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婚訊!婚訊?
翌日:
古光馬不停蹄將樂莜莜送到別府,而江閔和楊成也是有驚無險的被迫在別府住下,三人無奈在庭院中喝著茶,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楊成輕佻眉頭,「你們就甘心被古光軟禁在這裡?」
「縱使不願意,還能有什麼辦法呢?」江閔淡淡地說道,而樂莜莜則是輕抿了一口熱茶,「這樣的寧靜,還是要好好珍惜!過些日子,就沒那麼平靜了。」
她的直覺告訴她,昨夜太上皇行宮那人百分之八十是夜炎,但天罡給她的消息卻是夜炎還在疆外,所以她也不得不將自己的直覺打消。
她忽然起身,抖了抖衣袍,楊成急忙問道:「你去哪裡?」
「回房休息!」樂莜莜剛說完。
忽然一陣由遠到近的腳步聲匆匆而來,頓時將所有人吸引了注意力,片刻之後,古光一臉喜色走到樂莜莜面前,一把將她抱著原地轉了一個圈,「懿兒!父皇同意我們的婚事,讓欽天監算出,這個月十五正是良辰吉日,讓我們趕緊籌辦晚婚!」
樂莜莜被這驚天的「喜訊」嚇地面無表情,一愣一愣地任由古光抱著自己轉圈圈,而率先反應過來的楊成跳了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他看著古光忽然犀利地望著自己,頓然心虛了一把,趕緊補充道:「怎麼那麼趕……」樂莜莜拍了拍古光的肩膀,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
古光一邊放下樂莜莜一邊解釋道:「鑒於三皇姐傷勢嚴峻,金秋太子不願意倉促成婚。」
「呵呵!」楊成嗤之以鼻,心中甚是痛快笑道:「恐怕金秋太子是不想娶一個心狠歹毒,獨臂的公主,才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拒絕成婚吧!」
樂莜莜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楊成后,眉頭緊鎖,滿臉不爽地盯著古光,「所以,只能將我們擺上台,讓我們成婚給公主沖喜?」
她說的疑問句,儼然是一句陳述句,其咬定的內容更會不容古光,古光緊緊握著她的手,虔誠地說道:「我們只是賣個順水人情給皇姐罷了,我們心城相悅,早日成婚,以免夜長夢多,讓有心之人阻礙我們。你不願意?」
古光疑慮地盯著樂莜莜,試探性地問道:「還是說,你心中還有一人不願意下嫁於我?」
「沒有!」樂莜莜淡淡地回答,但腦海里卻閃過夜炎身穿大紅喜服的模樣,眸子禁不住一黯,「大婚全然是你我之間的事情,如今倒是與公主的性命搭上。
倘若公主有個三長兩短或者香消玉損……那是不是便想說明我們的大婚是不夠喜慶,沒有被上天祝福呢?」
她隨口掰出了不被上天祝福的理由倒是一下打消了古光的疑慮,古光欣喜地輕嘆了一聲,「還是你想的周到,是我被這喜訊沖昏了頭腦,沒有顧忌到你的顧慮。不過,沒關係,皇姐那裡會有辦法讓她活下去的!」
此言一出,江閔眉頭一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樂莜莜,樂莜莜給了一記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要是阿光,你覺得沒問題,那就大婚吧!」
「真的?」古光驚訝地看著她,整個人忍不住再問一次,「真的?」
他一直以為她定然會拒絕,而他只能逼迫她穿上大紅嫁衣,如今倒是好說話,這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他心中更是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恐怕是莜莜這個鐵石心腸的石頭被她捂熱了,知道他比夜炎好成千上萬倍。
「嗯!」她坦誠點頭的模樣,徹底讓古光放下了疑慮。他按耐不住喜悅,咧嘴一笑,「我要給你十里紅妝,絕世無雙的大婚之禮。我現在就去籌備,你可以帶著小虎出去走走逛逛,買一下你需要的東西。」
古光的高興頓時換來了樂莜莜有限的自由,這讓她對古光此舉哭笑不得。
「那我們呢?」楊成朝著古光吆喝一聲,可古光正眼都不看他,「在別府繼續休養生息。」
古光此舉動大家心知肚明——
其一,將江閔穩住在別府,屆時有需要才獻上去;
其二,將這兩人軟禁在別府,免了自己搜索的困擾,更讓樂莜莜安心在別府內休養;
其三,這兩人也在自己眼皮底下,那麼外界便沒有人幫樂莜莜做事或者給她傳遞消息,徹底斷絕了她與外界接觸;
其四,樂莜莜、楊成、江閔等人在他手上,屆時夜炎神不知鬼不覺得反撲,他也是有籌碼跟他決一死戰的。
「今日已經是初十了,距離十五還差五天,這恐怕太過於倉促了吧!」江閔算了算時間,意外發現竟然是五天之後,心中不禁想到古光如此之急,恐怕是出了什麼問題,才會如此。
「五天後,有問題嗎?」古光不悅皺眉,看著忽然跳出來的程咬金——江閔,「還是說你們覺得我會虧待懿兒?」
