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肆意妄為
直到崑崙派上的人全部死絕,到底,先天之神也沒有出現。酒兒將劍狠狠的刺入段念秋胸膛的時候,秦雲跪下求他放一條生路於崑崙派,可是酒兒劍拔出的瞬間毫不猶豫。
「既然可以放一條生路於人,為什麼不放我師傅一條生路。」酒兒身上的紅衣佔了血色有些變深,反而顯得更加妖異,看向秦雲的眼神好像就是看著一個將死之人,「我師父是怎麼「死」的,我就要你們都這麼死!」
秦雲垂下手,無力反駁,如果是段念秋的話,即使秦雲不在現場大概也能猜到過程,段念秋必定是站在一側沒有阻攔,看著白少輕倒下。
酒兒舉起的劍到底還是沒有揮下。
秦雲有些奇怪的看著酒兒書中的紅裝漸漸垂下。
酒兒看了一眼這自己從來沒有來過的崑崙片正門,就算是現在已經被毀成這樣也是可以想象出他原本繁華的樣子,無人侵犯的聖地。現在在自己的手裡被毀成這樣,酒兒勾唇一笑:「走了,我想現在應該有很多門派已經迫不及待我們的到來了。」
湖仙看了一眼剩下的秦雲,還有後山處明顯躲了許多人的閉關之地:「他們呢?」
酒兒連頭都沒有回的同湖仙說:「從今以後再無崑崙派,至於他們就算了吧,我想我師父也不願看到這樣的結局。」
「咳。」段念秋躺在地上咳出一口血,「你師父還活著?」
按著他的意思是,白少輕還有死么?
酒兒轉過身,蹲下身子:「可惜不能如你的願了,我師父還活著。」這句話是嘲諷段念秋的,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段念秋真的表現出失望的表情。
「可惜了。」段念秋閉上眼睛,白少輕沒有死,那麼天地主角還沒有死,這對於先天之神可不是好的事情,可是現在的他可能已經力不從心了。
果然,一劍再次刺下來的時候,正對著他的心臟。就算是修行之人,心臟被這麼直接刺中也無活下來的可能。
酒兒:「我後悔了,你還是死了最好。」
一代崑崙掌門就這樣被天玄宮宮主一劍刺死,這下軒轅境內皆是人心惶惶,不像是白少輕的名聲在外,現任的天玄宮宮主誰都不知道底細,但是崑崙派如此輕易的便被滅門,誰還敢輕視天玄宮。
何況每個摻了一腳的門派都已經收到天玄宮的信。
軒轅帝也是無奈的看著過來尋求幫助的小門派,大門派家大業大,就算是天玄宮宮主一下子過去,起碼也不至於落得孤苦無援的境地,但是這些小門派就不同了。
所以,他們不謀而合的尋求軒轅帝幫助。就算軒轅帝連丁點修為都沒有,他也是天之驕子,先天之神自會庇護。
但是軒轅帝看著住滿的軒轅內宮,之前的靈劍山莊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而他也是坐視不理的看著他們之間的鬧劇,可是現在他們之間的鬧劇已經影響到他的生活了。
軒轅帝對著侍女問道:「已經全部安排好了么?」
侍女點頭恭敬的回答:「全部來的修仙人士都已經安排妥當。」想到一個人還站在門外,就算是軒轅帝說了誰都不見,侍女還是猶豫了一下開了口,「門外有一個人說要見你。」
「不見。」軒轅帝回絕的迅速,那些人,有一則有二,自己要是每一個都見過來不得瘋了,不見!
可是侍女想到那個人一襲紅裝,精緻的模樣像極了平日軒轅帝畫像之人:「帝,平日畫像上之人。」
畫像上之人,軒轅帝自見過酒兒之後便再未畫過他人,現在侍女提起是為何意:「畫像上之人怎麼了?」言語中,帶了一些軒轅帝自己都不明白的期待。
他在期待什麼?期待一個消失的無影無蹤的人出現么?怎麼可能。
侍女眼神在門外與軒轅帝之間飄忽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奴婢眼拙,門外等候求見的人。」抬頭看向軒轅帝,堅定了語氣,「好像同帝,你的畫像上之人長得一模一樣。」
軒轅帝愣了一下,接著迅速的起身,無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酒兒,他都要確認一下。快速奔出去的軒轅帝在看見酒兒的時候卻有些不敢輕易出聲,生怕這只是一個美好的幻象。
可是紅裝回眸驚艷一笑,酒兒看著軒轅帝:「見你一面,還真是有些難啊。」對於軒轅帝,酒兒倒不是很討厭,所以還是來同他說一下即將可能發生的事情。
軒轅帝看著一身紅裝的酒兒,以前就算是自己無論如何替他安置別的顏色的衣服都沒有用,酒兒好像是認準了白色一樣,為什麼現在卻自己穿了這紅色,如此艷麗而妖異的顏色。
「酒兒?」軒轅帝有些小心翼翼的喊道。
酒兒卻輕笑:「時間太久,所以您已經忘記我了么?」歪頭,對著自己邪魅一笑,怎麼都不像是自己印象中的額模樣。
軒轅帝有些心疼的嘆息,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現在變成了這樣。
