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年例

大年初一，楊凡起床時，炮竹聲已經停止，不過空氣似乎還瀰漫著火藥那刺鼻的味道。

楊凡打開手機，簡訊、微信、QQ等等，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新年祝賀，有堆積辭藻長篇大論的，有簡簡單單幾個字的，還有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從網上找來的。

除了幾個比較親近的親友，其他的楊凡全部回以「新年快樂！」。

打開Q群，發現書友們有些人在恭祝新年，有些人在討論昨晚搶到的紅包。

自從1月23號，也就是回來的那天，起點便開始給他書分類新書推薦，楊凡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推薦的威力。當然如果書寫得不好，收藏上漲得不給力，那之後的推薦就與你無關了。

推薦的第一天，點擊量一下子就增加了幾倍。推薦前已經三千多的點擊，推薦后的第一天晚上十二點就已經達到了一萬加。現在打開再看，點擊量已經達到了三萬加。

成績這麼好，又連續更新不斷，每天字數一萬加，到現在字數已達十六萬。編輯很看好這本書，已經準備下周進行下一輪的推薦。

楊凡自然不會錯過起點春節的紅包推廣，也當是回饋讀者。發了一個大大的紅包，結果還真有點用，吸引來了大量的讀者。當然如果書的質量不行，還是留不住人的，所以也只有對自己的書很自信才會發紅包，土豪除外。

和書友們聊了一會天，楊凡看著手機，有一種說不出的惆悵，和書友群的熱鬧相比，各個班群就冷清了很多。

讀大學時，高三同學、初三同學都很熱衷於搞同學集會。畢業后兩年，同學們還喜歡集會，今年就不一樣了，各個班群都沒有了聲音。

或許大家都長大了不喜歡熱鬧了吧，又或許覺得混得不盡人意不想見老朋友了吧，更或許都結婚生子沒有時間了吧。

時間在不經意間，把人們的距離拉長，最後唯獨剩下了那些美好的回憶。

……

「年例」是粵西地區一個獨特的傳統節日，這一天村子里就是吃貨的天堂，親朋好友齊聚，熱鬧程度甚至需要專門交警到場指揮。在眾多華國傳統節日之中，春節算是最熱鬧的了，粵西的年例卻比春節還要熱鬧隆重幾分，一些出外打工者就算除夕趕不回來過年，年例也是要回家過的。

初六，荷花村年例，和往年不一樣的是，今年楊凡竟把女朋友叫過來「吃年例」。

楊凡早早就把她接了過來，大家似乎一下子激發了所有的熱情，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陳詩詩回答得很是大方得體。

中午和陳詩詩看「游神」時，也就是巡遊菩薩，看到舞獅接開燈紅包，楊凡笑著問，「你要開幾盞燈？」

「開燈」，在粵西各地有各地不同的說法，不過大致的意思差不多，就是一戶人家在去年有男丁出生時，來年年例期間在土地廟點一盞花燈。年例游神，經過開燈的人家門前時，該戶人家就會裝一個封包，封包上綁著一根蒜，舞醒獅的人則舞獅「吃」紅包。

聽到楊凡這話，陳詩詩頓時羞紅了臉，小手不依地拍了楊凡幾下。

傍晚，客人們陸陸續續到來，大伯早已在餐桌上擺好了酒菜，開始招呼大家上桌吃飯，陳詩詩更是受了不少婦女格外「照顧」。看著陳詩詩一邊小口吃著不斷夾來的菜，一邊推辭著「夠了夠了，不用了」，楊凡不由得想笑，平時那狼狽吃相都哪裡去了。陳詩詩就像是會讀心術一般，楊凡剛有這想法，便被一眼瞪了回去。

晚上，客人陸陸續續離開，兩人終於尋得空閑，相依在樓頂，靜靜地欣賞著村裡燃放的煙花。天上時不時開著各種和往年差不多的圖案，看看絢麗的煙花，再看看身邊人紅撲撲的小臉，不知道怎麼的，今年的煙花似乎更好看了些。

……

送走陳詩詩回到家裡，看了看時間，差點忘記今天是二月二號了，楊凡連忙呼叫小雅：「小雅，幫忙打開作者後台。」

因為楊凡曾經用手錶登錄過作者專區，小雅也保存著楊凡的賬號密碼，所以楊凡說完后，小雅不用問直接把打開的網頁投影到手錶的上面。

果然，楊凡看到了一個站短——稿費明細表，心中止不住地激動起來。

「小雅，再打開稿費明細表看看。」

「好的，主人。」

小雅聲音剛落，手表面前便展開了關於一月份的稿費，前面都是各種收入的小計，楊凡直接跳到最後看，頓時被那數字嚇到了。

總計收入：9683.50元

這時，楊凡已經更新了二十多萬字，點擊量二十萬，收藏五萬，這還沒上架呢，光打賞就上萬了，雖然不是自己寫的，但也與有榮焉。

感慨過後，楊凡打電話給陳詩詩報喜，陳詩詩聽了大受打擊，立馬錶示，上深城后就辭職不幹了，不工作了，要楊凡養她。當然，楊凡就當聽聽而已，照她的性格不工作，過不了幾天就受不了了。

……

年例過後，村裡人工作的工作，求學的求學，陸陸續續離開，熱鬧的村子一下子空了很多。陳詩詩家正月十五年例，和往年不一樣的是，今年楊凡和陳詩詩不急著走，等吃完她家年例才決定動身趕往深城。

對於別人來說，春節或許就是吃喝玩樂，而對於楊凡，春節最大的意義就只剩下和奶奶的團聚了。

都說每一次分離，都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久別重逢，春節很快就過去了，又到了離別的時刻，不過楊凡並沒有多大的傷感，因為在離開時，奶奶的身體已經差不多好了，而想要回來看她時，飛行車一個小時就能回到。

在家裡的時候楊凡已經複習完初高中課程，做到了閉眼都能說出公式的程度。楊凡大學時學習的是電子信息工程，軟硬體課程兼有。畢業三年，從事的也不是專業所學，大學的課程基本都給忘了。

於是，楊凡上來時，把大學的課本也帶上了，同時帶上來的，還是大學時學慣用的電烙鐵、萬用表和一大堆電子元器件等。

他現在的思維速度、理解能力、記憶能力是越來越強了，將來很可能達到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學神級別，楊凡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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