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事搞大了
黃毛童子走進病房的時候,高小軍剛醒,看到因為激動兒兩眼含淚的妻子劉媛,滿眼疑惑的四下看著,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說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個女子問路,然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黃毛童子的神色緊張,黃大力知道有事,忙起身跟著黃毛童子出了醫院,找了個沒人的角落。
「出什麼事兒了?」黃大力看了下四下,又抽了幾下鼻子,才問道。
「你們要在七月十五舉行比試?」黃毛童子道。
「這事兒你也知道了?」黃大力笑著道。
「這麼大的事情兒,你為什麼不提前和真君打招呼,擅自做決定?」黃毛童子嚴厲地問道。
「這是多大的事兒啊,不就是魏猛他們和龍虎宗天師道的黃雀道人打一架嘛。至於你急頭白臉的嗎?」黃大力見黃毛童子對他居然有質問的口氣,很是不滿,心裡暗道:「你才跟隨主人幾年啊,居然還敢教訓起我來了?再說了,這事也不是我訂的,是易仙翁和李哪吒他們和陸無涯訂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跟我說得著嗎?」
「多大的事?」黃毛童子道:「現在三界都傳開了,佛道在七月十五有一場比試,賭注是鎮妖塔。」
「什麼?什麼佛道之間的比試?佛道的比試很我們有什麼關係?」黃大力完全不明白,不過是一件小爭端,怎麼還扯到了佛道之爭了?
「你真是個不知死的鬼啊。龍虎宗天師道是不是道家名門正派,讓你看著的人妖體,顯然釋家佛教說他們修鍊了他們的法門,是釋家佛教的代表。」
「這不是胡聯繫嗎?修鍊釋家佛教法門就是他們的人了?不對,這事不對。」黃大力捋著下巴想了一下,問道:「你剛才說,賭注是什麼?」
「鎮妖塔。」
「九尾狐塗山的九層鎮妖塔?」
「嗯。」
「靠。那不用問了,這個瞎話一個是九尾狐塗山傳出來的,這個癟犢子玩意兒,唯恐天下不亂。我說你就因為死狐狸的一句瞎話,你就急成這樣?你也太沒出息了。」黃大力逮個機會嘲笑了一下黃毛童子。
「一句瞎話?我再問你,你看著的魏猛,是不是請了廣目天王,把火德真君的分神給滅了?」
「這事兒你也知道了?你這耳朵夠長了啊。」黃大力納悶,這才多久的事兒啊,黃毛童子怎麼就知道了?
「現在諮詢多發達啊,還有耳朵長,你要是放個屁,全世界都能知道。火德真君羅宣說了,廣目天王滅了他的分身,這是釋家佛教對道家赤~裸裸的挑釁,他已經公開表態,比試的時候他會親自到場。」
「這個羅宣啊,就是事兒多,他光看到廣目天王破了他的分身,飛天夜叉都鑽到他的肚子里了,他怎麼不說?一會兒我就找他說道說道,把他的火神廟給他點了,讓他煽風點火,沒事找事。」
「你還嫌事情不夠大嗎?你還惹事。真也罷假也罷,現在比試的事情已經鬧的三界沸沸揚揚,釋家佛教和道家都騎虎難下,真君讓我問你,有什麼解決的法子。」
「這有什麼難的,不打不就完了,他黃雀道人代表不了道家,魏猛和白靈槐更代表不了釋家佛教,我帶著魏猛和白靈槐去趟龍虎山,找張真人,把事情說開了,不就完了嗎?」
「說的倒是輕鬆,張真人會聽你的?你有幾層把握可以說服張真人?」
「這件事情我已經下了套了,把張天師的孫女拉攏過來,雖然張天師是出了名的護犢子,不過相信有他孫女幫忙,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願如此吧。」黃毛童子剛說完,他的手機響了,接通電話剛聽了兩句,臉色頓時就變了,對著黃大力道:「魏猛在哪兒?」
「魏猛?魏猛在羅剎城裡?」黃大力不知道黃毛童子怎麼突然問起魏猛,便順口答道。
「羅剎城?羅剎城在哪裡?」
「在《羅剎私~密》里。你咋地了?誰來的電話啊,臉色都變了。」
「剛剛得到的消息,魏猛帶著一個紅髮,拿著鬼頭刀的黑巨人,殺進了閣皂山小三十六洞天。」
「魏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黃大力說的雖然很肯定,可他的心裡也在打鼓,拿著鬼頭刀的黑巨人,那不就是羅剎嗎?魏猛現在可正是和羅剎在一起啊。難道魏猛和羅剎偷著跑出去了?不應該啊,白靈槐一直和自己在一起,魏猛怎麼能跑到江南呢。
「他們把盤古斧搶走了。」黃毛童子一字一句地說道。
「啥?」黃大力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盤古斧?被搶走了?」
盤古斧,只要是了解一點點中國文化的人都知道,混沌之時,盤古大神用一把石斧劈出了天地,盤古死後,石斧便以盤古命名,因為它有開天闢地的本事,所以一直被天界視為聖物而秘密保管,知道具體保管地的人極少,魏猛怎麼就知道盤古斧在閣皂山呢?就算他知道,他有怎麼擊敗天庭的守衛把盤古斧帶走的呢?靠著羅剎?羅剎固然厲害,但是羅剎只是惡鬼,打地過人世間的種種,可未必是天界神將的對手啊。
關鍵是,魏猛他強盤古斧幹什麼?
