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險江南遊【二】 採花盜(15)

驚險江南遊【二】 採花盜(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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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公子,是你?」聽到有人來找的鄭茹在看到傲君的那一刻,不耐情緒轉為驚喜,猛地飛奔到傲君身邊。

「鄭姑娘。」傲君微微勾起嘴角,看著鄭茹跑得有點微紅的臉叫道。

「凌公子,你……你是來找我的嗎?」邊問著邊望了望她的身後。

看到她的動作,傲君微微笑了一下道「只有我一人來。」她跟謹軒幾乎是連嬰體,也難怪她會如此。

「好美啊!」傲君微微的一笑讓她整個人都痴獃了,不知今夕是何夕地喃喃道。

「咳,鄭姑娘?」真是的,只不過微微笑了一下而已,就呆了,看來她的『冷麵』有一部分是被他們給逼出來的,不然她如果整天笑笑的話,估計滿街都是石頭人了。

「啊?」回過神來的鄭茹臉紅得如西紅柿一般,好丟臉啊!她竟然看男子看到呆了,傳出來還怎麼見人啊!幸好段景康不在這裡,不然,他一定又會……呀!幹嘛又想起他啊!還是眼前這個美男重要,定了定心神,開心地問道「凌公子是來看茹兒的嗎?」

「是啊!在下怕姑娘還耿耿於懷許明書的事,所以來看看姑娘。」許明書一案在襄杭文壇上可颳起了一陣不小的風啊!聽聞這幾日整個育英書院都處在愁雲慘霧之中,鄭夫子至今還重病不起呢!

「凌公子,真的……真的是許大哥做的嗎?」時至今日,她還是不相信許明書便是採花盜,即使現在所有人都這麼說,即使證據確鑿,她也難以相信。

「嗯。」她不能多說什麼,只能點頭稱是。

「許大哥,不,許明書他……他果真禽獸不如啊!芯兒姐姐可是他的未過門的妻子,他竟也狠得下心,下那樣的手,我與爹爹都看錯他了,全城了人都看錯他了……」說著說著,鄭茹這幾日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嘩啦嘩啦地往下落了。

「別哭了別哭了,這……」傲君有點無措地邊幫鄭茹擦眼淚邊勸道,但又不知該怎麼勸,她什麼都不怕,就怕有人在她面前流眼淚,還好她認識的人幾乎都堅強得沒幾滴眼淚。

「呵……我沒事。」看著傲君無措的樣子,鄭茹心下覺得可愛好笑,心情好了不少。

「呃?哦。」這人怎麼說流淚就流淚,說止住就止住啊!完全收放自如,可比水龍頭。

兩人之間一時沉默無聲,鄭茹這好動的性子自是受不了,沒話找話說道「你第一次來育英書院吧!我帶你去看看。」

「也好。」本還在想著該如何接近鄭茹的傲君順勢應了一聲。

「呵呵……凌公子這邊來。」聞言一喜,鄭茹急急在前頭引頭。

一路上,鄭茹盡心地為傲君介紹育英書院,傲君則隨著她的介紹四處看看,育英書院不愧為襄杭城內最大最出名的學府,處處透著書香之氣,是她喜歡的清雅之地。

「這後邊便是我與爹爹居住之地了,你看,右邊小院子『若水園』是我與芯兒姐姐住的,現在只剩我一人了。」講得眉飛色舞的鄭茹一想到之前與姐姐的快樂時光,眼神不禁黯淡了下來。

傲君看著不忍,便轉移了注意力道「那這左邊『慎獨院』想必是鄭夫子的居所吧?」說著便住慎獨院而去。

「是啊!」鄭茹壓下心中的傷心,強提起精神繼續在前頭為盡心介紹。

「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現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好一個慎獨院。」傲君邊走邊贊道,對於這位鄭夫子的心性倒也敬佩了幾分。

「真不到凌公子也是個深藏不露的才子啊!呵呵呵……」哇,凌公子不禁人長得俊美,文采也匪然,真是太完美了,世間真有如此男子嗎?她對她的愛慕敬仰不禁又加深了幾分。哼,才不像段景康一樣,幾篇文章背了幾天也背不出來。

對於鄭茹的稱讚,傲君只是但笑不語,會讀幾句中庸就是才子了?那二十一世紀的初中生豈不都是才子了,這也太誇張了。

兩人又走了一會,傲君正想向前走,卻不料本在前充當導遊的鄭茹一把拉住她,她也只能停下腳步,疑惑地看了一她一眼,以眼神詢問。

「這是我爹的書齋,也是書院的禁地,沒我爹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踏入。」鄭茹神色嚴肅道,顯然這書齋必是禁忌。

