的一員，應當為之出一份力，否則，於心不安，公子有什麼需要素素做的，儘管吩咐就是了。」
「自當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的，」羅晨坦然道，「我只是運氣好，得到了召喚你們的資格，比起你們的能力，我一無是處，所以，要搞好我們的門派，讓它發展的好，就需要充分發揮你們的能力。
不過，這些，我們當從長計議，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洗漱一下，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帶你出去逛一逛，熟悉一下這個時代和環境。」
「好的，素素聽你的，就是了。」程靈素頷首，靈動的雙眼，彷彿會說話一般，光彩奪目，讓羅晨有些失神。
又聊了一會，衣服才烘乾了，程靈素抱著自己的衣服，走進了洗漱間，羅晨才放鬆下來。
如何完成主線任務，他現在還沒有頭緒，門派駐地的事，可以先放一下，關鍵是，儘快找到穩定的經濟來源。
自己只是一個醫學實習生，沒有工資，也沒有其他賺錢的技能，也不可能拋下實習生活，出去打工賺錢。
即使因為系統的原因，以後，不會在醫院上班，他也要完整地過完大學的生涯時光，不要讓自己的人生出現任何缺憾。
更何況，他有一個猜測，那就是，之所以程靈素會第一個被召喚，也許，正是因為自己的這個醫學生的身份，程靈素是一個高明的醫師，和自己的身份，是有聯繫的，所以，才會第一個被召喚到。
她也是技能最適合的人選了，看來，系統也是給了自己一定的優待，相信，程靈素的醫術，足以應對大部分的疾病了，這就是她能夠立即給自己的幫助。
所以，如何利用好自己的身份，和程靈素的醫術，然後，賺到第一桶金，自己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到底，應該如何破局呢？
正思索間，聽見了開門的聲音，然後，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程靈素，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程靈素，身穿一身小熊長袖睡衣，走了出來，柔順的長發，筆直地披在身後，臉蛋因為剛洗完澡的原因，白裡透紅，非常清爽、美麗，一雙明亮的眼睛，像一雙寶石一般，鑲嵌在上面，撲閃撲閃的，格外動人。
如今的她，和一個高中生，沒什麼區別，青春、美麗、動人，只有身上那淡雅的氣質，讓人明白到，她的與眾不同。
程靈素拉著衣服的下擺，盯著腳尖，不敢看羅晨，像這種出浴后的狀態，還是第一次給人看見，讓她有些羞澀。
「挺合身的，那就好。」良久羅晨才出聲讚歎道，「頭髮太濕了，搭在身上不好，這裡有風筒，你吹乾一下，然後，就早點睡吧。」
「好的。」程靈素移步在沙發上坐下，接過他遞過來的吹風筒，按照他的指示，打開熱風，讓頭髮垂下來，吹乾。
一時間，客廳中安靜了下來，只有吹風筒的聲音，在響著，空氣中，有一絲淡淡的溫馨的氣氛，瀰漫。
等程靈素吹乾頭髮，臉蛋，還是紅紅的。
「好了，今天發生了很多事，相信你也需要一些時間來想一想，趕緊進房間，早點睡吧。」
「嗯，公子晚安。」程靈素盈盈一拜，聽話地走進房間，把門關上。
「唉。」羅晨也關掉燈，倒在鋪蓋上。
今晚發生了很多事情呢，在這之前，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醫學生，未來最大的成就，也就是成為一個醫生，或者，連主任醫師都混不上。
而現在，原來存在於小說里的人物，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完全顛覆了自己的觀念，也意味著，自己的人生，將要走上一條未知的道路。
也許結局未知，但是，相信，一定會是精彩的，因為，一路上，有各有特色的女俠們陪伴。
胡思亂想中，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夢中，各式各樣的女俠們，出現在其中。
這一夜，格外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