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青苔

佐助震驚的看著被他抓在手裡的頭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怎麼了？」

「你的頭髮！」佐助看著秦毅的頭髮變成了黑白相間的模樣。

秦毅扭頭看路邊櫥窗，透明的玻璃上模模糊糊的映出一個有著些許白髮的人背著一個小男孩的形象。

秦毅一驚，怎麼會？

扭頭看了看周圍的人，已經中午十二點了，街上並沒有太多的人，應該沒有人看見吧，秦毅背著佐助，慢慢的變化路線。他現在這個樣子，書店是不能回了。

背著佐助，秦毅七拐八拐的轉進一個偏僻的小巷子里。

而此時秦毅的頭髮已經接近全白。

「你的頭髮怎麼回事？」佐助從秦毅背上下來。

「估計是代價吧。」秦毅看著佐助說著。

「代價？」佐助感覺好像和自己有關係，但是卻想不同裡面的聯繫。

「應該是懲罰我說謊的代價吧」秦毅看著天空，像是在透過天空看某個人。。

「說謊？」佐助無法理解了。

「沒什麼。」秦毅閉口不談：「走吧，還要回書店了，也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把書店弄成什麼樣子了呢。」

佐助感覺到了秦毅的隱瞞，但是，他對這個世界了解的太少，看天？這個動作代表了什麼嗎？

「我現帶你出去玩吧，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好回去。」秦毅在一旁窗戶上看到自己那黑白相間的頭髮，瞬間打消了會店裡的念頭，無奈的對佐助說。

「去遊樂場如何？或者你更想去動物園？」秦毅徵求著佐助的意見。

「遊樂場？」動物園還可以聽名字知道是什麼地方，但是遊樂場，是什麼？

拉著佐助往前走，秦毅想了想說：「就是去玩的地方。」

「……」廢話。

「離這裡也不遠，慢慢走過去吧。」秦毅說著帶頭走在前面。

佐助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畢竟這個世界他不熟悉，而且，佐助垂下頭，用手輕碰了一下眼睛。黑色的眼睛一瞬間變的鮮紅，卻又在勾玉出來之前，隱沒。

走在前面的秦毅，彷彿有所感覺的回過頭，看著只到他腰部的佐助，讓后狠心的把佐助揉成了確確實實的刺蝟頭。

佐助用手指當梳子整理著自己的頭髮，冷冷的看著秦毅，哪怕只有八歲，卻已經有了，十六歲時戰輝夜姬時的氣勢。

「我現在，要殺了你，輕而易舉。」

八歲大的孩子對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說的我要殺你輕而易舉，怎麼看怎麼了笑。

但是秦毅卻知道佐助說的是實話，即使他有那種特殊的能力，但是和從小接觸戰鬥的佐助依舊有一個不小的差距。

但是秦毅依舊笑了出來，笑的十分的張揚，而又自信。

「我知道，但是我更知道，你不會殺我，因為在這裡暫時你只能聽懂我說的話。」

秦安文是因為看火影看的多了，對宇智波佐助這個名字的發音比較熟悉。但是佐助呢？火影那個全民說日語的世界，這裡的佐助卻能對他說的話，第一時間給出反應，這難道不是很有趣嗎？

「所以……」秦毅蹲下來，視線和佐助齊平。「你確定你要殺了我？」

然後失去一個短時間裡最好的嚮導？

「你似乎太自信了。」佐助同看著秦毅：「這個世界有和我說同樣語言的人，你忘了嗎？，你可是，親口，叫出了，我的名字。」用我世界的語言。

棋差一招，然後談判破裂。

秦毅看著佐助的眼睛，只覺得血色一晃，然後……

看著抵在自己咽喉處的針頭，秦毅沒有去想這個剛才用來給他輸液的針頭能不能殺的了他這個無聊的問題。即使這個東西本身可能殺不了人，但是這還需要看在誰手裡。

秦毅扭頭看著幾乎整個都掛在他身上的佐助。

閃著寒光的針尖滑破了皮膚，鮮紅的血液緩緩出。

一絲銀色的煙霧緩緩飄到傷口上面。秦毅笑著看著佐助那鮮紅的眸子露出震驚的表情。

抬起手，碰了碰完好的皮膚，秦毅看著佐助：「我的能力，如何？」

佐助沒有說話只是手上的針頭被他非常慢的速度刺進秦毅的皮膚里，佐助皺著眉頭，這麼慢的速度根本就不可能殺的了秦毅，但是，有東西在阻止他把針刺進去。

秦毅輕笑出聲，然後佐助就看到針頭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抽出。被刺破的皮膚瞬間癒合，連血跡都沒有留下