「哦,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過去了。」傲君表面雖是如此說,但心下卻不禁生疑不過是書齋而已,何以如此神秘,還列為禁地,而且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啦!她總覺得此地怪怪的,但又說不上哪裡怪。

「好啊!凌公子,我帶你前邊看看,那可是爹爹每月十五之日為城內女子上課的地方,爹說過,女子也可讀書識字,明事理。」說起她爹,就滿臉驕傲神色,可見對她爹有多麼敬愛。

「嗯。」點了點頭,跟著鄭茹離開,但還是忍不住回去望了一眼『慎思齋』,絕對有古怪,看來今夜有必要探上一探。

走了差不多半柱香時間,來到了鄭茹所說的女子上課之地,是在一大片空地上擺數十張矮桌子,地上再放上蒲團,而正前方有一個小型的講台,上面放著一張書案,顯然那是夫子講課的地方,這儼然就是個小型的露天課室,不過,此處此時確蒙上了厚厚的沙塵,顯然已好久都沒人來上課了,也是,這幾個月還哪有女子敢隨便出門啊!

「襄杭城內女子眾多,這幾十張書桌夠嗎?」傲君掃視了周圍一圈,問道,如果來的人多,那豈不是有的人得站著。

「這點我爹早就考慮過了,人數太多,場地不夠,又不能讓她們站著聽課,雖一個月只上一堂,但畢竟都是女子,站久了怕撐不住,後來,爹就想了個辦法,想來書院上課的就先報名,填一下自己的資料,然後再根據人數分成幾班……」

填一下自己資料?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顧不上打斷別人的話是不禮貌的行為,直接問道「填什麼資料?」不會是她所想的那樣吧?如果真的是,那麼……

鄭茹也不介意被打斷,有問必答道「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名字還有家裡的情況。」

「就這些?」莫真的不如她心中所想。

正當傲君心中以為自己想錯時,鄭茹又大呼了一聲道「對了,還有生辰八字,就這點最奇怪了,女兒家的生辰八字哪能這樣透露啊!但每次問爹,他都很奇怪地笑了一下,然後只說他自有用意,哼,就是不肯告訴我用意。」

果然如此,原來她並沒有想錯,這麼說的話,那……

「啊!」一聲驚呼打斷了傲君的思緒,一抬頭,原來是鄭茹一個走不穩,拌到了桌腳,眼看就要摔下去了,傲君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抱,一個轉身,鄭茹便被她穩穩地抱在懷中。

趁著鄭茹紅著臉如愣的檔口,傲君假意無心地撩起了她的秀髮,瞥了一眼她的後頸上,果然如她所料,一朵妖冶的彼岸花此時正攀附在她的頸上,似在引領著她通往地獄的彼岸。

「你頸上的花?」假裝不經意看到,傲君漫不經心是試問道。

「啊!呃?」顯然這事讓她難以啟口,畢竟說出去,沒人會相信不說,可能還會被當成怪物呢!可看著凌公子那烏黑深邃的眼眸,話就這樣毫不經過大腦地說出來了「嗯,其實我也不知道它是怎麼會長出來了,就一個月前的一天早上一起身就發現,當場嚇得我半死,要不敢跟別人說,那時芯兒姐姐也在,但我不敢告訴她,後來也沒覺得身體有什麼不舒服,也就沒說了,應該沒什麼事的。」

有事!她與之前遇害的所有女子的情況一樣,也就是說採花盜在這幾天就會對她下手,但會在何時下手,沒人知道,看來得想個法子,保護好鄭茹,絕不能讓採花盜在她眼皮底下,再殺一人,可對於採花盜究竟是誰,她一點把握都沒有,在這種完全被動的情況下,她該如何既能保全鄭茹,又能逼出採花盜呢?

正當她在思索間,一聲暴怒地吼聲打斷了她的思緒,不悅地皺起了眉,看向聲音發源處,只見段景康眥紅著眼睛,邊飛奔過來邊吼道「你們在幹什麼?快放開茹兒。」

什麼放開茹兒啊?傲君一臉不明所以地低頭一看,嘎?她怎麼一直抱著鄭茹啊!雖說她是女子,但她此時卻是男裝打扮啊!難怪乎段景康會氣七竅生煙,一副她是他的殺父仇人的樣子。

「呃?」鄭茹也是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她一直被人抱在懷裡,立即像被丈夫抓姦在床一般,猛地從傲君的懷中跳了出來。

剛好,傲君也急急放手,就這麼一下,鄭茹又一個重心不穩,往後倒下去,傲君本能的又想去接,誰知段景康的動作更快,一把抱住了鄭茹,一個旋轉,與傲君距離了幾步,一臉防備地盯著傲君。

呵,動作還真快啊!論身手,段景康那三腳貓實在不值得一提,但竟能在她面前比她更快出手護住鄭茹,這應該說是愛情激發了他體內的潛力吧!

