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85

「是良性的腫瘤，立刻開刀，成功率很大。」

看著醫生自信的表情，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我們安排手術時間」

「謝謝」

羅傑滿心歡喜的走進病房，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何文波。

「羅傑，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

「把我的病情轉告給我太太，我有一段時間不能去看她了，我怕她擔心。」

羅傑額頭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了，那是一條長五厘米的疤痕，只不過被頭前的長發遮住了。那是孟潔洳留給他的紀念，怕他忘記何夢潔嗎？

「好的。我現在就去」

女子監獄

身後龐大的鐵門當的一聲關上，彷彿讓人覺得一下掉進無底的深淵。

每個腳步聲都是自己的心跳，那麼清脆響亮，回蕩在整個走廊里。無形帶給人一種窒息的壓力。

羅傑跟在獄警後面，微垂著頭，他不想打量周圍的環境，不想讓自己的記憶里出現這樣的畫面。

一雙白色的球鞋，一條修長的細腿進入了她是視線。

那熟悉的走路姿態……是她

猛然回過頭，一個白色嬌小的人影正漸漸遠離。

那背影是她的，頭上的網球帽是她的。

「先生」獄警的聲音讓他回到現實。

「這邊走」

「哦」在轉過頭後人影已經消失了，是幻覺嗎？他總在幻覺中能見到她。

坐在接見室里，他還在忐忑不安，不安的是剛才那個幻影為什麼那樣真切？

孟潔洳被獄警帶出來

她看上去還是那樣精神，看來監獄的生活並沒有完全的將她禁錮，除了那身礙眼的監獄服外，她的眼神冷酷中還是帶有少許的邪惡，這就是那個大姐大的眼神，如果說改變了，唯一的就是她看羅傑的眼神不再充滿溫馨。

「為什麼來？」

直接的問話，她不想多浪費時間在不相關的人身上。

「何校長住院了。」

簡潔的回答，道明來意，羅傑也不想讓她對自己再有反感。

孟潔洳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悲哀，隨機在他眼前消失。

倔強的女人，絕不讓人看出她的的軟弱，從何夢潔走後，羅傑開始善於觀察了人的細微表情，以前就是因為自己的粗細，才一次次忽略了何夢潔的感受。

「什麼病？」

「胃裡發現一個腫瘤，已經證實是良性的，醫生說只要開刀拿出來就好。下午手術。」

「知道了」

沒有感謝，沒有感動，平淡的知道了，她就離開了。看起來走的那樣輕鬆。可是背後隱藏的那？是無盡的擔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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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肅穆的牆壁，透著冰冷的寒意

望著手術室外的燈，等待時間的耗盡。

沉靜的走廊被輕盈的腳步聲打破安靜的氣氛，儘管那腳步非常輕。

羅傑抬起頭，移開視線，卻停住了呼吸。

還是那個幻影，白色的球帽下看不見她的臉。她的頭很低，仿似只在看腳下的路一樣。

她沒有看見羅傑，還是忽視他的存在，安靜的坐在他的旁邊。

羅傑忘記了呼吸，他的眼睛不敢眨，腦中一片空白。

靜靜的，沒有動，他怕一個輕微的動作眼前的幻覺就消失了，就算是幻覺吧，讓他多看她一眼也好。牢牢記住她的樣子。

手術中的燈熄滅了，可是羅傑沒有注意到。

醫生率先出來走到羅傑身邊，才讓他將目光收回。

「手術很成功，腫瘤全部切除，一會護士會告訴你需要注意什麼。」

「哦」

還在昏迷中的何文波被推了出來。

羅傑看著護士把他推走。

之後是那個白影——可是

搜索了整個走廊，每一個角落，她不見了，就像影子蒸發一樣消失了。難道真的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