黃大力不顧黃毛童子,以最快的速度跑回病房,病房裡只剩下王棋蓋,奚羽月和白靈槐三個人,高小軍跟著劉媛去看兒子,奚羽月吃飽了又睡著了,白靈槐還在擺~弄著象棋,而王棋蓋卻沒有再玩手機,他坐在凳子上,對著門笑盈盈的,好像在等黃大力回來。
「回來了?」王棋蓋道。
「嗯。」黃大力隨便應了句,拍了拍白靈槐道:「白老太太,魏猛是不是還在你那本《羅剎私~密》里?」
「回來了,剛回來。」白靈槐兩隻眼睛盯著棋盤答道。
「剛回來?」黃大力聽了嚇地全身一哆嗦:「他去哪裡兒了?」
「說是跟羅剎出去練刀了,拿回來一把斧子頭,石頭的,沒有柄。」白靈槐說地輕描淡寫,可黃大力聽起來卻像是鐵鎚打心,黃毛童子說的都是真的,自己一直看著呢,也沒見白靈槐把書掏出來,更沒有見魏猛和羅剎出去,他們到底是什麼出去的?再說了,這裡距離閣皂山何止千里啊,魏猛和羅剎是怎麼在如此短的時間去了又回來的?這完全不可能啊。
「白老太太,你可別嚇唬我,這事兒可挺大的,我心臟不好,受不了驚嚇。你跟我說實話,剛才你說的,都是真的?」黃大力說話都帶著哭的腔調了。二郎真君讓他守護白靈槐這麼多年,結果還是沒守住,他也太沒用了。
「不要問了,白老太太說的都是真的。」王棋蓋笑著說道。
「滾犢子,你知道什麼。我一直眼睜睜看著,魏猛他啥時候出去的?」黃大力也不顧王棋蓋的身份和無力,張口罵道。
「你不要忘記,羅剎有十位,那羅剎城就有十個城門,那麼《羅剎私~密》就有十本,魏猛不在這個城門出去,也可以從另外一個城門出去。」王棋蓋笑著說道。
「你到底來幹什麼?」黃大力收按著頭頂,怒視著王棋蓋道,十本《羅剎私~密》黃大力從未聽說過,因為這是釋家佛教的事情,王棋蓋怎麼知道的?
「只要打開十本中的一本《羅剎私~密》,羅剎城的人便可以出來。你問我~幹什麼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我就是來迷惑白靈槐,讓她不在魏猛去搶盤古斧的時候打開《羅剎私~密》,她要是這個時候打開,那麼羅剎城就毀了。」
王棋蓋說的不緊不慢,可是他的動作卻快如閃電,把地上的棋盤棋子收了,從窗戶跳出去跑了。他跳出去的時候,黃大力剛拍了兩下頭頂,而且他居然連一顆棋子都沒落下。
棋子被搶走了,白靈槐好像才緩過神,看著黃大力問道:「我……你……剛才怎麼了?」
「你剛在在幹什麼?」黃大力吼道。
「我?」白靈槐遲疑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感覺我是花木蘭,帶著千軍萬馬跟敵人廝殺,好過癮啊,我們把敵人打地落花流水。」
迷陣。王棋蓋用象棋擺了一個迷陣,讓白靈槐迷失了神智,他最後的話應該是真的,他來的目的就是拖住白靈槐,讓她不能打開《羅剎私~密》這本書,因為在閣皂山的小三十六洞天,有人打開了另一本《羅剎私~密》,魏猛和羅剎拿看守盤古斧的人練了刀,把盤古斧當成戰利品帶回來了。
羅剎是誰啊,是釋家佛教的護法。他這麼做,一定是釋家佛教有什麼動作。
「你快讓魏猛把盤古斧交出來。」黃大力道。
「盤古斧?什麼盤古斧?」白靈槐道。
「你就別裝蒜了,你不知道盤古斧是什麼?就是魏猛剛剛帶回來的石斧,沒有斧柄的那個。」黃大力急的手舞足蹈,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
「魏猛什麼時候帶回來盤古斧了。你可別鬧了。」
「誰跟你鬧呢?事情搞大了,你快去吧,再晚就來不及了。」黃大力見白靈槐完全忘記她說的話,也不和她多做解釋,催促著白靈槐趕快把盤古斧拿回來,那可是他們道家的聖物,可不能落在釋家佛教的手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