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昏迷不醒
安碟扶著聽雨遲走出梨隱居,只見一大批侍衛,以迅雷烈風之勢跪在她面前,膽戰心驚的低下頭,無人敢褻瀆她的容顏,也以另一種方式擋住了她的去路,「參見主子」恭敬的聲音透著些許的忐忑不安。
他們跪在這裡騎虎難下,主子和如今的陛下他們都得罪不起,主要陛下說過,主子現在身受重傷,需要一股隱秘的力量去保護她,他們一個個甘之如飴的從境墨門調過來,只為護她周全。
聽雨遲眸光陡然變冷「讓開」冰冷刺骨的聲音在頭頂揚起,不怒生威,周遭的空氣瞬間凍結成冰,從境墨門調過來又怎會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存在,境墨門真正的主子,身處無人之巔,雷厲風行,嗜血殺伐,若不是她身負重傷,他們哪還有機會跪在這裡,還明目張胆的擋住她的去路,活膩了也不敢!他們磕頭「請主子息怒!主子重傷未愈,為了保護主子,屬下只有得罪了,待主子傷好,要殺要剮絕無怨言」
「找死!」聽著跪在地上的侍衛不由的一顫,依然閉上眼視死如歸的跪在地上,安碟看著聽雨遲已然動怒,怒及傷身,兩股內力在體內衝撞,五臟六腑疼的撕心裂肺,只見額頭薄汗沁出,臉色慘白如紙。這股力量她越發的控制不住了,她知道意識著什麼,再不走,也許她再也回不到天御山,她還有好多事沒有做!
血契一聽到消息便趕了過來,跪在她的面前,「主子,是誰敢惹你不快,無論是誰,我一一誅殺,此話一出不僅聽雨遲為之動容,跪在腳下的眾侍衛也一怔,他們從境墨門到北狄國,他們同生共死,連氣同枝,如今講到誅殺,不似玩笑般的決絕令他們心頭一震,心思各異。
「那你是不是也要將自己誅殺!」薄冷的聲音,毫無感情,這樣的冷漠彷彿針扎一般的刺在他的心口上。
血契震驚的抬首,不可置信,接著視死如歸,「如果能讓主子消氣靜養,我命都是主子的,何懼生死」他拿出侍衛的刀刺進自己的胸膛,速度之快,猝不及防,血立刻染紅了衣襟華服,他笑了,聽雨遲眸子一沉,「陛下」侍衛來不及阻止,他真的是瘋了,為了主子,什麼瘋狂的事都做得出來。
「噗」聽雨遲再也堅持不住,鮮血吐了出來,濺到自己一塵不染的衣服上,血如曼珠沙華般綻放,整個人倒了下去。
「主子」血契心一窒,瞳孔睜大,發紅的眼睛,瘋了一般抱過她一邊跑一邊悲愴大吼、「快!傳御醫!」
幾個御醫急一刻不敢停歇的趕到梨隱居,看見坐在床上血契的傷「陛下你...」
「別管我,先看她的傷,快!」他急切顫抖的聲音讓御醫不敢大意「是是....皇上」御醫上前把脈檢查,搖頭,又檢查了一下又搖搖頭,面露難色。
另一個御醫上前立刻幫血契止血包紮,「陛下,誰傷你如此之重,這刀刺的再深一點,臣也無能為力」
血契反應過來,才感覺到巨痛蔓延全身,也只悶哼了一聲,不曾皺眉。
「如何了?」血契急切地問
「陛下」御醫跪在他面前「這位姑娘脈象亂而不齊,元氣衰竭,五臟俱損,經脈逆流,傳說中的死脈,她已經回天乏術,臣無能為力!」
「你說什麼?」血契薄涼的開口,殺氣凜冽「再說什麼死脈,我要你命,救她,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給我救活她!」
御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都上去看看!」
御醫一個個上去,一個個退下,形成一列的顫抖跪在他面前,垂敗顫抖的開口「臣等無能為力,求陛下開恩」
看著血契嗜血發狠的眼睛就如地獄撒旦,跪在地上的人抖的更加厲害!「無能為力,養你們就是讓你們跟我說無能為力?!救不活她,你們都得死,我會屠了整個北契國,讓所有人都為她陪葬」包括他自己!
「陛下,臣等再去看看醫書,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滾」凌厲一個字堪比狂風暴雨,讓他們連滾帶爬的出了門。
安碟開口「門主...」
「你也下去吧,守在門口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是」
說完血契邁著疲憊至極的步伐移至床邊,「遲兒」他呼喚著她,深入骨髓的恐懼,他小心翼翼的扶起聽雨遲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只有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我才敢叫你的名字,從你救我那一刻開始,我就發誓這一輩子我都會跟隨在你的身邊,別怕,我不會讓你死的,哪怕用我的命去換,傳說中的天書的竟蠱之術」說到這,他眼中燃起一絲希望!
門吱一聲開了,安碟看著血契出來,只見他吩咐「這三日,細心照顧主子,期間不能讓任何人打擾」
「主子她....」
「有任何可以救她的法子我都不會放棄」
「是」安碟恭敬的目送他。
血契一出梨隱居就鑽進了御書閣,他無論如何要找出天書救主子,三天,主子最多能撐三天,他心急如焚,如無頭蒼蠅在御書閣里翻箱倒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