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逛街
清晨，羅晨是被廚房裡的香味弄醒的，然後，是鍋鏟的聲音。
坐起來后，晃了晃腦袋，再搓了一把臉，早晨寒冷的空氣，總算讓他清醒過來。
這樣的周末，這樣的天氣，往常，他都是睡大覺的，一覺睡到自然醒，然後才起來覓食。
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這裡，多了一個人，一個原本不存在於現實世界的人物，程靈素。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他喃喃道。
「公子醒了？」程靈素端著一個碗走了出來，全新的打扮，讓人眼前一亮。
首先進入眼帘的是一雙長腿，原來被裙子擋住的長腿，現在穿上了牛仔褲，勾勒出非常勻稱的輪廓，曲線玲瓏，顯得非常高挑。
然後是粉色的絨衣，底下是淺色的保暖內衣，包裹住玲瓏有致的身材，青春氣息勃發。
依然素麵朝天，臉色比起昨晚，多了一些紅潤，顯得非常精緻，襯上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非常清秀。
長長的秀髮，被編成一條大毛辮，筆直地垂落後背，卻意外地增加了一絲活力，而沒有顯得土裡土氣。
羅晨深深地換衣，眼前的女孩，真的是，那個《飛狐外傳》里的程靈素嗎？活生生就是一個現代版的大蘿莉好吧。
「公子，我這樣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程靈素被他看得滿心羞澀，扯著衣角，低聲問道。
「沒有，非常好。」羅晨豎起大拇指叫道。
「真的？」程靈素瞪大了眼睛，裡面的神采，讓羅晨又是一陣失神，「因為公子說了，現在已經不是我那個時代了，所以，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融入這個時代，慢慢學習，然後，找到自己的價值所在，幫到公子。
所以，就要從衣著做起了，起床時，穿這些東西，有一些費勁呢，也不太習慣，不過，挺自在的，慢慢應該就會好了。」
「這是沒錯的，」羅晨點點頭，「既然神靈都為你重新安排了身份，就意味著，你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了，適應，是踏出去的第一步，你做的很好。」
「謝謝。」程靈素開心地說道，「早餐我也做好了，學你的，不知道好不好，我會努力學習的。」
這就是古代妹子，羅晨心裡幸福地想流淚，現在的妹子，已經很少有下廚的了吧？越來越多妹子找伴侶，已經把廚藝列為房子、車子之後的第三大必備條件了。
早餐除了程靈素有樣學樣的麵條以外，還多了兩個荷包蛋，模樣非常精緻，讓人食慾大開。
羅晨起身拿過一瓶醬油，在上面輕輕地灑了一圈，然後，再夾起一個荷包蛋放進嘴裡，輕輕一咬，香脆可口，非常美味。
「太棒了。」羅晨大讚不已。
「公子喜歡就好。」程靈素也是很開心，能夠展現自己的作用，讓她感覺到了價值所在。
一個人吃早餐，和兩個人吃早餐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羅晨感覺到，自己的人生，多了一種美麗的色彩，雖然程靈素話不多，但是，卻猶如一朵解語花一般，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他已經不止第一次感激，系統讓她第一個被召喚出來。
如果，第一個出來的，就是天山童姥、李秋水、李莫愁或者裘千尺這樣的麻煩人物，他可能完全駕馭不了她們。
即使換成趙敏、任盈盈或者建寧公主這樣的人物，也不是如今的他，能夠解決的。
只有程靈素，冰雪聰明卻又溫婉如水，讓他在最初的階段，能夠打好基礎，為以後做準備。
※※※
吃過早飯，兩人準備出門。
「要提前說一下，」羅晨想起一件事，說道，「在家裡，說公子沒問題，但是，在外面，這麼喊，就容易引人注目了，所以，還是換一個普通點的稱呼吧。」
「哦，」程靈素順從地點點頭，「那我喊你什麼好？」
「唔，就叫我羅晨或者晨哥好了，我比你年紀大不少，喊一聲哥，也是正常的。」羅晨小心翼翼地說道。
程靈素倒沒有什麼異常反應，脆生生地喊了一聲「晨哥」，讓羅晨猶如大熱天吃冰棍一般，無比爽快。
如果是昨晚剛開始的時候，程靈素也許不會這麼爽快，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程靈素已經初步認同了這個突然出現的掌門師兄，明白到這個世界的不一樣，所以，喊一聲哥，也不要緊了。
確定了稱呼，兩人穿好羽絨服，把自己裹得緊緊的，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羅晨所住的宿舍樓，是一棟六層樓高的公寓樓，比較陳舊了，周圍住的，大部分，都是年輕的剛入職的醫生、護士，一般結婚以後，都是必須搬離這裡的。
所以，羅晨兩人出門的時候，沒有遇到其他人，因為，他們，要麼是已經上班查房去了，要麼是休息睡大覺，下夜班的，還要查完房，才能回來呢，時間剛好錯開了。
不過總會遇到的，羅晨得找個理由才好說話。
不過，現在不用煩惱這些，應該盡情地逛街才是。
雖然在羊城讀了五年書，但是，也就是在剛開始兩年，和宿舍同學一起去逛了幾次，都是買衣服和吃東西為主。
到後面，他們都有了女伴，就漸漸少了這樣的節目了，羅晨一個人，自然懶得跑出去逛，所以，對於羊城，其實並不怎麼熟悉。
不過，這不要緊，對於要逛街的人來說，只要去兩個地方就可以了：荷花街、青雲路。
兩者都是著名的步行街，也是集吃喝玩樂於一體的地方，深得羊城市民尤其是年輕的學生們的喜愛。
「這裡好奇怪呢。」程靈素覺得眼睛都看不過來了，路上賓士而過的車輛、周圍的高樓大廈、擁擠的人群等等，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所以說，這是一個不一樣的時代了。」羅晨笑道，「其實就是房子高了一點，住的人多了一點，馬車變成了鐵疙瘩，並且跑的更快了而已。
我五年前，剛來的時候，也是和你一樣，覺得一切都好新奇，那時候，我連可樂都不知道是什麼呢。」
「可樂是什麼？」程靈素好奇地問道。
「嗯，一種飲料，喝的東西，就好像涼茶一樣。」
「哦。」程靈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左顧右盼起來，覺得完全看不夠。
「走吧，看多了，就會知道，哪裡都是一樣的，沒什麼意思。」羅晨笑道，「現在，四合院才真正值錢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