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不能說的姓氏。
孟萌和秦安文吵吵鬧鬧的聲音已經走遠了。
秦毅看著還在輸液的手,有些後悔把兩人趕走了,因為他啊,想去廁所。
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估計者魏老一時半會可能回不來,秦毅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好不容易折騰完了,那隻打著點滴得手也被秦毅折騰的腫的像只豬蹄,而且還剛好被從外面回來的魏老看到。
「你年輕就可以不顧及自己身體了嗎?淋了雨還敢趴在床邊上就睡?BALABALABALAB?????」
秦毅捂著耳朵想阻止魏老的魔音穿耳,只可惜成效不大。
最後,腫的像豬蹄的那隻手上的針頭給粗暴的拔掉了扎到了另外一隻完好的手上,把秦毅疼的眼淚都差點飆出來。
「叔,輕點。」秦毅求饒,到不是他多怕疼。只是必須想辦法讓魏元義消氣,不然怕是以後來這邊都會遭罪了。
魏元義瞄了秦毅一眼,知道他是裝的,但是手下卻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動作。
給秦毅處理好后,魏老把自稱是宇智波佐助的小男孩領到秦毅面前:「我要出去一趟,這孩子你記得看著。」
「行,一會我吊完水就把他帶回書店。」秦毅乾脆的同意。
魏老張了張嘴,想說你可一把孩子留在這兒,但是卻沒有說出口。最後揉了一下佐助的腦袋,換上了一身黑色的中山裝走了。
看到魏老已經離開,秦毅才有心情大量這個自稱是宇智波佐助,而且可能是真正的宇智波佐助的男孩。
「宇智波佐助?」秦毅用那蹩腳的日文叫著佐助的名字。
男孩抬起頭,白皙的臉,烏黑的頭髮,一雙黑色的眼睛里壓抑著刻骨的仇恨和瘋狂。
「別用這種眼神看人,你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而已。」和那個悲劇的宇智波沒有任何關係,這已經不是你的世界,秦毅心裡說道。
宇智波佐助雖然不是他喜歡的動漫人物,但是在火影世界裡面,越強大的實力,就代表失去的背負越多,這是一個如同鐵一般的定律。最後以十六歲的年紀成為五大國都忌憚的忍者,可想而知,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男孩在八年後背負了多少東西。
「我是宇智波佐助。」佐助看著秦毅一字一頓的說著,依舊是日語,但是秦毅的腦子卻詭異的翻譯了佐助說的話。同時秦毅感覺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一樣。
秦毅垂下眼,這種感覺他不是第一次有,每次他動用那個異於常人的能力的時候,就會有這種感覺,像是被什麼危險東西給監視著。
因為每次動用能力都會有這種感覺,所以,即使他擁有這常人所沒有的東西,但是卻活的比所與人都小心翼翼。而這一次這種感覺格外的明顯,就如同脖子上懸了一把看不到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下。
「你是宇智波佐助,但是你也看到了,這不是你那個世界!宇智波這個姓氏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你也沒必要去背負那些東西了。」秦毅狠心的說著。因為他發現在佐助固執的重複那一句話,他身上的違和感,更重了,就像是被世界所排斥一樣。
他會死,秦毅腦子你突然閃過這個念頭,如果宇智波佐助堅持,他會被世界,抹殺。
空氣變的極為壓抑,秦毅看著依舊固執著重複著那一句話的佐助,秦毅有些頭疼。
「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話,你也看到了,這裡不是你那個世界,你也不可以再是宇智波。」
佐助看著秦毅,這個男人要他放棄宇智波的姓氏,怎麼可以,怎麼可能,滅族之夜過後,和復仇是他所唯一活下去動力,甘願背負起宇智波的宿命,怎麼可能放棄,怎麼可已放棄,即使死也要背負著宇智波的姓氏,這是根植於他血脈里的驕傲。
「固執。」秦毅忍不住罵了一句,手上銀灰色的能量亮起,最後化成煙霧消散在房間里,,秦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他知道他需要這麼做,即使這麼做的代價很大。
「我是宇智波佐助。」佐助再次一字一頓的說著,他是宇智波,哪怕這不是他的世界這也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你!」秦毅震驚的看著佐助,只見佐助的眼睛里猩紅的血輪眼已經亮起,三個勾玉緩緩的轉動,依舊是那個在忍界聞名的寫輪眼,但是秦毅卻感受不到任何像漫畫里的那種恐怖,只是覺得悲哀。
「我是宇智波佐助。」最後一個字落下。佐助的嘴角已經冒出鮮血,一雙鮮紅的眸子更是流出了兩行血淚,順著臉頰滴在潔白的衣服上。
「放棄宇智波的姓氏,否則『它』不會放過你的。」秦毅著急的說著,手上的針頭早已被他扯掉,跑到佐助面前用手擦拭著出來的鮮血。銀灰色的能量亮起,然後化作煙霧消散在空氣中。
「我只能是宇智波。」黑色的眼睛緊緊的看著秦毅,絲毫沒有要退縮的意思,剛才秦毅手上亮起的光芒他看到了,也感覺到了在哪光芒亮起之後,他身身上的壓力就減輕了許多,但是這不代表他就要去妥協,要去放棄宇智波的驕傲。
「你是佐助。」秦毅和佐助對視。秦毅不懂佐助這種無謂的堅持,但是他知道如果佐助在這麼堅持下去,會死,所以秦毅只能想辦法掩飾。
你是佐助,你只是佐助。
「我?是佐助?」佐助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順著秦毅的話說了出來。秦毅明顯的感覺到在佐助說完這一句話后,空氣中莫名的壓迫感消失,秦毅鬆了一口氣,抬頭就看到佐助看著他,眼淚無聲流了下來。
秦毅接住暈過去的小佐助,沉默了,他看到了,那猩紅的眼眸里,旋轉的勾玉,在哪一瞬間連接在一起,變成了妖異的血色的六芒星。
佐助親手殺死宇智波鼬時才得到的力量,卻在拋棄姓氏的的一瞬間開啟。
即使他用能力模糊了佐助對於姓氏的概念,但是這種根植血脈的意識,依舊讓他在這種情況下開啟了萬花筒。
秦毅沒有自己原來的名字,他叫秦毅,但是卻和秦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這種來源於血脈的驕傲他無法理解,只覺的固執,不可理喻,有什麼比平安活下去更重要嗎?
