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2
衣服剛脫,令逸突然從後面抱住了她:「以後這旨意推便推了吧,原本便不想在父皇那出彩,做什麼藝術交流。也不管王兄會不會再發難,你再不能做如此讓人心驚之事了。」
弋錦歪頭看著身後的人眉眼含愁有種那個扇子給他把眼底陰雲扇走的衝動,隨後脫口而出:「那你能不做這個王爺么?不做不就不會有這些雜七雜八的應酬,自然不必擔驚受怕了。」
「好。」他回答的意外乾脆,然後就是已弋錦腳指頭都能想得到的轉折:「只是我允過遙,要助他登上皇位,至少要幫他鋪好未來的路。兩年,再給我兩年,兩年之內我會讓遙做上太子。到時候我們便離開。」
「嘖。」弋錦就覺得聽著這話特別像個flag。看太多小說這種flag一旦立了就經常容易造成悲劇,也怪她嘴賤非問那個問題。
「怎麼?夫人不信么?」令逸沒看見她的表情,但從她略僵的身子還是感覺出了她的不自然。
「沒,沒有啊。」弋錦轉過身看著他的眼睛否認了自己的自作孽傷感輕輕的回抱住了他,將頭貼在他胸膛:「你說啥是啥,不就兩年嘛。等等就等等。」
令逸這才放鬆了些,可卻不知道此刻在他懷裡的弋錦這會兒內心的OS在向上帝祈禱:我真不是故意嘴賤讓他立flag的。有這麼個又帥又寵她的男朋友挺好的,王爺不王爺她不在乎,只要倆人能平平安安在一起就好。
倆人還在膩歪,承愉和賦一突然闖了進來,一句王爺沒開口看見倆人擁抱在一起瞬間回過身子當沒看見:「稟王爺,剛剛的消息,耶魯王爺明天打算再留一晚,想邀王妃聽聽他彈的琵琶以作今天的回饋。」
弋錦聞言把臉全埋進了令逸懷裡,一聲長嘆:「曰他大爺,八成是令遙那二貨的話他聽進去了。本來魚目混珠他可能就看出些端倪了。他給他來了個實錘。」
說完她抬頭一臉苦相看著令逸:「爺,我不想幹了。這回是真不知道他會出什麼幺蛾子了。」
令逸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明天晚上的事呢。不急。先顧著你的胳膊吧,秦太醫在隔壁帳篷等了一會兒了。」
弋錦聽見秦朔就腿軟了,軟趴趴的掛在他身上:「令逸,我覺得你有點克妻啊。」
令逸板起臉抬手給了她個栗子:「胡鬧,瞎說什麼?!」
看了傷口,換了葯,秦朔說沒什麼太大問題,再休養幾天就差不多了。
令逸晚上就沒回自己的營帳,倆人又蓋著被子純聊天一晚。
晚上躺在床上睡不著,弋錦就望著天花板跟他聊天:「爺,你說,晉王爺在這往死里整我們是圖什麼?是因為我們是意外來的,你在這沒什麼準備?機會難得?可他不怕我們回京秋後算賬?而且不是我挑撥你們兄弟,我總覺得遙像豬隊友。」
黑暗中令逸的呼吸輕而淺:「大王兄與我和遙自小不和,其實在京中你所未見處,他動的手腳並不少,只是那裡遙會是首當其衝的。」說著,他頓了頓,在被子里握住了她的手,輕輕笑了:「只是在此,我的軟肋太明顯。」
弋錦聽著這話覺得怪怪的:「爺,你這是嫌我礙事?」
令逸聞言握著她的手一緊:「夫人怎會如此覺得?」
「開玩笑的。」她回握住了他的手:「你說的我能理解,不過我真覺得晉王雖有心機可沒這麼多腦子去謀划。所有的事情重疊的點太多。而且他現在所做的是針對我,就算是為了打擊你,從而打擊令遙,但最終的目的不簡單。只是這會兒還真是想不出來。」