「茹兒,你沒事吧?」收回怒視著傲君的目光,段景康溫柔地看著鄭茹擔憂道,那眼眸中的深情連傲君這個愛情白痴都看得明明白白,還真是個痴情種子啊!

「沒……沒事。」哇,鄭茹也會在段景康的面前害羞得整個頭都埋進了他的懷裡,臉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了,比在傲君的懷裡還要紅耶!真是太可愛了!

眼前這兩人那對視的眼眸中可是電力十足啊!她在這會不會影響到他們談情說愛啊!還是快閃吧!段景康本來就看她不順眼,再留在這當電燈炮,早晚被他用眼神殺死。

「咳,鄭姑娘,時候也不早了,在下就先回去了。」輕咳了一聲,讓兩位還在深情對視的有情人回過神來,雙雙看著她,傲君微微一笑道。

「呃?段景康,你幹嘛,快放開我。」聽見傲君的聲音,鄭茹這才反應過來,本已快滴血的臉這下更紅了,尷尬地沖著段景康大喊。

「哦。」段景康不情不願地放開后,再用眼神狠狠地瞪了傲君一下哼,要走就走,廢什麼話,害得本少爺不能多抱一會。

「凌公子這麼快就要走了嗎?」不去理會段景康失望的表情,鄭茹不舍地看著傲君問道。

「嗯,打擾多時,在下也該回去了。」再不回去,就怕回不去了,雖然她武功高強,但愛情的力量可不容小覷啊!

「哦,那我送送你吧!」鄭茹也不在堅持道。

「不用了,在下告辭了。」說著,便轉身離開,任鄭茹在後面如何喊就是裝沒聽見,徑直離開育英書院。

夜深人靜,育英書院的慎思書齋前,一個白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推開書房的門,閃了進去,一切只在一瞬間發生而已。

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書房而已,為何搞得如此神秘?環視了書房一周,也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還是有什麼密道?」思索了一會,傲君慢慢地在書房各個角落裡摸索起來。

走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所謂的密道,在電視上看到的各種有可能是開關的字畫啊!花瓶啊!一一都試過了,都不是啊!難道她想錯了,這真的只是普通的書房而已?

自信不會有錯的傲君的終於在找了很久之後實在沒發現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正想離開的時候,卻被書桌上的一方鎮紙所吸引住目光,它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與平常書桌上的鎮紙一樣,但奇怪的是它放的地方不對。

一想及此,傲君轉過身來到書桌上,想拿起那塊鎮紙,但卻拿不起來。

「果然。」傲君慢慢勾起一個自信的笑容,對於鎮紙轉動了一下,但不管她轉右還是轉左,那方鎮紙就是不動如山。

想了一下,輕輕一按,那方鎮紙便陷入了書桌里,同一時,書桌後面的書櫃應聲向右移開,露出一個小門。

借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傲君從那個小門進去,同一時間,書櫃稱回的原位,鎮紙也復原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著眼前這條黑暗陰森的小通道,傲君拿出身上的火摺子,依然淡然無波地信步向前走,笑話,七剎樓那麼詭異的地方也難不倒她,何況只是小小的一間密室而已。

這條通道並不長,很快就到了盡頭,傲君一眼就看到牆上突出的一塊石頭,輕輕一轉,前面的擋住的牆便打開了,從密室里立即透出詭異的藍光。

但這依然阻擋不了她前進的步伐,進到密室,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竟是那麼強烈,是因為那張閃著藍光的冰床嗎?其實這個密室也是簡單的很,可謂一目了然,就只有一張藍冰床,還有一個很奇怪的格子,但就是這麼簡單的密室給她無比陰冷的感覺,連背脊都不禁有點發涼。

打開格子一看,除了一堆紙就什麼都沒有了,但問題是紙上的內容,那是……那是所有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女子的資料,上面還標有序號和日期,看來都是用來記被害者遇害的順序與日期,最下面張是鄭茹,上面還沒有日期,只有個標號『四十九』。

這裡會有這些東西,再加這個陰森地有如地獄的地方,如果她還猜不出這個暗室的主人是採花盜的話,那她就可以重新去投胎做人了。

這個暗室是在慎思齋下面,而慎思齋是鄭夫子的書房,也就是這個暗室的主人就是鄭夫子?

