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練習手法而已

第十九章 練習手法而已

「佩玖蘭!」

凌舜華忍不住怒喝,這個女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種不知羞恥的話,至他於何地?

「天氣寒冷,皇上千萬不能張大嘴說話,吃進冷風,是要壞肚子的。」佩玖蘭好心的提醒,「李公公,給皇上遞杯茶潤一潤。」

「是,皇後娘娘。」

李尚榮果真把桌子上的熱茶端起來,遞到凌舜華面前,「請皇上用茶。」

「滾!」

「皇上,」夏婉婷趁機跪倒在地,「皇後娘娘行巫蠱之術詛咒臣妾不要緊,可是竟然還詛咒皇上,這可是死罪……」

「佩玖蘭,你竟然敢詛咒朕?膽子不小!」好像經過了大半天,凌舜華似乎才知道他到重華宮的原因。

「大膽的並不是臣妾,」佩玖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夏婉婷主僕二人,「對嗎?夏貴人。」

夏婉婷也揚起頭與佩玖蘭對視,「臣妾不知皇後娘娘什麼意思,但是娘娘所做之事,卻是人人清楚。」

「本宮做什麼了?就憑你不知在哪裡弄的兩個丑不拉幾的布娃娃,就想誣賴本宮?」

佩玖蘭不屑的眼神,看的夏婉婷十分惱怒,「皇後娘娘,布娃娃就在您堆的雪人之中掉出,此事眾所周知,事已至此,您又何須抵賴?」

「雪人堆在重華宮之外,任何人都可能接觸,你憑什麼說是本宮所為?」

「娘娘,對不起,是奴婢沒用。」

就在兩人辯駁之時,忽然從重華宮內衝出一個綠色的身影,來到佩玖蘭面前,一下跪倒在地。

「綠鳶?」佩玖蘭看著跪在地上的丫鬟,好像有些意外。

「娘娘,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沒有把東西放好,不知怎麼的竟然到了娘娘新堆的雪人之中,是奴婢的錯……」

綠鳶不停的磕著頭,地上積雪頗厚,卻硬是把腦門給磕青了一塊,口中不停的說著自己的錯。

雖然她沒有說把佩玖蘭的什麼東西放好,可是出現在雪人之中的,除了那兩個巫蠱娃娃,還會有什麼。

這下,局面好像一下子偏到了夏婉婷這裡,有佩玖蘭的婢女作證,那麼這兩個娃娃是佩玖蘭的便沒錯了。

夏婉婷內心幾乎笑出了聲,此時膝蓋下的雪也一點兒不覺得冷,反而好像跪在棉花上。

凌舜華一雙黑色雙眸緊盯著佩玖蘭,裡面含著些道不明的東西,「這個婢女是你的吧?」

「皇上好記性。」佩玖蘭語氣平平淡淡,似乎對綠鳶所言並不感到奇怪。

「連你的婢女都承認了,你還有何話可說?」

「臣妾無話可說,只不過……」

「只不過娘娘的婢女並不止綠鳶一個。」

春朝快步走來,同樣的跪在了地上,只不過她跪的卻是凌舜華,「奴婢參見皇上。」

「你又有何話要說?」春朝是佩玖蘭的貼身婢女,凌舜華自然認得。

「請恕奴婢斗膽有幾句話請教李公公。」春朝的視線落在了凌舜華一旁站著的李尚榮身上。

接觸到凌舜華許可的眼神,李尚榮看向春朝,「姑娘請直言。」

「請問公公,一般刑官斷案,要判一個人有罪,除了人證,還要有物證,可對?」

「自然如此。」

「那麼奴婢就是皇後娘娘的人證,而物證,」春朝的視線下移,「依然是公公手中的那兩個布娃娃。」

「你是皇后的貼身侍婢,如何能為她作證?」夏婉婷率先反對。

「夏貴人此話是不是不太妥當?」

佩玖蘭對一而再出現的婢女,不經過自己允許作證一事,也不見氣惱,「綠鳶也是本宮的侍婢,她做的證就可用,春朝做的證就不可用?這是何道理?」

「不知姑娘所說的這兩個物證,又是如何證明娘娘的清白?」李尚榮繼續問春朝。

「這兩個布娃娃,是奴婢做的。」春朝語出驚人。

「什麼?」

「不可能!」

夏婉婷脫口而出,「你這賤婢,難道還想要替皇后頂罪?」

春朝掃了她一眼,不卑不亢,「夏貴人這話奴婢就聽不明白了,皇後娘娘並未犯罪,奴婢又何來頂罪一說?」

「姑娘,你說這兩個布娃娃是你做的,可有證據?」李尚榮拿著布娃娃再次問道。

「公公,奴婢這麼說,自然是有證據的。」春朝跪著向前挪了兩步,「這布娃娃,是奴婢用來練手的。」

「練手?」

「是的,夏夜自從上次挨了板子,身子就不大好,而重華宮的小衛子也說自己最近有腰酸的毛病。

奴婢跟著娘娘之時,因為娘娘身子不好,曾經跟著大夫學過一些皮毛,其中有一種銀針入穴,只聽過,卻沒有試過。

左右娘娘在靜修,重華宮安靜的很,奴婢就做了兩個布娃娃,按照自己的方法,研究研究。」

「一派胡言!」夏貴人氣的差點蹦起來,「皇後娘娘的婢女真是好口才,連巫蠱娃娃這般邪佞害人的東西都能說成是治病救人。」

佩玖蘭抿唇一笑,「論口才,誰能敵得過夏貴人。」

「皇上,切不可聽這個賤婢胡言亂語,上面的八字寫的清清楚楚,又怎麼可能是假的?」

「八字?什麼八字?」春朝顯得很疑惑,「如果夏貴人是說布娃娃背後的時辰,那不是八字,是夏夜和小衛子的生病時辰。」

「拿給朕看看。」

李尚榮把布娃娃遞給凌舜華,背後寫的時辰乍一看是像人的生辰八字,但仔細一看,卻發現日期確是近幾日的。

「而且這個布娃娃,並不全是用布匹做的,因為重華宮靜修期間,御衣署斷了衣料,沒有多餘的碎步,所以奴婢內里用的是稻糠。

如果皇上還不相信,可以讓人把布娃娃剪開來看。」

凌舜華手輕輕握了握手中的布娃娃,內里的東西便往外灑落,果真是稻糠,並且還有兩張紙條隨風飄落。

李尚榮彎腰撿起,遞到凌舜華手中,紙條上有字,字體並不怎麼好看,歪歪斜斜的,但卻可以認出。

一張上寫著夏夜屁股疼,一張寫著小衛子腰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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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凰定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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