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厭惡
景歡看似十分強硬地出了門,可腳剛一踏出書房,心裡便湧上來一股複雜的情緒。
對何繼,她雖沒有過多的熟悉感,可也絕對稱不上厭惡,平日里景歡自問從未惹到他,甚至還處處幫忙,雖然……何繼也幫了她不少。
兩人之間從未有過摩擦,如今又是為什麼,何繼忽然像換了個人似的,不僅對她態度惡劣,甚至還能對她說出那樣噁心人的話。
景歡真是想不通。
又想起何繼剛剛那副嘴臉,景歡心裡更是不快。
剛一出正院門,就見劉仁正往正院走來,一邊低頭翻著一本書,待走近了才看清,原來是在瞧賬本。
看到劉仁,景歡的心情才好些,笑了笑,沖他問:「這麼認真?路上還看。」
劉仁聽見聲音,抬頭看到景歡,一臉吃驚:「怎麼過來了?」又看了看手裡的賬本,也笑,「隨便看看,就試試能不能不用算盤也能將賬目算準確了。」
景歡不由調侃:「真怕你字都還認不全呢。」
劉仁佯裝惱怒,瞪了景歡一眼,只是那氣勢還未傳達出來,他已先笑了起來,又問景歡:「怎麼過來了?午間不是去了西苑?」
景歡這才想起來意,忙從袖袋裡掏出剛剛寫好的紙條,將來意說明。
劉仁聽了笑道:「這事簡單,院子里也是得去藥店買些藥材的。」
景歡聽說如此方便,自然放心。
因著怕懷安要醒了,景歡也不與劉仁多說什麼,匆匆寒暄幾句,就要走了。
正道別時,身後卻傳來何繼的聲音,彷彿無事人似的,何繼還衝劉仁打招呼,又提起景歡:「她就擠著午間的時間也要過來找你。」
言語中不乏調侃,劉仁聽了,略微皺眉,卻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只是笑。
而景歡更是連笑臉也做不出,也不樂意同何繼說話,冷著臉就要走。
何繼忙叫住了她:「左右我現在也要回去,咱們一起走。」
景歡聽了這話,回身來,盯著何繼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對他說:「我一點都不想跟你一起走。」
劉仁愣了,眼睛探究地在兩人之間打轉。
何繼也想不到景歡如此不給他面子,即便剛剛兩人之間有過摩擦,可到底沒什麼實質傷害,如今當著別人的面,景歡竟也敢如此直白地表達不滿,她就真不怕自己將事情都抖出來?
在何繼的心裡,即便這事錯的是他,但兩人共處一室,他不過是獲個風流名聲,景歡毀了的卻是清白,故而他是一點也不怕將事情全說出來的。
更何況景歡出身落雪樓,身份更低人一等,到時也只有受萬人唾棄的份了。
真想不到,景歡能這樣的梗。
何繼笑笑,深深地看了景歡一眼,又漫不經心地沖劉仁解釋:「剛剛冒犯了景歡姑娘,如今我倒不知該如何哄她了。」
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景歡從鼻子里冷哼一聲,翻著白眼又繼續走了起來。
何繼見景歡走了,忙沖劉仁一拱手,也追了上去。
劉仁眼裡閃過疑惑。
她知道景歡人性子雖急,但人心地是好的,往常也見過她與懷安吵鬧,都是氣急敗壞的樣子,像這樣滿臉冷漠,暗含嘲諷的語氣還是頭一遭見。
可看何繼的反應,又彷彿只是因為他說錯了話惹景歡不高興。
此時何繼追了上去,景歡也未表現出什麼異樣,劉仁也只要按下心中疑惑,回正院去了。
何繼回頭看到劉仁進了院門,才折回來與景歡說話:「姑娘這是真生氣了?」
景歡抬著眼睛冷冷看他一眼:「你快別說話了,我現在聽見你的聲音便想吐!」
何繼張了張嘴,還真沒想到景歡會以這種直接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厭惡。
他無語,好半晌才笑了笑,道:「看來……」
「哎呀快別說了,想吐想吐想吐!」
何繼不過剛開了口,景歡便立刻打斷了他,為了表達自己的感情,她還特意捂上了耳朵,同時做了個嘔吐的表情。
何繼更是哭笑不得,連剛剛那看輕景歡「青樓女子」身份的感覺都沒了。
他簡直要覺得自己誤會了,如景歡這種處事方式,真不像青樓里出來的姑娘的做派。
何繼清了清嗓子,又說:「姑娘……」
他一開嗓,還未說什麼,景歡就已做出了一個無語的表情,她直接站住了腳步,將臉瞥到一邊,同時手也一直捂著耳朵。
何繼見景歡停下了,終於覺出有些尷尬了,他也站定,一臉糾結地看著景歡。
在說那些話時,何繼是完全沒有想到景歡會是這個反應。
一般女子,遇到這種事,或嬌羞,或氣憤,或傷心,或難過,形形色色都有,但卻沒有人會像景歡這樣,只有厭惡。
何繼原本還想通過那些話羞辱景歡一番,卻沒想到最後被羞辱的,竟然是自己。
景歡見何繼也停下了,又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她嘆一口氣,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十分不想與你一道走,先前就已明明白白說過了,你這樣跟著又是什麼意思?」
何繼抿了抿嘴,
一般女子,遇到這種事,或嬌羞,或氣憤,或傷心,或難過,形形色色都有,但卻沒有人會像景歡這樣,只有厭惡。
何繼原本還想通過那些話羞辱景歡一番,卻沒想到最後被羞辱的,竟然是自己。
景歡見何繼也停下了,又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她嘆一口氣,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十分不想與你一道走,先前就已明明白白說過了,你這樣跟著又是什麼意思?」
何繼抿了抿嘴,
一般女子,遇到這種事,或嬌羞,或氣憤,或傷心,或難過,形形色色都有,但卻沒有人會像景歡這樣,只有厭惡。
何繼原本還想通過那些話羞辱景歡一番,卻沒想到最後被羞辱的,竟然是自己。
景歡見何繼也停下了,又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她嘆一口氣,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十分不想與你一道走,先前就已明明白白說過了,你這樣跟著又是什麼意思?」
何繼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