但是在看到佐助對於宇智波的姓氏如此的執著,他妥協了,這樣的佐助,讓他看到了一年前追逐著過去記憶的自己。所以他告訴他,他是佐助,而在他們這個世界,佐助的名字,早已和宇智波綁定。
他編織了一個謊言,給那個監視者。
「來做一個約定吧,」看著昏迷中佐助痛苦的樣子,秦毅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但是如果不讓佐助親口說出那句話,他會死:「我幫你讓那個姓氏重現在這個世界,在此之前,好好活著。」
秦毅自己都不知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當時許下這樣的承諾,他更不知道在他許下這個承諾時,他就和宇智波佐助綁在一起。
佐助並沒有昏迷多長時間,即使他剛才接近七巧流血的情況有些恐怖,但是他本身卻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所以他很快醒了,然後就木著臉看秦毅對剛才的東西進行毀屍滅跡。佐助無法對秦毅警惕起來,如果說,不拋棄宇智波之名是佐助刻在血脈和骨子裡的堅持,那麼,秦毅就讓佐助感覺到到了一種來自靈魂聯繫,很微弱,但是卻足以讓他放下一些防備。
所有沾上血跡的東西都被秦毅給收到了他的空間里,除了佐助身上穿的那件。
其實秦毅是考慮過把佐助身上的也給處理掉。只可惜的是,他空間里別沒有小孩字的衣服,所以只能讓佐助穿著唯一的罪證。
把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好扔進空間,秦毅在桌子上留下足夠的醫藥費和被他帶走的東西便帶著佐助離開了。
走在街上,秦毅把佐助背在背上,八歲大的孩子沒有多重,秦毅背著絲毫沒有覺得有壓力。
來自於時空的壓迫雖然沒給佐助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佐助的精神卻很是疲憊,所以在秦毅要背著他的時候,佐助雖然非常的不願意,但他那8歲的小身板真的無法和秦毅相抗衡。
佐助趴在秦毅肩膀上,手輕輕放在,秦毅的脖子上,他可以輕易的取走這個人的生命,哪怕他現在的身體只有8歲。這就是忍者,為戰爭而生的人。
佐助看著這個陌生的世界。
很和平,很美好,但是,卻沒有他熟悉的一切。
「為什麼,我會到這裡。」這是佐助最不能理解的,他明明上一刻,剛把某個來追他的白痴打倒,再睜開眼,就到了這個世界。
「這個我沒辦法和你解釋清楚,我只能告訴你,你的這種情況在我們這邊叫做穿越。」
「穿越?」佐助說著這個詞,「很形象,是因為你們這裡經常會有人穿越過來?」
秦毅嘴角一抽,會一直有人穿越過來這世界還不亂套啊。
「別想太多,就和你來的時候一樣,說不定,你就什麼時候又回去了呢,在此之前好好玩玩不行嗎?在你那個世界,你估計沒有這個悠閑時間吧。」火影的那個世界可從來不是能讓人悠閑度日的世界啊。
「能把我放下來嗎?」佐助無奈了,他都多久沒被人背過了,上一次好像還是那個男人。
「怎麼了嗎?」
「我不是真的只有八歲大。」
「但是你現在只有八歲大。」秦毅無賴的反駁。
他當然知道佐助不可能真的只有八歲大。在看到佐助身上的衣服的氣候就知道了。這個佐助估計是剛剛從木葉叛逃的那個,唔,還沒被大蛇丸那個神經病給污染。總地來說還是更單純的。
「很不舒服。」佐助用手報復似揪住秦毅的頭髮,絲毫沒有覺得這個動作有多幼稚和親密,他現在只想讓秦毅把他放下來。
「你!」佐助震驚的看著秦毅:「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