佐助的紅色的眼眸變回了黑色，不是他關閉的，而是，沒有了用來支持寫輪眼的查克拉。

「這是你最後的力量吧。」秦毅笑著，他沒有再用能力阻止佐助把針頭扎進他喉嚨的動作，此時針頭已經被佐助再次刺了進去。甚至比剛才要深。

「這個世界沒有忍者，所以宇智波不允許存在，查克拉不允許存在。寫輪眼不允許存在。」

三個不允許幾乎封殺了佐助所有的能力。

「這也是你的能力？」佐助冷冷的說，他現在已經無法從身體里提去到一絲一毫的查克拉。

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就和某個白痴打了一場，查克拉近乎枯竭，正如秦毅所說的，剛才用幻術使秦毅一瞬間的慌神，已經用盡了他最後的查克拉。

此時，他就是一個普通八歲孩子，哪怕他擁有著來自火影世界的體術。

秦毅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佐助。這當然不是他的能力，但是他卻更希望佐助誤會這就是他的能力。這樣他才有足夠否認籌碼。

銀灰色的煙霧纏上針頭，銀色的針頭以肉眼了見的速度生出褐色的鐵鏽。而秦毅的頭髮也迅速白了一縷。

佐助無法用忍者的手段，秦毅動用這些特殊的小能力，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銀灰色的煙霧緩緩的蔓延，甚至還有的像佐助的手上纏去，見識到煙霧的厲害佐助又怎麼敢讓這東西近身，手裡的針頭被佐助甩開，佐助快速從秦毅身邊退開。

被甩飛的針上依舊纏著銀色的煙霧，煙霧觸到地面，水泥做成的地面迅速爬滿青苔。

佐助看著秦毅的眼神中帶著忌憚。

秦毅沒有理會佐助而是皺著眉頭看著那一小塊爬滿青苔的地面。

怎麼回事？他不過是讓時間流逝了一個星期而已，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厚的青苔，而且輸液的針頭通常都會選用比不容易生鏽的材質，只是一個星期而已，怎麼會有如此重的銹跡。

秦毅看著地上的苔蘚，直覺告訴他這東西不簡單。

嘟——

秦毅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接通：「喂？」

「哥把那個孩子帶書店，警察找上門了？」

秦毅差異：「警察怎麼會來？」

「昨天晚上。那抱著那孩子離開后，我報警了。」秦安文的語氣有氣無力的。

「??????」

掛了電話，秦毅看著依舊防備著他的佐助，頭疼了，這可是個黑戶啊。

不過還有更麻煩的事，他和這死孩子鬧翻了啊！

「喂！我說，你現在也沒地方住，要不先和我回去？」

佐助一臉『有病吧』的表情看著秦毅，請一個剛剛要殺自己的人回家？

秦毅看懂了佐助的表情，他也知道這樣很奇怪，但是他更怕被麻煩纏身。

「咱們不是仇家，也沒啥利益糾紛，沒必要。」

這個理由很正式，佐助出乎意料的同意了，才怪。

秦毅看著昏倒在地上的某個小孩，沒覺得意外的，就如同他剛才說的一樣，這個世界沒有忍者，所以一切有關於忍者的東西都會是被抹殺的存在。

秦毅認命否認背起佐助離開了回書店。

臨走之前用腳把那一小塊青苔給踩扁。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秦毅感覺到了危險。所以還是毀掉比較安全一些。

背著佐助離開了的秦毅沒有看見。被他踩扁的青苔在他離開后慢慢恢復原樣，然後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香味。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四五歲的小女孩抱著一個洋娃娃走了過來，眼神空洞的抓起了地上的青苔，塞進嘴裡，吃了下去，

「圓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一個年輕女人焦急的走了過來，看著倒女孩卻又般起了臉：「我的個天啊，你在吃什麼東西。」

女人看到女兒嘴邊都是青色說完液體，甚至嘴裡還在嚼著什麼，頓時嚇得大驚失色，當場就要掰開女兒的嘴巴，想讓女兒把東西吐出來。

「快快，吐出來！」年輕媽媽急的不行，卻又不敢真的用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把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

圓圓沖著年輕女人露出了一個微容，兩個淺淺的梨渦出現在小女孩臉上：「媽媽。」

圓圓開心的撲到媽媽懷裡。

年輕女人抱著女兒，雖然女兒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但是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事的樣子，看到地上還殘留著的一點青東西，和女兒咽下去的很像。年輕女人聰明的隔著紙巾將東西撿起來裝到手提包里，又用紙巾擦掉女嘴角的青色液體后輕聲說道「圓圓乖，跟媽媽去醫院，好不好。」

「嗯。」圓圓乖巧的應了一聲，主動牽起媽媽的手

年輕女人鬆了一口氣，牽著女孩準備去醫院。

卻沒注意到在她轉過身後圓圓沖著剛才秦毅離開的方向詭異的笑了一下，而女孩的手裡拿著一根生鏽了，沾著黑色血跡的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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