良久,令逸都沒說話,弋錦等的都快睡著了,她都懷疑她剛剛說話的時候令逸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等了一會兒,令逸嘆了口氣,側過身來:「何必想那麼多?夫人你該知道。無論何事發生,為夫都懷會在你身側的。」
弋錦扁扁嘴:「但願我是小說看太多,被害妄想症了。只是這段時間一直在受傷,我真的不知道是我克自己還是你克...」
話還沒說完,弋錦的嘴就被帶著些許涼意的唇瓣堵住了。
他的吻一向都是柔軟如羽,蜻蜓點水一般的,因為約法三章過,他也從不曾忘情。只是今天她好幾次說起他克妻,他心裡有些煩躁,所以今天粗暴了些,等結束的時候,他附在她耳畔,聽著她呼吸微促,他的呼吸也不穩了,言語之間雖溫和但也帶著幾分隱忍:「夫人,我不懂你說的小說,但其他的話以後不可再說了。不然,下次便不會點到為止了。」
弋錦的第六感告訴她他這回怕是一時忘情估計石更了。臉瞬間燒了起來,趕緊往後躲了下,遠離定時炸彈,喏喏應下他的話:「是是是,知道了。知道了。爺晚安,早點休息!」
說完直接把頭蒙進了被子,那一晚上,弋錦都縮在一角讓令逸自己冷靜冷靜,她完全沒覺得他們倆到了能為愛鼓掌的地步。
還好,令逸也沒有再做什麼,一晚上追著她給她蓋被子而已。
第二天起來,她隨令逸去和老皇帝請安遇到了耶魯。
耶魯的態度比昨天好了很多,但總讓弋錦有一種被他看透了昨天的把戲的感覺,全身的毛毛的。全程都躲在令逸身後。
而因為她受傷,還有昨天的一曲琵琶還算不錯,原本對身體不好又一向閑散的令逸不太上心的老皇帝對令逸都關注度不自然的高了些,居然破天荒的留他倆一起吃飯。
第一次和古代皇帝吃飯,弋錦感覺自己就算來了這古代再久也會有一種想拿個手機拍個照朋友圈,空間,微博輪番發個遍的衝動,
只是她這會兒除了撿了個寵她的夫君,啥也沒有。
席間耶魯也在,他時不時會看向弋錦,弋錦面上還過得去,可心底下不自在,和古代皇帝吃飯的興奮勁兒也沒了,趕緊吃完就說要喝葯然後麻溜溜了。
而她剛出來,耶魯居然隨後就出來了,她到底沒躲得了。
只是耶魯倒也沒昨天那麼橫了,喊住她只說了一句:「王妃,請晚上務必賞光。」
等到了晚上,就算令逸一直在寬慰他,就算她昨天假彈被發現了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他這個王爺自己的妻子還是能保住的。
可弋錦對這種安慰免疫,苦笑了笑:「爺,你這安慰的我感覺我現在去自首比較好怎麼辦?」
耶魯個大老爺們彈琵琶乍看起來有點張飛穿針的感覺,而且他居然今天用了和眼弋錦一樣的陣仗,只是如果弋錦上菜粉蝶,他躲在一群鶯鶯燕燕后就顯得有些猥瑣了,老皇帝一上來都驚的差點把手裡的杯子掉了。
全場只有弋錦他們幾個笑不出來,這一切都和昨天她所做的一模一樣,而且從她的角度他,他也是在假彈,而且他還示威似得故意在只有她能看見的角度停了一手。
等一切結束,弋錦都不知道他彈了什麼曲子,看見他和老皇帝說話就心顫。
可一直到宴會結束,他也沒提他看穿她假彈一事。
而是在宴會結束之後,他找了個侍女來請她去西邊林前的一處小坡相見,而且要她一個人來。
她沒辦法憋了好久才找了個理由單獨摸黑到了獵場西邊林前的小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