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女僕衛瑜

魯航本來就是個神經病。

林俊隨同冰美人醫生的救護車，去了一趟羊城六院。

安置妥當了魯航，林俊喊住了冰美人醫生，「美女醫生您好，我叫林俊，是韓美人整容醫院的一名主刀醫生，想跟您請教幾個問題。」

「到我辦公室來吧。」冰美人醫生冷冷地看了魯航一眼，「有些事情，我也要跟你了解一下。」

林俊低著頭，跟在冰美人的後面。

這個人這麼冷冰冰的，肯定不好對付。林俊心裡想，這也難怪，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卻整天跟著一群精神病人待在一起，哪個會有好心情呢，待會看來得慎重講話了。

「我叫歐陽採薇，很高興認識你！」冰美人進了辦公室之後，一直綳著的臉，卻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換，滿臉的笑容，活脫一個調皮的護士小妹。

「你……？」林俊的眉毛一挑，這歐陽採薇的性格轉換得也太快了，「怎麼……？」

林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歐陽採薇的轉變。

「噢~」歐陽採薇樂哈哈一笑，活脫一個沒心沒肺的小女孩，「我這是職業病，在我的病人面前，我必須做出一副冰冷無情的樣子，這樣才能震懾住他們。但是面對你們普通人，就沒必要那樣子啦，整天綳著個臉，好累的有木有！」

「也是。」林俊點點頭，「這個魯航，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以前，是一名歌星。」歐陽採薇給林俊倒了杯水，「在香gang出道，小有名氣了的，他的藝名叫做盧漢，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盧漢？」林俊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不過卻想不起來這到底是個什麼人了。

「《勳章》是他的成名曲。」

「噢~！這首歌我聽過，早兩年很紅，我說怎麼這兩年都沒有這個歌手的消息了呢！」林俊想起來了，這個盧漢，早兩年算是一曲成名，以一首粵語歌《勳章》出道，因其獨特的嗓音和演繹風格，收到了廣大粵語歌迷的追捧；林俊平時也愛聽粵語歌曲，所有對著盧漢有點印象，「他怎麼變成了精神病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後來開始瘋狂整容，一年整了差不多十次，把自己弄得是面目全非。」歐陽採薇惋惜道，「而且還不停勸告，仍然要到處去整容，後來他的經紀人只能送他去諮詢心理醫生，心理醫生也沒有辦法，最後只能送到我們這裡來了。」

「這，是強迫症嗎？」林俊對精神病的了解不多，問道。

「一開始我們也以為是典型的強迫症，他有明顯的反覆去渴望去做一件事情，卻又無法控制住自己。可是後來，我們深入治療后，發現他是人格障礙。」

「人格障礙？」

「對。」歐陽採薇在說到這些專業的東西的時候，表情又變得冷冰冰起來，「人格障礙是指人格特徵明顯偏離正常，使病人形成了一貫的反映個人生活風格和人際關係的異常行為模式。盧漢，也就是魯航，他是收到了娛樂圈的整容風潮的影響，對自己的容貌產生了一個偏激的認知和理解，導致他一次次去選擇整容，以改變自己的容貌，去迎合人們的審美。」

「但是卻永遠沒有辦法去附和所有人的審美！」林俊終於明白歐陽採薇的意思了，也了解到了這魯航的發病情況和動機了。

告別歐陽採薇，林俊陷入了深思。

這一次的魯航事件，雖然有驚無險地過去了，但是有一個問題是無法避免的。

那就是「夢工廠」這款軟體的冷酷性。

這款真人整容軟體，是機器，雖然林俊沒有辦法搞清楚其中背後的原理，但是它確實會將林俊發出的整容修改指令，嚴格無誤地應用在被整容者的臉上。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林俊能夠使用的能力越強大，他所擔任的責任也就越大，林俊心中明白了，任何時候都是馬虎不得的。

所以林俊給自己的整容手術安排了一個明確而安全的流程。

首先是跟調查顧客的整容史和相關背景，然後是確定整容方案，在整容方案沒有確定之前，絕不能提前在「夢工廠」上進行相貌修改，最後在手術進行時，才可以在「夢工廠」上進行整容確認。

魯航事件，在院里引起了一些人的關注，但是魯航是精神病人這個身份，很好地為林俊擋避了質疑和風險，所以，也就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一日，林俊加完班，回到家推開門，家裡的燈沒開，以為衛瑜也還沒有回來。

便打開了燈，眼前所見到的景象，讓林俊以為進錯了屋子。

打開的不是那四十瓦的白熾燈，而是兩盞橙黃色的探射燈，就交叉地照著整個客廳。

借著亮光，林俊發現自己被鋪天蓋地的粉色包圍了，牆上貼著粉色系的牆紙，還有許多動漫頭像；電視牆也是粉色的布置，電視變成了卡哇伊的形狀；那沙發茶几統統都套上了粉色靚麗的套套，粉嫩得要命。

林俊搖了搖頭，懷疑自己是幻覺。

這時候，一段二次元的音樂響起，作為一個死宅，林俊當然知道這是虛擬偶像初音蘿莉的歌曲了。

一個大胸蘿莉，從衛瑜的房間，一蹦一跳出來了。

只見衛瑜綁著輕鬆活潑的雙馬尾，穿著一套抹胸的女僕裝，齊臂的短裙也就剛剛蓋過粉色的安全褲，頭上戴著女僕兔寶寶帽子，齊劉海上還夾著一直撲閃撲閃的粉色蝴蝶；胸前的風光無限，裙下的遐想滿天。

「阿娜哈撒喲~」衛瑜翹著屁股，像動漫裡面的人物一般，跟林俊打著招呼，「林俊哥哥，女僕衛瑜歡迎您回來，請問有什麼吩咐？」

林俊感覺腎下一陣暖流，有推到衛瑜的強烈衝動，鼻子裡面滾燙熱了起來，要流鼻血了，配合著衛瑜，「過來，幫我脫鞋。」

衛瑜還真聽話，一蹦一跳地跑了過來，蹲了下去，胸前的那無限桃色再次側漏無遺，「女僕衛瑜來幫哥哥脫鞋啦~」

林俊只能側開臉，在這麼下去，自己非犯錯誤不可。

「咦，哥哥你為什麼不看著人家？」衛瑜小手暖暖，握住林俊的腳踝，脫去了他的鞋襪，見到林俊側開臉，便賣萌地問道。

林俊受不了了，光著腳丫，跑開了，一屁股坐在那粉色的沙發上，對衛瑜打趣道，「女施主休得作怪，不得**貧僧，貧僧早已看破紅塵，一心向我佛！」

衛瑜噗呲一笑，花枝招展，那帽子上的兔耳朵跟胸膛的兇狠之物一同搖晃了起來；著衛瑜確實是好看，加上今天的妝容，睫毛彎彎又長，美瞳是粉嫩顏色，一雙大眼睛活脫脫動漫裡面的萌主模樣，鼻尖輕點，烈焰紅唇，鼓起的嘴腮帶著說不盡的可愛。

「我這是cosplay，怎麼樣呀？」衛瑜說著在那兩道橙黃色的光線交匯處，轉了個圈。

此等美若天仙之人，竟然只對著自己一個人扮女僕，林俊心中有點把控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