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無事殷勤
此後的日子，那昊天澤太子沒有再來。也許是出於對九溪公主的愧疚，他給九溪公主居住的崇明殿里，又送來了幾名仙娥。還送來一些名貴的首飾，還有一些稀罕的玩意兒。
九溪公主頭都沒有抬，她對那兩名仙娥說道：「春兒，夏兒，你們兩個把東西收了，然後隨意挑一些，給其他下人們吧。」
晚上的時候，昊天澤太子來了。他穿著一身錦衣，戴著金冠，看上去無比貴氣。九溪公主施了禮，就坐在一邊了。
昊天澤看了看九溪公主，微笑著說道：「我送給你的禮物，你都看了嗎？」
「看了。」九溪公主回答，「臣妾很喜歡。」
「喜歡就好。」昊天澤點點頭，「那些東西，可都是我們結婚時，各族使者送來的賀禮。」
「嗯。」九溪公主應承道。
「那些禮物，一件件都是經過精挑細選，件件是稀世之寶，價值連城呢！」昊天澤又說。
「不知殿下送給我這麼貴重的禮物，究竟所為何事？」九溪公主抬起頭來，擠出一絲笑容來，問道。
「成婚這麼久，為夫還沒有送過你什麼禮物呢。」昊天澤笑道。
「是呀，」九溪公主笑了笑，「成婚兩年了，前日，竟是我們新婚後的第一夜。」
昊天澤尷尬極了，臉上浮現出紅暈來，他道：「那日，是為夫魯莽了。還請公主見諒。」
九溪公主卻又說，「想必，你送我這些禮物，是別有用意吧？」她微微一笑，「有什麼事情需要臣妾幫忙的，殿下還請直說。」
昊天澤一噎，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半天才說道：「瓔珞懷了我的孩兒，這件事你已經知道了。我想，還趁著瓔珞的肚子沒有顯懷，將她接到天宮裡來。你們兩個畢竟是親姐妹，也好相互有個照應。再說了，多一個親人，你也不會孤單。」
九溪公主冷笑道：「太子殿下還真會為臣妾著想呢，臣妾真是榮幸之至。不過呢，」她頓了頓，說道：「這納妾之事，恐怕還為時尚早。你們天族不是有規定嗎，正妃入門五年內，仍無所出者，才可以納妾。」
昊天澤冷笑一聲，攥住了九溪公主的手臂，說道：「正妃入門五年，無所出才可納妾，是說這種情況下，正妃不同意納妾也可納妾。」
「天族還有個規定，你恐怕不知道吧？只要正妃首肯，可以隨時納妾。不過，前提是，妾不能先於正妃有孩子。」昊天澤拽著九溪公主，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笑道：「怎麼，你是覺得那一天的事情還不夠，還想要一次嗎？這一次，我一定會如你所願，讓你儘快有了我的龍種的！」
九溪公主臉一僵，努力掙脫，卻掙脫不開；她紅著臉，皺著眉，說道：「可是，瓔珞不是早就懷了嗎？就算你現在強迫我也沒用，她一定先於我產下孩兒的。」
「不，」昊天澤搖搖頭，說道：「我已經問過巫醫了，有一種葯，可以讓她延遲生產。」
九溪公主臉色發白起來。她咬著唇，半響才說道：「你們的事情，我可以同意。但是，請你不要強迫我。」
「雖然天庭有這個規定，但是，側室若是進了門后，先於正妃懷上了孩子，也總不能打掉吧？再說了，不也有你這個太子可以保護她們母子的嗎？誰還敢動她們？」九溪公主又說。
「不。父王為了天族的利益，一定會讓你這個鮫人族的嫡長女先生下孩子的。」昊天澤說道，將九溪公主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我不能，冒這個險。」
「為了她們母子，你就能隨意折辱我了？」九溪公主滿眼噙著淚，問道。
「你先誕下孩兒，只會讓你的地位提升，你還有什麼不樂意的？」昊天澤皺著眉問道，「難不成，你心裡還裝著那個姦夫？！」
「沒有！」九溪公主哭著搖搖頭，「我沒有！我跟敖朔，已經過去了！」
「是嗎？」昊天澤哈哈大笑起來，「怎麼，這幾天心灰意冷了，沒有再向你的心腹詢問敖朔的事情？」
「我什麼都不奢求，只求你能夠放過我。」九溪公主哭道，「我願意一心向道，孤老一生！」
昊天澤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他看著她那雙淚眸，忍不住勃然大怒：「你就這麼不想和我在一起？！就算孤老一生，也要為那個敖朔守著？！」
「不，我沒有！」九溪公主搖著頭，「殿下，既然你不愛我，為什麼不肯放手？」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你的心裡藏著別人！」昊天澤拽著九溪公主，又把她扔在了床上。
……
九溪公主睜著淚眼，躺在床上。而昊天澤，則躺在她的身邊。
九溪公主看著華麗的紗帳，問道：「你，就那麼想佔有我？」
「是。」昊天澤躺著，喘著氣。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迷戀這個女人的身體，竟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你佔有我，不過就是為了宣告，我是你的私有物品。」九溪公主說道。
「是，你是我的女人。」昊天澤說道，「我不許你想著別的男人。」
「是么？那你呢？」九溪公主問道，「新婚之夜，你讓我獨守空房。之後，兩年時間裡，你來我的宮裡的日子，屈指可數。每次來，也只是問我一些關於預言的問題。你對我，就和對待別人沒有什麼兩樣。」
「後來，我聞出了你身上瓔珞慣用的香料的味道。我知道，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九溪公主凄然的笑道，「再後來，就是現在，你居然為了她，而強迫我。兩年來，你因為她，沒有動我一根指頭。現在，你又為了她，屢次強迫我。」
「我，只不過是你隨用隨棄的一個工具。」九溪公主閉上了眼睛，眼角湧出一顆淚珠來。
「我願意給你讓路，給瓔珞讓路，這都沒什麼的。」九溪公主說道，「明天，你便可尋我一個錯處，然後將我廢了，然後，你將瓔珞娶為正妃，豈不更好？」
「呵呵，瓔珞當正妃？除非你死了。」昊天澤笑道，「她出身低微，怎麼可能當我的正妃？」
「是，我死了，她作為側室，扶正的可能性倒是很大。」九溪公主笑道，臉上浮現出一絲悲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