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討厭你
「給我把所有的監控調出來，調到餐廳前今天中午1點左右。」
鎮定后歐陽浩直接去了監控室，冷著臉坐在監控室里，後面站著誠惶誠恐的值班人員。
看著染悠言按著肚子臉色蒼白漫無目的地走著，孤獨而又無助，那一瞬間歐陽浩真想抽自己，看到葉瑾的車子時歐陽浩氣憤地捶著桌子。
在誰那裡都好，為什麼偏偏是葉瑾？
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去接染悠言回來。
午夜，葉瑾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后聽著那邊的話微微皺眉。
想到染悠言那落寞的眼神，葉瑾沒好氣地說：「她的確在我這裡，不過她不想見你，你還是不來的好。」
「不想見我，還真是反了她了！她是我的人，這事由不得她說了算。」歐陽浩的語氣冷得都能掉冰渣子。
歐陽浩到時已是晚上11點，染悠言早已睡著，只是輕皺著眉表明她睡的並不好。
「要不今晚讓她在這裡歇著？」葉瑾很少為別人考慮，此時卻擔心染悠言的身體。
看著染悠言身上的男款睡衣，歐陽浩皺眉，有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的不爽感，直接連小被子抱起染悠言。
染悠言睡得不安穩，只是被輕輕一碰就悠悠轉醒，眯蒙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歐陽浩？
想著自己一氣之下跑了，還打了歐陽浩，以他那死要面子的性子肯定不會出來找自己，現在一定是在做夢。
「幹嘛要出現在我夢裡，我討厭你。」說著染悠言推著歐陽浩，一副完全不想看到他的樣子。
歐陽浩從沒有想到討厭這個詞會被用在自己身上，當下臉變得鐵青，很好！這筆賬回去好好算！
見人還不走染悠言皺眉大聲說：「滾啊，我不想看見你。」
歐陽浩雖然生氣，但見人情緒有點激動便安慰說：「沒事沒事，他一會就走開，為什麼不想看見他？」
染悠言把手放在胸口說：「他不相信我，想到他，這裡就很悶悶的難受。」
歐陽浩微微一愣，本來二人之間的感情就像是易碎品，好不容易呵護至今，卻被自己一言擊破。
當時只是聽她說在想張凱就生氣，後面的那些話不等她說完就先入為主反駁，而且有些口不擇言……挨了那一巴掌也是活該。
「乖，他相信你，他來接你回家。」歐陽浩難得的溫柔地說。
聽著耳邊如此真實的聲音，染悠言迷濛著眼睛才意思到自己並不是在床上，而是被歐陽浩抱著，才意識到面前的人真是歐陽浩，不是在夢裡，只是此時也只能裝睡，眼角還掛著淚。
聽著染悠言的囈語，不知道為什麼葉瑾心裡有些煩躁。
葉家與歐陽家是世交，自小一起長大又同時出國，他記得那時有一個女孩總跟著歐陽浩成雙入對，但那個人卻不是現在的染悠言。
回國后歐陽浩身邊固定的情人一直是公關部的慕玲瓏，即使寵得快上天了也不見他如此溫柔地對待過她，這位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認真還是玩玩？
歐陽浩把染悠言小心地放在車上，再出來和好友道別。
葉瑾靠在車前蓋上點了一支煙，沒有讓人離開的意思。他相信自己的記憶。
「她很像一個人！」葉瑾說的是陳述，不是疑問。
歐陽浩眼眸微暗：「你想說什麼？」
葉瑾並不為意，吐出一口煙圈說：「你把她當什麼？如果不是真心趁早放了她。」
「你知道什麼？放不放是我的事。」歐陽浩不相信染悠言會把二人之間的關係告訴葉瑾，或者說葉瑾看出了什麼？
「許佳言八月要回國！到時你讓染悠言要如何自處？」葉瑾問。
染悠言的確很像許佳言，許佳言是讓人追逐的繁星，而她是讓人心疼的煙火。
「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寬了嗎？」歐陽浩聲音很冷。
「她不是許佳言的替身！」葉瑾一言擊破歐陽浩的自欺欺人。
歐陽浩沉默了，果然是多年好友什麼心思都藏不住，剛見面的確是因為那張足以亂真的臉，只是如果真要說是替身，除了那張臉，她們哪裡都不像。
也就是說，染悠言是許佳言的替身，她還完全不夠格，她只是她自己！
「我自有分寸。」
說著歐陽浩逃避似的打開車門鑽進車裡，坐好後轉頭看染悠言的情況，抬眼直接撞進一雙清亮的眸子里，清澈得彷彿要把別人的靈魂吸進去。
「你都聽到了？」慌亂的話脫口而出。
染悠言的確是很早就醒了，因為窗戶關著，他們兩的話聽不太清，但從神情上看得出兩人似乎都不太高興。
「聽到什麼？你們吵架了？你不要怪瑾哥哥，是我怕你還在生氣，不敢聯繫你。」染悠言開口解釋。
本來是想解除誤會的話，只是那一聲瑾哥哥聽著尤其刺耳。
歐陽浩眼神微眯著冷哼說：「相處才幾個小時，都叫上瑾哥哥了？染悠言，我怎麼才半天不看著你，你就到處給我勾*引人？」
「歐陽浩，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怎麼就勾*引人了？我和瑾哥哥是清白的！」
「清白？清白到他會為你一個才見一次面的人說話？染悠言，你最好給我安份點！」
見歐陽浩來接自己，染悠言以為他相信自己，現在看來自己在他這裡一樣被踐踏。
那就索性踐踏到底吧，反正也不會有人心疼。
「歐陽浩，反正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賤貨，你又何必找過來自虐？反正我在你身邊只會惹你生氣，反正我們就是兩年的合約，你何不找一個乖乖聽話的娃娃，還能每天逗你開心。」染悠言從沒想到有一天「賤貨」這個詞會用到自己身上，還是由自己親口說出來。
兩年合約！
染悠言的話彷彿一盆冷水澆在歐陽浩頭上，如果不是染悠言提起他都忘了，他們其實是合約關係，可是三個月相處下來，他們早已像是正常夫妻一樣生活，某種程度上比夫妻感情還好，互相尊重，互相配合。
但現在看來只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人家心心念念只是在履行那一紙合同契約。
歐陽浩當下很是惱火，張口就說：「去他*媽的合約，相處這三個月我們根本就沒有按照合約的條款行事！」
染悠言緊握著雙手，嘲諷地問：「那你是要現在執行嗎？」
歐陽浩意識到說錯話了，連忙否認：「不是……」
染悠言打開車門跨出了出去，歐陽浩伸手去拉時，卻只來得及握住門裡吹進來的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