「這不是廢話嗎!」楊成嘲諷了一聲,但在樂莜莜一記狠厲的眼神下,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嘴巴。
「那我收拾一下,等下去一趟外面走走,透氣,可以?」樂莜莜索性轉移話題,滿心歡喜地望著古光說道,古光頷首點頭,但還是不放心地掃了一眼江閔和楊成。
一個時辰之後,
兩人走在街頭上,初冬的天都城有著不一樣的地風情。
棉襖、虎皮、各種皮草都被的百姓們穿戴在身上,反倒樂莜莜穿著裁剪適宜的棉服和身上的披風也被個別百姓掙了風頭,然而樂莜莜身後的小尾巴——小虎,倒是嚴肅警惕地跟在樂莜莜身後,儼然一個小老頭般。
然而,在樂莜莜四周的陰暗處有著多個人影走動,與這熱鬧的街市顯得格格不入。
樂莜莜隨手買了兩個冰糖葫蘆,扔了一個給小虎,「吃吧!」小虎看著冰糖葫蘆,「我不吃這種東西。」
他將冰糖葫蘆遞給樂莜莜,可樂莜莜一邊咬著冰糖葫蘆,一邊笑眯眯地看著他,「放心,我不會再你吃的過程中跑掉的。你放心吃,要是不吃,我就要下命令了。」
臨走之前,古光交代了樂莜莜有什麼必要的事情,可以下命令讓小虎去執行,倘若小虎拒不執行可以回去參他一本。
小虎在樂莜莜的「淫威」之下,無奈咬了一口冰糖葫蘆。
樂莜莜望著小虎,腦袋裡卻閃過龍燚,兩個人都是十來歲的小孩子,卻被這些人訓練成殺人武器,如同二十一世紀那些冷酷無情的雇傭兵訓練的童軍。
無論什麼世界,什麼朝代,都有著人觸摸不到的黑暗以及不可想象的人性殘酷。
「好吃嗎?」樂莜莜咬了一口冰糖葫蘆,看著小虎臉上的驚訝,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小狼也是很愛吃冰糖葫蘆,可惜現在吃不了!」
她說的十分輕,但這一句話卻像一顆子彈射入了小虎的心,小虎看著她帶著一股略略的哀傷轉身離開,不禁握緊手中冰糖葫蘆。
兩人有的沒的在街道上逛了許久,正當樂莜莜要擠進去某個人頭攢動的小攤買剛出爐的糕點的時候,小虎自告奮勇代替她去了,而她則是拎著打包的鹵豬蹄,滿心歡喜地等著小虎帶著她要的糕點出來,卻不想就在那一刻,「啊——」
忽然她眼前一黑,緊接著被布袋包裹,隨後整個人被抬起。這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不費一口茶的時間。
樂莜莜連掙扎都沒有就被人直接擄走了,待到小虎拿著糕點回來卻不見樂莜莜,只剩下地上鹵豬蹄。
他整個人驚慌失措地掃了一圈四周,咬牙說了一句,「不好!」他急忙撿起地上鹵豬蹄,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別府跑去。
而另外一側,樂莜莜只知道自己如同死豬一般被人扛著小心翼翼放上了鋪滿厚墊后,便快馬加鞭離開。
這般殊榮的待遇,樂莜莜直覺告訴她這次擄她之人肯定時相熟之人,但她萬萬沒想到半個時辰後會見到的人竟然是他。
半個時辰后,
樂莜莜算了一下自己經歷馬車,人力,船,等三種交通工具后,此刻她總算是被放在一個椅子上,而不再是繼續輾轉之後。
忽然,一聲「咿呀」,闖入她的耳朵,隨後一陣很輕地腳步聲迎面而來,她隱隱覺得此人已經站在自己面前,而她為了讓自己不吃虧,先發制人一個猛然後仰,再用力往前一撞。
原本她是想讓對方吃痛,而她趁機逃跑,但意外的是她沒有撞入一個柔軟的懷裡,更沒有聽見有人吃痛的慘叫聲發,反而自己一下被人懶腰抱住,並轉了一個圈卸掉了她身上的衝勁,爾後讓她輕輕坐回椅子上。
此後,那人更是動作麻利且輕輕地將她的頭套解開,剛離開頭套的那一刻,她的雙眼因光線而睜不開,只能朦朦朧朧地眯著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之人,然剛仰起頭的那一刻,迎面而來的便是一個霸道的吻。
那人吻得霸道且不容她反抗,並一點一點地攻城略地,撬開她的貝齒,挑釁她,這一吻讓她一瞬間懵了,沒有做出反抗。
而那人更是得寸進尺,一點一點吻著她的臉龐,一直順著吻下去,直到輕啄了一下她的耳垂,她驟然清醒猛然一下咬住了那人的肩膀。
那人悶「哼」了一聲,但雙手還是麻利地解開了綁住她的粗繩,這一舉動倒是冷她一愣,在臨鬆口時,猛然再補咬了一口,直到嘴巴裡面傳來一股溫熱的腥甜。
她緩緩才鬆開嘴,而那人緩緩半蹲在自己面前,「隔著衣服,你也能將我咬傷。普天之下就只有你敢這麼咬我了!」
樂莜莜一愣,鼻頭一熱,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出現之人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她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臉蛋,望著他吃痛的樣子,觸手的手感。
頓時將她堅強的世界撕開了一道裂口,雙眼更是一酸,不受控制地掉下黃豆般大的淚水,「怎麼了?怎麼就突然哭了呢?不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