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如果你當真這麼愛她
紀遇深睨著眼前的女人,掀唇,字字冷然——
「不敢看我?」
額……
女人口是心非的搖頭,說沒有。緩緩抬起頭,屏住了呼吸。
葉笙歌後悔開門了,因為此刻男人的眸子里,布滿的凜然與薄涼,太過駭人。
時間仿若靜止,深知滴滴答答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末了,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呼吸,擠出抹並不好看的笑:
「紀先生,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
「嗯,床事。」
笙歌:「……」
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說這麼回她,一時語塞,腳步也防範性的往後退了兩步。
彷彿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匹狼,餓了很久的狼。
耳邊回想起來的,是謝子商的聲音——
葉小姐,你要體諒一個禁.欲了五年的男人,難免……也會有禽shòu的時刻。
所以,禽.獸要開始變成禽.獸不如了么。
乾笑兩聲,只會顯得自己更加尷尬:
「紀先生不像是說話不算數的人。」
她把錢還給他了,項鏈也還了。
既然收下了,就是兩清的意思,不是么。
「我說過什麼,嗯?」
卻是面對男人的步步逼近,笙歌眼中慌亂,步步後退時張口想回他,但卻找不到任何話語。
是啊,他是什麼都沒說,她甚至還錢時,作為當事人的他並不在場。
梁情家本來就小,十幾平米的客廳,她退了幾步,身子抵到了沙發靠背,沒了退路。
咬牙蹙眉,看著他與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時——
「紀遇深,我已經把錢都還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許是克制自己的情緒太久了,葉笙歌本來就不是什麼識大體溫柔賢惠的女人,況且對於這種仗著自己有錢就想胡作非為欺負她一個弱女子的男人,她也犯不著再踐踏自己的尊嚴。
兔子惹急了也會跳牆的!
想怎麼樣?
紀遇深冷笑出聲,他不是說過了么,他來找她,是床事。
想怎麼樣,她不清楚么。
「什麼錢,沒收到。」
「你!」
笙歌眼珠子一瞪,敢情這是赤果果的敲詐啊!
要是說給梁情聽,肯定沒人會相信,堂堂紀氏集團總裁,竟然想要訛詐她的十萬塊。
「不可能,我把十萬塊的銀行卡給了芳姨,讓她轉交給你的。」
「哦?」男人好看的眉宇挑了挑,隨即噙著似有若無的壞笑,再度回復她的還是那三個字——
「沒收到。」
他說著,傾覆而下的身軀桎梏住了她,身後是沙發靠背抵著,身前是他貼近的溫熱。
「你……你沒收到,應該去問芳姨,反正我已經還了錢了!」
那十萬塊,來之不易,怎麼能他一句沒收到,就能輕易過去的呢。
下頜被男人纖長的手指扣住,迫使她抬頭看著他。
那雙盈眸中,在昏暗的燈光下,只看得到他一人。
「沒看到錢之前,我們的交易就還沒終止。」
「什……」
「葉笙歌,我要你,就現在。」
就現在,一分一秒,也不願再等。
笙歌瞠目大驚,卻是任何多餘的話,沒了說出口的機會。
男人以吻封緘,強制性的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葉笙歌,我要你,就現在。「紀遇深,這裡是我家,你不可以……耍流氓!」
明顯最後三個字,氣場立刻就弱了。
只因這廝根本不在意,壓迫而下的氣息,布滿了情.欲的色彩。
「我以為,這叫情趣。」
男歡女愛的事,是愉悅的,怎麼成了耍流氓呢。
笙歌語塞,情趣?
拜託,她現在明擺著就是被強迫的那個!
「你說過,你不會強迫女人的!」
笙歌身子越來越往後傾去,靠著那沙發,就快要栽下去了。雙手抵著他壓下的胸膛,室內的氣氛一度升溫到極點。
情急之下,她破口而出。
之前在車上,他親口說的,不會強迫女人,只會讓女人自願臣服於他。
「我有說過么。」
紀遇深笑意深邃,扣住她的下頜,細細碎碎的吻傾覆而下,笙歌只穿著睡衣,輕而易舉的就解開了她的睡衣,若隱若現的美好,他垂眼就可以看得清楚。
葉笙歌知道了,這個男人的話,根本就不能信。
他連自己收了那十萬塊都不打算認,更何況是隨意說的一句話呢。
「紀遇深,錢我已經還給你了,如果你敢亂來,我明天就去警察局告你強.奸我這個弱女……寡婦!」
對,這樣罪名就更加一等了!
卻是男人在聽到最後兩個字時,本噙著的壞笑驀地止住,那扣住她下頜的力道也深了幾分,女人蹙眉,他弄疼她了。
難道,她說錯了嗎,她不本來就是個喪夫的女人,她……
「咒我死,嗯?」
葉笙歌:……
她做寡婦,怎麼就成咒他死了,這人邏輯真是奇怪,她是不是惹上了一個神經病啊。
「葉笙歌,不出三天,你就會親自來求我睡你。」
「你……」
那溫度的抽離,他根本沒有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等笙歌回過神,那人已經走了。
他那話什麼意思,求他睡她?
做夢吧,她現在巴不得再也見不到這個男人,怎麼可能再去作踐自己去求他呢。
……
和前兩天一樣,笙歌按時去了餐廳上班,可是那餐廳老闆卻給她了一筆工資,然後說……她被解僱了。
「老闆,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今早來了,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葉小姐,我也就實話跟你說了,我們只是一家餐廳,請不起你這樣的大人物。」
大人物?
不等她再說什麼,那老闆已經請她離開了。
葉笙歌想到昨晚那男人的話,呵……
真是夠了,難道他以為廢了她的工作,她就不能活么。
葉笙歌就不相信了,整個錦城,就找不到一份自己能做的工作。
梁情也知道了這事,擺擺手:
「沒想到他會是那種人。」
「人面獸心。」
像紀遇深那種人,空有其表,卻始終不肯放過她一個弱女人。
說出去,都不怕人笑話么。
……
又過了一夜,笙歌早早就準備好了早餐,想著等梁情回來,就該去醫院給幺幺送早餐,然後再去找新的工作去。
可是,已經六點了。
平時這個時候,梁情也該回來了啊。
等到了七點,都沒有見人來,又怕幺幺在醫院裡會餓,她只好給梁情打電話,卻是接電話的,不是梁情,是夜色的經理。
「梁情昨晚上出事了,現在在警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