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問世事
次日,血契嘴角上揚微笑的醒來,活了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沒睡過這麼安心的覺,此生能和主子在一起,他再無所求,伸手摸上身側的位置,只見床上空無一人,不遠處傳來了絲絲的啜泣聲「遲兒」他猛地坐起,徹底驚醒,只見一抹窈窕的背影背對著他,他心裡一慌「遲兒」他從背後抱住她,只見她僵硬的身體,聽著斷斷續續啜泣聲,他的瞳孔一縮,一臉不可置信,他移至她的面前,看著菀若梅,不是主子,怎麼可能!不是主子又怎麼可能會是她,血契不可置信退後了步,陰冷的臉「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我寢殿?啊?」冷冷的質問聲彷彿能將她生吞活剝了般,嚇得菀若梅整個人縮成一團哭的瑟瑟發抖,「昨日我幫陛下收拾寢殿,陛下進了寢殿就一直看著我,然後就過來吻我,將抱我到床上,我害怕,抗拒,可是我一個女子的力氣怎麼大的過陛下,何況陛下於我有恩…我...」
血契聽著臉色煞白,不用說下去,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血契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他明明看到的是主子,是主子啊,可想而知他把她當成了主子,該死!可是自己一直以來都是潔身自好,自制力極強,昨晚怎麼會欲罷不能!控制不住!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菀若梅繼續說「陛下的救命之恩,若梅以身相報都無以為報,若梅不求陛下許諾什麼?只要能大在你身邊就心滿意足了,從此以後若梅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他狐疑的盯著她,嘴唇輕啟,薄涼道「你知道的,算計我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這是對她的警告!
「我沒有,陛下」她搖頭矢口否認,哭的模糊了雙眼,無法辯解。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許諾你任何名份!」
「若梅知道,若梅什麼都不要,只要能跟在陛下身邊!」
「除了名份,榮華富貴以及其他任何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你」如果真是自己作孽的話,也算是對她的一種補償吧。
血契穿上衣服,打開門,越過門的時候佇足開口「我希望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此事到此為止!」
看著他離去,菀若梅由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經意間掠過一絲得逞的笑意,稍縱即逝,快到捕捉不到。
太和殿
血契走上太和殿接受群臣朝拜「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身吧」
「謝皇上」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眾臣互望了眼
「皇上,改朝換代,契國初立,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不可一日無後,帝后同心,方能國泰民安,萬世其昌,往年一年一度的選秀都在初春,今年是不是也照常舉行?」
他蹙緊眉頭,此刻的他哪有心情立后,昨晚的事夠讓他煩躁不安了「此事再議,若無其它事便退朝吧」
「皇...」上,卡在喉嚨里,血契已拂袖離去。
血契來到御藥房「張御醫,朕的藥材呢」
「皇上,你別折煞臣等了,你要煎藥熬藥,讓臣來就行了」
「行,現在就熬藥,我就在這裡看著」
「是」
血契提著葯來到梨隱居「安碟」
「參見皇上」安碟下跪行禮。
「今日看你行叩拜之禮,竟覺得異常變扭,以後還是按照鏡墨門的規矩吧」
「是!」
「幾日未見,主子還好吧」
「有端木的神醫的方子,我想主子很快可以便可痊癒」
「哦,是嗎?」安碟沒有看到他臉上的欣喜,而是一副心不在焉。
主子待傷一好,便會離開北契國皇宮了吧,思至此,他心情一下跌入谷底。
「我去看看她」
「不可」安碟擋在他面前「主子吩咐閉關需靜心,不可打擾,請皇上諒解」
血契臉色微變,冷聲道「安碟,別忘了,我也是你主子,讓開,今天我一定要見到她」
安碟佇立原地,她自然是不敢多加阻攔,他除了是鏡墨門的門主還是當今的皇上!
血契越過她進了內殿,看見聽雨遲在床上運功打坐,「遲……主子」
聽雨遲聽見聲音猛的睜開眼,目光如電,冷冷的盯著血契,如果看到的不是血契,這個早就死了千百遍了!聽雨遲臉上閃過一絲疲倦,閉上眼,朱唇輕啟,不悅冰冷的開口「安碟沒跟你說,我需靜心修養,不可打擾嗎?」
「主子,安碟同我說過,只是我多日未見到主子,實在擔心主子便進來看看」
「我無事,出去吧」
「主子,我有件事想同你相商」
「說來聽聽」
「我初登帝位,群臣要我選秀立后,可是我並不想,要立也要立自己心愛的人為後不是嗎?」
「你心中不是有主意了嗎?而且你並不是無主見之人,何必在這裡多此一舉問我呢?」
「如果我愛的人她未必愛我呢」
「血契,我並不懂七情六慾,我早已將自己置身於紅塵之外,不問世事,所以我回答不了你的問題」
「我其實...」他想脫口而出表達自己的情感,看著聽雨遲,哽在嘴裡,終究開不了口。「主子好生休息,血契告退」
聽著關門聲,聽雨遲才睜開眼,看著血契離去的方向,這多年了,他的心思她豈會不知,不過感情這對她來說是褻瀆,
「主子,還是皇上親自熬的葯」安碟端葯到她面前
聽雨遲一口喝了葯,打坐著試圖運功,只見一股勁氣直逼喉嚨,黑血吐口而出,「主子你怎麼了?」
安碟連忙扶住快倒下的聽雨遲「你已經連續幾日吃了端木神醫的葯了,怎麼還會?……」
「今天是第幾日了?」
「回主子,第三日了」
「也許連端木凈塵都想不到我傷的如此之重吧」跟之前相比,虛弱如年邁的老者,越發的力不從心!
「安碟收拾下,我們回天御山」她開始想念那裡,想念師父。
「要不要通知皇上」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