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沒關係 沒關係 朵朵不哭
這晚回去,他們沒有做。
也許是因為受到了驚嚇,許知非突然被親戚拜訪,小腹有什麼東西往下墜,背部酸軟。
程北堯的興緻被打斷,不開心的勾起嘴角:「挺會挑日子。」
許知非在心裡低咒,這些天他把她折騰的死去活來還沒有盡興?
大概也確實是這些天受了累,她痛的冷汗直冒。
傭人給她煮了紅糖水,味道有點苦。
疼的甚至無法入睡,許知非垂眼,讓人收拾被褥,這兩天還是在客房休息比較好。
不料剛走出房門就迎面撞見從書房過來的男人:「做什麼?」
許知非尷尬的低下頭,臉上竄過一抹紅。
程北堯盯著她看,片刻后想通,轉過身:「在這待著。」
再回來的時候手裡端了一盆水,許知非一臉莫名,他冷淡的道:「坐下。」
她聞到了濃烈的酒精味。
房門被關上,一室曖昧重生,營造出溫暖的歲月靜好模樣。
程北堯蹲下來,將許知非的腳放在水裡,「庄晏教的。」
方才和正在程家處理保鏢傷口的庄晏突然接到南橋傭人的電話:「庄小姐,程先生讓我問您,月經止痛什麼辦法最有用?」
傭人問的一本正經,庄晏在那邊眨眨眼,一臉懵逼。「再說一遍。」
傭人一本正經的重複,用餘光去看站在一邊的男人,三分冷淡,七分禁慾。
庄晏聽明白了。玩味一笑:「程先生好興緻啊,前一分鐘給人下刀子,轉眼就去哄女孩開心。」
程北堯等不及了,在傭人手裡抽過手機:「給你臉了。」
庄晏大笑:「紅糖水不管用就用酒,半瓶酒倒水裡,去泡腳半小時。」
她是X市一甲醫院最好的醫生。
程北堯微微蹙眉:「什麼酒可以?」
「酒精濃度越高越好,信我。」
程北堯信了。
這邊大概猜到他的目的的許知非有些頭疼。這種法子她怎麼從來沒聽過。
不敢駁回,只能捂著肚子真的泡了半小時。
程北堯坐在陽台上用電腦處理公事,末了抬腕看錶,走進房間:「好些了?」
並沒有。
許知非起身,將水盆里的水倒乾淨,打開窗戶通風,酒精味充斥了整個房間。
她問:「你倒的是什麼酒。」
她見識不高,但聞這個酒味,價格一定是不菲的。
他拿來給她……泡腳。
程北堯沒有回答,他站在那裡,看向她坐過的地方。
許知非看過去,眼睛一刺,驚呼出聲,跑過去擋住他的視線。「我,我不是故意的!」
床單上,赫然綻開一朵「紅色的小花」。
臉更紅。許知非懊惱,看見男人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似是取笑。
「不準看!」許知非頭腦一熱,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你好煩啊!」
男人笑著頓了頓,隨即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壓住,直直將她推在床上。
他親吻她的嘴唇,極盡廝磨,全然不顧她的羞赧。
到最後,她縮在他懷裡,眼裡水盈盈,被欺負的。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說:「沒關係,沒關係,朵朵不哭。」
許知非心頭重重一跳,淚水滑落進髮絲,消失無蹤。
空氣中的酒味讓人迷醉。
她恍惚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時候的程北堯,會陪她坐地鐵,在地鐵口遇到乞討的老婆婆,不管是否職業騙子,他從來都會將自己口袋裡的零錢給她們。
如果沒有零錢,即使刷卡也要去買很多吃的,交給她們。
那時候,他是一個非常溫情的男人。
許知非閉上眼,腦子裡浮現的卻是幾個小時前,他當著他的孩子的面,斷了好幾個人的手指,讓鮮血濺了一地。
程北堯。程北堯。
許知非微微發抖。
這個男人,藏的到底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