罷了,側過身,軒轅帝:「進來再說吧,在門外多少有些不方便。」
軒轅帝是帝王,隔牆不知有多少耳朵在聽著。時間過去這麼久,早前知道酒兒的那批人都已經離開了皇宮,但是少不了有心機之人的惡意揣測。
酒兒倒是沒有多想的便抬腳進了軒轅帝的寢室之中,在他眼裡站在門外說話與站在裡面說話好像並沒有什麼差別,當然這次說的話可能一時半會說不完,如果軒轅帝是這樣希望的,自己便應下便是。
屋內的下人都已經被軒轅帝遣散,現在整個寢殿裡面只有他和酒兒兩人,但是真的兩人獨處開始,軒轅帝有些躊躇不安了,明明時間過去這麼久,自己當上這帝王也許久,什麼大小場面自己沒有見過,可是為什麼……
目光小心的移到酒兒的臉上,依舊是自己夢中會夢見的樣子,精緻的漂亮,但是已經褪去了以前那種女氣的感覺,而是莫名的有種英氣在,可是嘴角上揚又是邪魅的厲害。
「你過得還好么?」軒轅帝有些緊張的手心冒汗,只能找了這麼一個開場白。
酒兒撫著一張椅子的便坐了下來:「過得還不錯。」大概是想到自己被自家師傅晾在地宮之中閉關修行這麼多年的寂寞感,可是這到底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與他人無關。
而這些都是軒轅帝不知道的,確實這些事面前他真的只是個外人。在聽到酒兒說,他很好的時候,他也真的以為酒兒過得很好的點頭:「那便好。」
接著還是沉默,酒兒好像也不是很急的撐著下巴打量著這許久不見的軒轅帝和許久未待過的軒轅帝的寢殿:「沒有想到,這邊好像什麼都沒有變過。」
軒轅帝看著周圍的一切,好像是莫名的戀舊,他沒有更改寢殿中的任何一項事物:「好像確實如此呢。」但是理智回來的軒轅帝大概也是覺得酒兒不可能只是單純的過來找他來敘舊。「你為什麼突然來找我。」
因為天玄宮滅了崑崙派,一時間修仙界人心惶惶。曾經的那個白少輕後來當了天玄宮宮主的將這軒轅整的亂七八槽,之後又出了靈劍山莊的事情,白少輕死了。而現在的天玄宮宮主又對整個軒轅緊捏大大小小的門派示威。
按著他們之間的聯繫,軒轅帝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酒兒:「你不會是現任的天玄宮宮主吧?」
白少輕是酒兒的師傅,白少輕是上一任的天玄宮宮主,那麼酒兒的話……
酒兒撐著下巴看著軒轅帝:「我是啊。」為什麼要用這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自己,不過就是個身份罷了,倒是他之後要說的話才是真的該讓他露出這種表情的事。
「我希望,這裡不再成為那些人的庇護所。」酒兒提出的要求,軒轅帝一向是答應的迅速,唯有這件事,他不能輕易答應。
「那些人都是我軒轅的子民,無論你們修仙界到底有什麼恩怨,我不能將我的子民這樣逐出我的庇護之中。」軒轅是他的國界,單拋開他們修仙的身份而言,他們還是軒轅帝的子民。現在明知有人要對他們復仇而不護是為冷血之人。
酒兒大概是沒有想到軒轅帝會拒絕,沉默了一下:「但是這是我們天玄宮和整個修仙門派的事情,與你軒轅帝無關。」
軒轅帝:「怎會無關,天玄宮是九黎的,而他們是軒轅的,你莫不是忘了之前那場因著先天之魔挑起的戰役了么?」軒轅帝看著他,認真的說道,「我現在絲毫不懷疑,但是這件事會發生曾經的慘案。」
先天之魔被封印,九黎和軒轅都是元氣大傷,多少忠烈名門消亡在那次戰役之中。而現在的酒兒之為,簡直與先天之魔想必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可是聽說的,新任的天玄宮宮主毀了那崑崙派,連絲毫的猶豫都沒有,而現在知道宮主是酒兒后,軒轅帝更加明白這該是何等的殘忍可以讓他毫不留情的做到這種地步。
「那麼,你便是不願咯?」酒兒倒也不是很生氣,淡悠悠的看著軒轅帝反問。
不願意的話,對於酒兒來說也沒有多重要,這軒轅內宮在他的眼裡現在根本不值一提,只是比之以前麻煩了一些罷了。他會過來同他說上這句,大概是因為那時候自己離開崑崙,他對自己的救助吧。
既然他也不是很在意的話,那便直接動手便是,那個從崑崙派跑掉的小弟子,他可是現在還惦記在心上的。
站起身的時候,軒轅帝有些愣住:「怎麼了?」
酒兒收起笑容:「既然,你也不願幫我,那麼我便走了。」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么,還需要多此一問么?
軒轅帝完全沒有想到酒兒竟然這麼說一出是一出:「可是,我們可以商量一些別的辦法啊,難道你還準備攻打內城么?!」
酒兒邪魅一笑:「不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