可鄭芯是他的女兒,這不太可能吧!還是有人利用了他,而鄭夫子自己不知情?但他讓襄杭城的女子都交上生辰八字,將書房列為禁地,又能說只是一個巧合嗎?……

正當她為這一點想不通時,一不小心觸碰到了格子裡面的一個按鈕,暗室的東面似乎正在慢慢地稱動。

只是她還沒看清楚時,便感覺到後面一股陰冷中帶著強烈殺氣的掌風向她襲來,帶著死亡的味道,本能地飛身而起,一個后翻身,隨著打出一掌,化解了那陰狠的掌風。

一個站定,便看到了個黑影在暗室入口處閃過,沒多想,便飛身追出去,在狹小的通道上,傲君再次遇襲,但顯然這次的掌風比上一掌更陰狠毒辣,一掌接一掌,完全不給傲君喘氣的機會。

幸而傲君的武功深不可測,身形更是快得如鬼魅一般,否則早就死在這詭異而又陰冷的掌風中。

黑暗的通道上,誰也看不見誰,只能憑習武人的感覺來對戰,在險險避過一掌后,傲君不禁心驚此人的武功太怪異了,每一招都帶著陰柔,但明顯的此人是男子,而且他的內力也帶著陰柔,比女子更加陰柔,陰柔中卻帶著冰寒,帶著陰風,甚至帶著毒,沒錯,是劇毒,一旦中掌,不消一刻,便一定毒發身亡,連醫治都來不及。掌風過處,不禁讓人背脊發涼,心裡發冷,真的讓人如處地獄般地陰森,看來得小心應對了。

思及此,傲君一改之前的防守為主,反守為攻,一個翻身避過致命的一掌,右手翻掌為刃,朝神秘人攻擊而去,神秘人一驚,收掌抵擋,一個後退,化去了這一掌,還未松下心來,傲君另一掌刃隨著而到,這下抵擋不住的他明顯中了這一掌,後退了幾步,狹隘的通道上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顯然他已受了內傷。

意識到來人的武功比他高,神秘人憑藉著對通道的熟悉與黑暗為掩護,一個虛晃,飛身離開通道。

傲君意識到他的意圖,一個后翻便追了上去,出了慎思書齋,神秘人便失了蹤影,好輕功,難怪乎犯了這麼多案子,連個影都沒人看得到。

順著空氣中飄散來的淡淡血腥味,傲君也施展出絕頂的輕功追蹤而去,神秘人的輕功果然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也許根本不在傲君之下,飛身追了個把時辰,才隱隱看見那詭異的身影。

看你往哪跑?一個提氣,縱身一躍,停在了懸崖上,環顧了四周,卻難再找那個神秘人的蹤影,奇怪,剛剛明明就在前面,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而且空氣中也沒有那淡淡的血腥味,唯有懸崖上冷冽的風,那表示他已不在附近了。可是不可能啊!除非……除非他跳下懸崖。

往了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懸崖,這一下去必定屍骨無存,當然,她不會傻到以為神秘人,也許就是採花盜被她追到無路可走而跳崖自殺,這崖邊上必定有個落腳處,只是她此時下去,我在明,敵在暗,鐵定只有吃虧的份,況且這只是猜測而已,如果猜錯了,這一下去,就真的是自殺了,她還不會笨到以身相試。

雖然暫時讓神秘人逃脫了,但有一件事,卻可以立即去證明。

思及此,傲君轉身飛身掠去。

府衙的天牢里,傲君看著眼前的一幕,一臉寒冰,比臘月寒冬還要令人膽顫。

本來應關押著許明書的牢房裡空空如也,牢房門被摧毀成木屑,本來在牢房看守的獄卒全都七孔流血躺在地上,顯然已經身亡了。

「這是怎麼回事?」謹軒與子齊、黃櫻聞訊趕來,看到這情景也是臉色一沉,見傲君臉色冰寒,也不再問什麼。

黃櫻立即上前,拉開躺在地上的獄卒的衣服,只見他們的胸口上都有一個大大的詭異手印,說它詭異的原因,是因為那個手印不是黑的,而是白的,泛著寒氣的白手印,而且屍體全都泛著陰寒的冰冷,這種冰冷對於剛死的人是十分不正常的,而且由於如此,很難判斷出他們死亡的時間。

「是他。」看著獄卒的屍體,傲君肯定他們是死於剛剛那個神秘人之手,這樣詭異的死象絕對是那陰寒、毒辣的掌力所造成的。

只是那個神秘人會是誰呢?她現在很肯定他便是採花盜,但會是許明書嗎?他是逃獄還是被劫?看著空空如也的牢房,傲君不禁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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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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