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GL是這樣煉成的!
從外面望進去,他的房間里沒有一絲燭光,正常人是絕不會在這種一看就知道別人已經睡下的時候去打擾,但……
「司徒!」甚至沒有敲門,我徑自推開了他的房門直直的往他的床邊走去。
「小優?」他的聲音有點暗啞,明顯介於半夢半醒之間的狀態。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往他的床上一撲,強硬的把他擠到裡面,順手掀起他的薄被蓋住自己的同時也順勢滾到他的懷裡。
「呃?你……你幹嘛?」被我一鬧,他頓時清醒了許多,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有點被嚇到的感覺。
我扒住他的腰,把頭埋在枕頭裡,悶悶的說:「我睡不著。」
……「你睡不著就不讓我睡?」我沒抬頭,不過聽起來他好像不怎麼高興。
在黑暗中皺起眉頭,我用指戳了戳他的肩:「你好沒良心,人家都失眠了,你還好意思睡的這麼死!」
「……」似乎聽到了磨牙的聲音……「你失眠關我什麼事?!」
「誰讓你要告訴我慕容輕雲和慕容家脫離關係的事!」我抬頭,努力凝聚出哀怨的眼神瞪他。
「誒?」他怔了一下,忽爾笑了起來:「哈……哈哈……我還以為你能忍著不問,沒想到……哈哈……」
「你很過分!」我在被子下面踢了他一腳,「這樣勾引我很好玩是吧?」
「勾引?呵呵……我沒有,是你自己受不住誘惑,不關我事。」他笑的眼睛彎成一線,如狐狸般狡詐。
不是勾引是誘惑?有差么?恨恨的瞪著他,我突然揚起一抹近乎妖魅的笑,緩緩貼掌上去,用一種甜的發膩的聲音說:「司徒,我決定了,不論你能不能變回去,我都要……嫁?給?你!」
「呃!」他的臉色瞬間變成慘白,在黑暗中看來鬼氣森然,他的唇微張,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或是說不出來
我吃吃笑著,邊笑邊往他懷裡蹭,不安分的手緩緩開始往他衣襟里鑽,「為了證明我的認真和敬業,今晚,我們就洞房吧!」在他驚駭的目光中,我的視線落到他唇上,不懷好意的貼近……
「停!」他一手擋住我,氣急敗壞的吼著:「你到底想幹什麼?!」
無辜的眨著眼睛,我用綿軟柔膩的聲音說:「洞房啊
他一臉泄氣,無盡挫敗的看著我,半晌,才揉著額角道:「好了,想要什麼就直說,我答應。」
抿起唇忍下滿腔笑意,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柔情似水:「司徒,你怎麼可以這樣?人家是認真的,是真的很想很想嫁給你……」
「得了!」他毫不留情的送我一個大白眼,「拜託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只是被某人刺激到而已,用得著擺這種要死不括的臉嗎?」
陰險的男人!我哀怨的瞪他,這人沒事這麼精明做什麼?真討厭!
「好啦好啦,收起你的演技,我免疫。」像是哄小貓小狗一般拍著我的臉,他很沒誠意的笑著。
抓過他的手狠狠的咬一口,滿意的看他吃痛低呼,我姍姍道:「司徒,我是不是很冷血很無情?」
眨了一下眼睛,他有點奇怪的看著我:「你現在才知道?」
咬牙……「那,如果有人對你說今生非卿不嫁,你會不會感動?」
「不會。」想都不想。
「為什麼?」因為不愛?
「就算是白紙黑字簽下的合約也存在毀約的風險,何況只是空口無憑的『說』?」不愧是商場中精於計算的大奸商。
「那如果那人真的做到了呢?」我不死心。
他皺了皺眉,「如果真的做到了,也許我會在那人的墓碑前為他鼓掌,慶祝他終於完成了自己的承諾。」
那也是,這種要用一生來見證的承諾,也真的只有蓋棺才能定論了。我失笑,原來自己並不如想象中的冷血無情,只是不輕信而已。
豁然開朗中心情大好,我伸手扒住面前人,如無尾熊扒尤加利樹一樣,緊緊的貼著他輕笑道:「司徒,我發現你其實很適合當心理醫生。」
「無聊!」他不甚自在的拂了拂身體,見擺脫不了便低叫道:「小優!放開我!」
「不敢!」我斷然拒絕,反而貼的更緊,「變回去吧,我覺得我只能配你了,也只有你能配我,呵呵……」故意在他耳邊噴留出灸熱的氣息,我壞心的笑著。
他一定拿我沒辦法,因為他的聲音里盛載了滿滿的無奈:「好好好,只要我可以變回去,我一定娶你。這樣可以了?」
真是敷衍!不甘的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十分滿意的感受到他身體不由自主的顫動,我這才笑眯眯的放鬆了手
我一鬆手他就拚命往後退,直至背脊抵住了牆卻依然在收縮,晶亮而時刻亢盈計算的眼睛防備的盯著我,就像我是什麼上古時代的洪水猛獸一般。
突然想到要是換了鳳解語,面對我如此「主動」,應該會大喜若狂並強烈配合吧!我撇撇嘴,翻個身仰面朝天,輕輕的呼出一口氣,把今天發生的事說一遍問道:「你怎麼看?」
「你親自寫公文?」精明如他,當然可以在第一時間找出我的不妥。
「嗯。」故意不說,看他能想到什麼。
「藏字遊戲?」不得不再說一次,司徒磊真是個很聰明的人。
輕輕笑起來,我點頭:「不算深奧,只是有些隱晦,一般人絕看不出來。」
「按道理,李順只是一般人,有點小聰明卻並沒有太多大智慧。」他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語調微揚:「難道」
腦海中翻騰起李順的一舉一動,我平緩的說:「他當時很平靜,小小的訝異只表現在臉上,眼中波瀾不興,這樣的人又怎會只是一般人。」
「這樣說,你那紙公文應該是出不了這個縣街了。而且當初你說讓小寶暗中通知同城那邊也因為我們出走失敗而不了了之,表面看來,我們是不折不扣的坐困愁城了。」他翻了個身,也如我一樣面朝上的躺著,「說吧,你不會只有這一招的。」
我笑了,如偷腥的狐狸般狡黠,卻一個字都不再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